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連燕妃也不知道身後那人是誰。
“王妃,王爺他沒事了吧,為什麼還沒醒?”半響沐管家,見蕭婷不言不語,隻是在那裡來回踱步,便主動上前問道。
眼裡話裡充滿了關心。
蕭婷擰了擰眉心,自語道:“真是個煩人的老鬼!”
“他沒事,過幾天就醒了!”
“真的?”老管家滿臉的驚喜,然後就要跪下來給蕭婷磕頭。
蕭婷汗顏,趕緊讓他起來。
有些心虛,不敢看他的眼睛,“你先下去吧,本妃說到做到!”
本來她想將這些事情告訴沐管家的,可看到老人家這麼大年紀了,又怕告訴他,他受不了,最後還是選擇,什麼都不說。
“哎呀,真是煩死了!”
紅勺進來的時候就看到蕭婷一副不耐煩的樣子,不停的在屋裡踱步,恨不得將腳下的地麵,踩幾個洞出來。
“王妃這是怎麼啦?遇上什麼煩心事了?”
紅勺和綠莠被帶進王府,如今綠莠負責照顧蕭心,而紅勺則貼身服侍蕭婷。
蕭婷偏頭,嘟著嘴看她,一臉的苦惱。
“你過來,我問你件事。”
紅勺一看到自家王妃這孩子氣的樣子,忽然感覺有些好笑。
“我記得你的母親在你很小的時候就過世了,那你想她嗎?”
紅勺的眼眶微紅,狠狠的點了點頭。
“當然想了,我從小都沒見過母親長什麼樣子,可是我,還是很想她。”
“那,那如果你知道她是被人害死的,你會想知道這些,然後為她報仇嗎?”
紅勺一退幾步遠,驚訝的看著她,眼眶瞬間就紅了,“你說我母親是被人害死的,她是被誰害死的?”
蕭婷傻眼,好像這個比喻不太恰當,於是連忙安撫道:“我是說如果,不是說……哎呀真的是,你的母親不是被人害死的,我隻是打個比方。”
“哦。”
蕭婷見她情緒不高,於是揮了揮手,讓她退下。
她自己躺在軟榻上,伸胳膊蹬腿的,一邊哼哼唧唧,很是犯愁。
“那我說還是不說呀,我要說了,嗯,那不是背信棄義嗎?可我要是不說,真是煩,心裡又煩悶,怎麼辦呀怎麼辦?”
於是,軟榻上的她開始,左右翻滾。
咦,那小子不是沒走嗎?
這邊蕭婷剛想到尉遲心寒,正主就到了。
紅勺進來,稟報說尉遲心寒過來了,要見她。
蕭婷邀了他去觀景台。
“王妃這一臉煩惱的樣子,能否同在下說說?在下可是王爺的好友。”
蕭婷已經問過沐管家,知道了尉遲心寒與九王爺的關係。
“你當真要聽,不後悔?”
蕭婷一臉的神秘兮兮,倒叫尉遲心寒有些發毛。
不過他還是點頭。
於是蕭婷便一五一十的,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同尉遲心寒說了一遍。
什麼,九王爺本來是個死胎,是用魂力一直養到二十歲的。
燕妃娘娘為了救他,與之以命換命,還在他身邊呆了二十年。
他身邊有三隻鬼,不對四隻?
我去這都什麼跟什麼呀。
不等尉遲心寒反應過來,蕭婷已經走遠了。
其實在尉遲心寒的看法當中,那天晚上,也許是事情發生的太突然,又或許是,蕭婷的裝神弄鬼太出神入化。
所以他當時竟然相信了,蕭婷見過燕妃娘娘的事情。
可過後這兩日他反複的想了想,已然明了,蕭婷就是在裝神弄鬼。
然而此刻,她竟然又說出這樣的話來,簡直是荒唐透頂。
這丫頭要做什麼?
彆的婦人要是知道這樣的事情,那肯定第一時間告訴自己的丈夫,或者為了丈夫著想,索性什麼也不說,將這秘密隱藏到底。
可這九王妃倒好,直接告訴了他這個外人。
他是覺得自己比較好耍弄嗎?
於是尉遲心寒,根本沒當回事。
九天的時間一晃而過,蕭婷平日裡,與兩個小不點沒事呢,就在葡萄架下,吃吃葡萄,看看他們的功課。
過得很是愜意。
這天沐管家又過來請見,蕭婷也準了,誰想沐管家見她的第一句話,竟是問道,為何他說的是幾日,王爺便會醒,可如今九天過去了,王爺竟還沒醒,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