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蕭六姑娘決定,從明天開始,她要表明立場,堅決讓九王爺打消這個念頭。
至於蕭六姑娘一覺睡醒來,是否還記得自己睡了一覺爬起來,才暗暗發的誓,暫且不提。
就說九王爺這邊剛回來京華苑,牆頭上,尉遲心寒那張賤賤的臉出現在那裡。
賊頭鼠腦的,九王爺頭也沒抬,隨著折了一枝花骨朵,素指輕彈就飛射出去。
“哎喲……”
目標,正中紅心。
尉遲心寒跌下牆頭,輕身一轉就落到了地麵上,拍了拍手向這邊走來,“阿離,玩偷襲可不是你的風格。”
“你怎麼來了?”
尉遲心寒眨了眨眼,目光綺麗,“剛才王妃那裡過來?她和你說了什麼?”
明顯是來聽八卦的。
可九王爺的八卦是那麼好聽的嗎?
“本王記得,警告過你,處理好昭華的事情,如今你打算如何收場?”
看他笑話?
哼!
九王爺徑自進了書房,在主位上坐下。
提起這事,尉遲心寒就一臉的尷尬,“皇上不是已經答應將昭華公主許配給左相府了嘛!”
意思就是,沒他什麼事。
九王爺抬眸,“你知道本王要說什麼。”
“嘿嘿……”尉遲心寒隻笑不語,也不看九王爺的眼色。
良久,九王爺才輕哼一聲,道:“你既不願說,本王也不勉強,隻是,心寒,莫要將來後悔。”
尉遲心寒的心中,是有感動的,九王爺很少勸人,也不會安慰彆人。
就連楚雲,那基本都是在放養,其他的都是沐管家在教,而沐管家教育楚雲隻有一個原則,就學你父王好了。
九王爺充其量就算個好榜樣。
見此事揭過,肉爛嘴不爛的尉遲公子,實在擋不住內心熊熊燃燒的八卦之火,還是問道:“阿離,你的小王妃有沒有和你說,她和謝景天之間的故事啊?”
嗬嗬……
這話也就尉遲心寒敢問。
沒辦法,他一來好奇,二來也是關心好友,以他對蕭婷的了解,那姑娘就是一白癡,根本不知情為何物的人,竟然心中還有一個白馬王子?
是他看走眼了,原本以為她對阿離有一些感情了。
如今看來,也不知是他眼拙,還是她隱藏的深。
就在尉遲心寒正分析的起勁之時,九王爺淡淡的說道:“她睡著了。”
啥?
尉遲心寒一時間沒有理解好友這話裡的意思?
“睡著了是什麼意思?”尉遲心寒直接上升到蕭六姑娘的智商,直接道:“本公子怎麼發現,你和六姑娘真不愧是夫妻,說話也越來越像了。”
九王爺:“……”
“明明說的話,單個字拆開來都能理解,合在一起卻不知何意了。”
尉遲心寒感歎。
九王爺沉默少許,直接起身去了主屋,將尉遲心寒關在門外。
豎日清早,紅勺按例守在主屋外,等待主子召喚洗漱,可等了半天也沒反應,且半點動靜都沒有。
這眼看著都快吃中午飯了,她有些著急了,沐管家都差人來問好幾次了。
王妃該不會是出了什麼事吧。
她想起昨個晚上,王妃突然問起以前的事,難道,難道她要去那個男人?
不得不說,這紅勺的想象力之豐富,和她主子蕭六姑娘有得一拚。
於是,紅勺不管三七二十幾了,連門都沒敲,直接就闖了進去。
來到內室一瞧,錦被還亂著,可人卻連影子都沒了。
屋子裡的東西倒是沒少一件,可人啊,人沒了。
她直接就跑了出去,也不敢喊,衝到偏院去找綠莠,綠莠聽聞也是一驚。
“王妃有沒有出王府?”
紅勺搖頭,“我不知道。”
“你彆急啊,王妃又不是第一次失蹤,她經常這樣好不好?”
綠莠不解紅勺為何如此擔憂,紅勺剛起開口又想起蕭婷叮囑她的話,這件事除了王爺,不能告訴彆人。
這個彆人,當然也包括綠莠,至於為什麼除了王爺,紅勺表示,她根本沒想過。
兩人都快將斕月院翻過來了,愣是沒找到蕭婷,於是,她們又旁敲側擊的去問了幾個門衛,都沒有接到王妃出府的跡象。
這說明,蕭婷不是避過眾人,就是根本沒出府。
可在紅勺的心裡,就隻有一種可能,蕭婷是避過眾人偷偷出府了。
“這可怎麼辦啊!”
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見紅勺如此擔憂,綠莠最終還是決定將此事上報給沐管家。
沒想到,最先過來的是九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