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沒好氣的瞪了那兩丫頭一眼,看向蕭婷,道:“本世子隻說一點,按我帝國律法,王爺的正妃死後要與王爺合葬,入皇陵,而側妃,根本入不了皇陵。”
“啥?你想的也太遠了,我還沒活夠呢,這死後的事情誰說得準,再者誰稀罕去皇陵?”
雖然嘴上這麼說,但蕭婷還是估摸著,什麼時候去瞧瞧,這古代皇陵到底長啥樣?
是不是像電視裡演的那般誇張、莊嚴且恢弘。
眾人:“……”,所以,您到底想乾嘛?
蕭婷眼珠子一轉,咦,眼下不就是個好機會嗎?
九王爺沉睡,沒人管她,正好去瞧瞧。
於是,她走到楚雲的麵前,笑得無比燦爛,楚雲卻感覺心裡發毛,“你,你乾嘛?”
蕭婷:“你不是說正妃死後會葬於皇陵嗎?可本妃還沒見過皇陵長啥樣呢?你能帶我去參觀參觀嗎?”
眾人絕倒,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
皇陵是用來參觀的嗎?
“參觀?”楚雲臉色一沉,倒有幾分威嚴。
蕭六姑娘立馬改口,“不是,本妃是說想去瞻仰一下曆代祖宗所經曆的時代,都有著怎樣的輝煌。”
她仰著頭,說的繪聲繪色,見楚雲沒鬆口,蕭婷就知道有戲,加油說道:“再說了,本妃馬上就被降為側妃了,以後再也沒機會去看看了。”
“本妃知道你不稀罕去,畢竟以後你和你父王可以長眠那裡,可本妃不一樣,我就是個凡人,想去瞧瞧皇陵不是很正常嗎?”
長眠?
楚雲快被氣死了,恨不得咬她一口。
最後在蕭六姑娘的三寸不爛之舌下,他們了敲定計劃。
清點人數後,蕭婷帶著兩個小不點還有死活要跟著的紅勺綠莠,直接套了輛馬車,從偏門離開了。
等皇太後召蕭婷入宮的旨意傳到九王府時,沐管家才滿王府的找主子,最後陪笑說,他家王妃可能溜出府去玩了。
來傳旨的公公欲哭無淚,想死的心都有了,一日連著兩次,懿旨沒傳達到是因為九王爺昏迷,可召個人進宮卻連人麵都沒見著。
他的命怎麼這麼背啊?
於是,他決定,今日之後凡是九王府的差,他一率躲開,這個地方太邪門,確切的說是,那個九王妃根本就不是正常人。
正常人乾不出這種離譜的事。
天色正好,外頭炎陽溫和,漸漸有了些許涼意。
蕭婷對外麵的世界並不好奇,兩個小不點也沒什麼興致,蕭心大病初愈,卻也不願意待在王府,非要出來湊熱鬨。
“姐姐,咱們為何不明日再去,這天都快黑了。”
蕭心放下簾子,有些奇怪的問道。
其他人也是一臉的無語。
蕭婷眨了眨眼,“這樣嗎?本妃忘記了,不過沒關係,皇陵肯定在地下,那白天去和晚上去,豈不是一樣的,反正都見不著光。”
她覺得無所謂,再說了,如今呆在王府確實沒什麼事,還要被宮裡那幾個無事生非的女人煩。
眾人:“……”,好吧,這也行!
出城的時候,天色已漸漸暗了下來,綠莠拿出東西給他們吃,一行人準備的很充分。
就在這時,外頭傳來了喊殺聲,似乎離得很近。
馬車也停了下來,綠莠掀了簾子去外麵問情況,不多時回轉,隻道是外麵有人在被追殺。
不過這種事很常見,一向是江湖事江湖了,沒人多管閒事的。
待那夥人離開之後,馬車重新行駛,就在這時,馬車一個顛簸,好像撞到了什麼,差點回彈。
“怎麼回事?”綠莠厲聲問話。
外頭的車夫立刻回道:“綠莠姑娘,撞到人了。”
蕭婷閒來無事,聽到綠莠和那車夫一直在說話,便走出馬車準備下去看看。
可沒想到,她的人才出了馬車,就被一隻手緊緊的抓住了腳裹。
她低頭一看,一個也不知是男是女,穿著破破爛爛的人如同死魚般趴在車轅上,手上儘是泥汙與血跡,看起來十分淒慘。
“放手……”綠莠一看蕭婷的腳被抓住,著急之下去推那人。
那人看起來軟弱無力,可手卻緊緊的握住蕭婷的腳,死活也不鬆開。
“喂,你抓著我做什麼?認識我嗎?”
綠莠都想對她翻白眼了,這到底是個什麼主子,大路上隨便拉一個人就認識你呀!
可讓她驚恐的是,這個人竟真的點頭了。
蕭婷也覺得稀奇,“那,你先鬆開我,坐下來慢慢說。”
那人手一鬆,蕭婷便從車轅上跳了下來,綠莠已在旁邊扶那人坐下。
“紅勺,拿點水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