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委屈的說道:“王妃,下次還是讓紅勺去吧!”
紅勺笑眯眯的扶她起來,道:“誰讓你水性好,打小便比咱們都學的好。”
“少要賣乖。”
蕭婷縮在一旁假寐,聞言嘴角露出一縷淺笑,道:“好了,這種事還真的非綠莠莫屬,就紅勺那半斤半,要她去這會肯定在那水晶棺裡躺定了。”
說起這個,綠莠就好奇,“王妃,您敲詐了那葉幫主一筆,他不會找咱們麻煩吧。”
綠莠深憂,畢竟這是葉城,不是九王府。
“放心吧,他們巴不得咱們趕緊離開,而且要平安的回到九王府。”
綠莠思索了一下便明白過來,“奴婢受教了。”
她覺得王妃似乎變聰明了,額,用錯詞了。
蕭婷翻了個身,道:“你們也休息一會吧!”
“奴婢不困。”綠莠無語,她才剛睡醒,掀了窗簾往外瞧,此刻已經出了葉城。
綠莠卻發現走的路線不太對。
“王妃,咱們這是要去哪?”
蕭婷迷迷糊糊間,回了一句,“皇陵啊!”
紅勺和綠莠對視了一眼,和著咱們主子還沒忘記這茬呢。
其實綠莠特彆想問,為什麼要把那個不吉之物帶著。
哪有人要禮物,要賠償,要人家棺材的,且那葉無花還說那是給他自己準備的。
可倒先讓她給睡了。
綠莠還想說她的收獲,可張了張嘴看到自家主子真的睡過去了,隻好等她醒來。
另一輛馬車上,兩個小不點也在議論爭辯。
“你姐姐真是了得,要賠償竟要了個棺材過來,也不嫌晦氣。”
蕭心一臉的得意,“那個棺材絕非等閒之物,你可彆小看它。”
他早就發現那間屋子不對勁,那時趁著混亂與蕭婷一追一逃跑了進去,一眼就看到了那個懸在半空中,不染塵埃的水晶棺。
他知道他的感應沒有錯,這就是那個讓他感覺奇怪的東西。
“哼,再奇怪也是具棺材,本世子什麼寶物沒見過,就是沒見過有人把棺材當寶物的。”
楚雲這次沒出到風頭,且與蕭心演戲般對罵中,其實也吐露了一些心聲。
因此對蕭心有了芥蒂。
“小雲,那真的是寶貝。”
“哼,你們是姐弟,你自然向著那女人說話,本世子就是不樂意看到那晦氣玩意。”
楚雲也不知哪來的無名火,直接吩咐道:“李默,你去把那東西給本世子丟了。”
李默:“……”,他什麼話也沒說,一直在當啞巴好嗎?
為什麼你們小老爺吵架,要把他卷進去。
“那個,世子,屬下記起還有事沒辦,先行告退。”
說完,他一掀簾子人就沒影了。
等楚雲追出來的時候,連道影子都沒瞧見。
“哼,跑得比兔子還快,給本世子等著。”
第三輛馬車裡,劉先生獨坐其中,一派閒散安然,李默進去的時候見到裡麵的場景,眸光微閃。
“劉先生好興致,不知在下能否與你同乘。”
劉先生的麵前,擺著小桌,他正在自酌自飲,臉上的笑容很和藹,“這位公子說笑了,小老兒還要多謝王妃收留呢!”
李默在他對麵坐下,目光卻直直的看著他,劉先生也不見怪,由著他去。
“在下怎麼感覺,先生不像是乞討之人?”
“何以見得?”劉先生舉杯示意。
“氣度。”李默吐出兩個稍顯冰涼的字,握長劍的手指微微一動,神情肅穆。
劉先生似沒有察覺般,笑道:“小老兒哪還有什麼氣度,公子說笑了,不過是年輕的時候讀過幾天書罷了。”
李默再也沒有開口說一個字,就這樣盯著劉先生。
劉先生也不惱,更沒有任何異樣。
夕陽西斜,雲朵染紅了半邊天空,幾輛馬車緩緩停在了皇陵的入口,被人攔了下來。
“來者何人,速速下馬。”
聲如天雷,轟隆而鳴,震得人耳朵疼。
蕭婷甩了甩腦袋,綠莠輕笑,有人替她把王妃叫醒了。
楚世子當先下了馬車,走在最前方。
那些人顯然是識得他的,立刻上前見禮。
“末將見過雲世子。”
“免禮,各位辛苦了。”楚雲這一刻像換了個人似的,背負著小手,徐徐走來,表情嚴肅而凝重,話語也很正式。
“世子言重了,您這是要?”守皇陵的將領,伸著腦袋瞧了一眼這浩浩蕩蕩的馬車,有些不解。
難道是來小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