淩杺一襲淡綠色花紋齊胸襦裙,背著價值不菲的古箏走了上去,身後的侍女並沒有跟上去,隻有一個穿著白色衣服,年過半百的婦人跟著。
“要如何,才肯放過他。”
淩杺開門見山說著,一點也不含糊其辭。
她這個弟弟真是一個也不省心,如果不是出門找琴弦,她還不知道這小子被人欺負的這麼慘。
“你是。”
“我是他姐姐,我是靈杺,淩家的嫡女,閣下又是誰。”
“我啊,無名之輩罷了。”
“放了他也簡單,不過淩杺小姐不會過河拆橋,卸磨殺驢吧?”
“我擔心我剛將人給放了,我項上人頭就掉地上了。”靈莯嘴角上揚,用著諷刺的語氣說著,“這可是你們一手遮天的地,我一個小人物能做什麼,倒不如帶走一個是一個。”
外麵站了不少人,暗處也有不少,她敢肯定一點,隻要將這少年放了,那些人會全部冒出來將她擒拿,到時,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你態度不誠懇,我也沒什麼好和你談的。”
“撤下。”
她聽懂了靈莯的言外之意,伸出手,衣袖一揮說著。
“現在,可以談談了吧。”
“現在當然可以,我呢,要求也不高,我要淩杺小姐對天發誓,你們的人絕不對我們姐弟動手,不然,淩家斷子絕孫。”
“人在做,天在看,淩杺小姐可彆當兒戲,這發誓可不是隨便說說的,法則會替你履行承諾。”旁邊的婦人附近對著淩杺提醒著,“這人分明是戲弄我們,我們何不將人拿下。”
“不可,淩莫是淩家唯一天賦異稟的孩子,他如果沒了,淩家從此將一蹶不振。”
淩杺不再說婦人說什麼,她轉過身,看著這吊兒郎當的人,心中哪裡再有怨氣,她也沒表現在臉上,反而淡然處之。
“我答應你,我們淩家對不對你出手,這下,你可放人了吧。”
“當然可以。”見對方對天發誓,靈莯將淩莫給丟了出去。
“多謝閣下手下留情,饒小弟一命。”
“此事,就此打住。”她可不想和這人說下去,和文人說話,說一句得思很久,聽一句也得想很久。
她一把抓著墨棋,將墨棋護在背後,生怕墨棋被人擄走。
“閣下師承何派,來皇城有什麼事。”
靈莯故弄玄虛,傲氣十足說著,讓他們心中忌憚幾分。
“門派不敢當,但還是惹得起你們皇城的,奉勸你一句,管好你弟弟,彆被人借刀殺人。”
淩莫氣急敗壞,想找靈莯算賬,被靈杺一把抓住按住在原地。
“我們走,將小公子帶回去嚴加看管。”
“姐,她欺負我,這事就這麼算了嘛?”
“給我閉嘴,想活命,安分點。”
她也想給小弟出氣,可這人的背景還沒有調查清楚,看這人的態度,背後的靠山說不定很有實力。
萬一招惹了不該惹的勢力,給皇城樹敵太多怎麼辦,隻能暫時委屈小弟了。
這強龍壓不住地頭蛇,隻要這人在皇城,她要收拾,有的是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