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又有些壓抑。
不多時，一眾四個太醫提著藥箱被拉了進來，為首的是五公子，不遠處柳嬤嬤正氣喘籲籲的跟在最後麵。
太醫們接令而入，蕭婷和九王爺都退了出來。
此時，九王爺才看向一直默默落淚的楚雲，道：“說，怎麼回事？”
楚雲雖然還在落淚，卻倔強的抿著嘴不開口。
九王爺抬眸掃了她一眼，道：“再問你最後一次，到底怎麼回事？”
楚雲的神色有一瞬間的鬆動，但最後還是強忍了下來，不說話。
“明日便去無涯閣吧！”
九王爺突如其來的一句話，驚傻了幾個人。
楚雲最先有反應，哇的一聲哭了出來，“父王，我不去，我不去那個地方。”
“做錯了事就要受到懲罰。”九王爺麵不改色的說道。
“兒臣，兒臣隻是不小心推了他一下，我不是故意的。”楚雲哭得很傷心，小手不停的抹眼淚。
五公子站在一旁，看這氣氛也沒敢坐下，想說什麼又不敢多嘴，總覺得九王叔今日有些反常。
另一個則是剛梳洗完畢，聽到消息趕過來的尉遲心寒。
他剛邁進大殿就聽到這些，當下就變了顏色，“還請王爺手下留情，世子還小。”
“你想去陪她？”九王爺依舊是淡然的神色，可麵對這麼多人的求情，無動於衷，又讓蕭婷感覺到一種冷酷無情。
她雖不知道這無涯閣是個什麼地方，可看到連尉遲心寒聽完都瞬間變色的地方，定然不是好去處。
尉遲心寒猛搖頭，開玩笑，他才不去那個鬼地方呢！
“那就閉嘴。”
九王爺回眸，看著楚雲，道：“收拾一下，立刻起程。”
這般勿需質疑的話語，讓楚雲瞪大了眼睛，“父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楚雲，本王再說最後一遍，立刻離開。”
蕭婷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可看到小世子那傷心欲絕的模樣，當下二百五性子一起，就擋在了她前麵。
瞪著九王爺，道：“你乾什麼？小雲都說了不是故意的，他們不過是小孩子之間的打鬨，本姑娘還沒說什麼呢，你這是乾什麼？”
“再說了，就算要罰她，也要等小十醒來再說。”
她站在楚雲的身前，擋住九王爺的視線，與他瞪視，毫不退縮。
五公子看了看九王爺的神色，又看了看蕭婷，最後與尉遲心寒對視了一眼，兩人一同上前，他拱手道：“九王叔，天舒知道這不是我能管的事，可眼下最重要的是蕭家小公子能平安無事，至於懲罰，還是稍後再說吧。”
尉遲心寒也勸慰，道：“是啊，王爺，今天可是個重要的日子，皇太後若看不到小世子，會不高興的。”
九王爺的視線從他們身上掃過，尉遲心寒隻覺得身上一涼，像是被人扒了衣服，扔在寒冰之中，想縮起來。
幸好那種感覺稍縱即逝，很快就消失了。
五公子也是同樣的感覺，臉上那燦爛至極的笑容都快僵住了。
最後，九王爺的目光停在蕭婷的身上，“她傷了你弟弟，你還護著她？”
蕭婷傻眼，怎麼也沒想到九王爺會問出這樣的話來。
當下還沒反應過來，嘴就已經快她的思想一步，回道：“那我還是她娘親呢！”
“所以？”九王爺輕語，眾人明顯感覺到，大殿裡的氣溫回升，不再如置冰天雪地。
“所以，他們都是本姑娘很重要的人，誰也彆想欺負他們。”蕭婷一臉的傲嬌樣，意有所指。
大殿裡又陷入到了一股難言的沉默當中……
“那本王呢？”
九王爺的聲音很輕，與此同時，玉簾叮當作響，將他的聲音掩住，太醫們魚貫而出。
蕭婷第一時間衝到前麵，問道：“小十怎麼樣了？”
太醫們一個個愁眉苦臉，見問話的是蕭婷，趕忙就要行禮，“老臣參見九王妃，王妃稍安……”
“稍你妹，少廢話，趕緊給本妃講重點。”蕭婷哪有空聽他們之乎者也，趁還能聽懂他們的話語之前，趕緊打斷。
至於她打斷彆人的方式，自然是一掌拍在了老太醫的肩膀上，差點沒把人拍散架。
老太醫半天連咳都咳不出來，差點就背過氣去。
蕭婷超過他，看向另一人，道：“你說。”
嘴裡還嘀咕道：“這麼老的太醫，自個都病的喘不上氣來了，還給彆人看病，怕是庸醫吧！”
其他太醫剛想說道說道，就看到九王爺不知何時，站到了蕭婷的身後。
一個個到嘴的話立刻收了回去，一臉慈祥的回話，“王妃放心，小公子就是磕到地上碰到了眼睛，流了些血，並無大礙。”
“你確定？”蕭婷斜眼看他，上下打量了一圈，道：“剛才王爺可是說他體內有真氣在亂躥，現在，沒事了？你們是在欺負本妃讀書少，記性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