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從裡麵被打開,尉遲心寒側過身讓道,剛準備賠禮道歉,卻沒想到,這群姑娘竟然神色如常的對他欠了欠身,而後步伐從容的離開了。
這神轉變,讓他有些錯愕,彼時,蕭婷招呼他進來坐。
又喊了這裡的媽媽上了些酒菜。
“你怎麼找到這來了?竟給我找麻煩,害得本姑娘說話說嗓子快冒煙了!”
蕭婷上來就埋怨,卻沒有真的怪他。
不等尉遲心寒開口,蕭婷忽然想起什麼,道:“辦案?查人?還是特意來找本姑娘的?這次我沒壞你事吧?”
顯然,她是想起了上次在這裡發生的事情。
尉遲心寒點頭,又搖了搖頭,“你猜的沒錯,聽說你活著回來了,我是特意來找你的。”
“什麼叫聽說?本姑娘不好好的坐在你麵前嗎?”蕭婷對他翻白眼,這小子說話真不順耳。
“對了,王爺都離家出走了,你怎麼沒隨他一起?”
尉遲心寒:“……”,這是什麼話?
“王爺離開,我也不知道。”
蕭婷詫異,“這不科學,你不是他的跟班嗎?這次竟然沒叫你,難道你失寵了?”
尉遲心寒的腦門上青筋暴跳,很想吼一句,你會好好說話嗎?
會嗎?
好好說話會死嗎?
這都什麼跟什麼?
他這是和正常人在聊天嗎?
“王爺有要事要辦,我那段時間正巧不在皇城。”
於是,他自個找了個台階下,把這個話題揭過。
“原來如此。”蕭婷露出一個了然的眼神,而後接著問道:“那你找我乾嘛?我又不欠你錢?”
在她看來,既然她與九王爺已沒有關係,那她與尉遲心寒也該沒有了交集,這家夥這會上門,該不會有什麼賬要找她算吧?
尉遲心寒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道,“你是沒欠我錢,可我們還算是朋友吧,你死裡逃生回來,我不是應該來關心關心嗎?”
“啥?關心我?”蕭婷指著自己的鼻子,模樣十分滑稽,說不出來心裡是什麼滋味?
總之聽到這句話,心情很好就是了。
見尉遲心寒點頭,蕭婷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線眉眼微彎,嘴角上揚,很是開心。
“什麼叫死裡逃生啊?”
“你都經曆了些什麼,既然活著為何不早日回來,你不知道大家都很擔心你嗎?”這才是尉遲心寒問的重點。
蕭婷沒有隱瞞,替他沏也杯茶,便將自己的經曆大致說了一遍,並沒有以隱瞞什麼東西?
隻是她離開的那個所謂的出口,她沒有細說,總覺得那是人家的家門鑰匙,不好為外人知曉。
尉遲心寒聽罷,久久未語,蹙眉想了一會兒,才歎了口氣,道,“這個族,我早就聽說過,原以為是傳說中的,沒想到真實存在。”
“什麼意思?”蕭婷驚訝的看向他。
尉遲心寒看著蕭婷,聲音有些不自然,道,“皇上前段時間不是下旨要剿滅懂得靈術之人嗎?”
“所以,和他們有關?”
算起來,自己也屬這一類,她果然和皇家犯衝,以前隻和女人犯,現在連皇帝都得罪了,哎……
尉遲心寒並沒有發現蕭婷的異常,還在說:“他們這一族,傳聞中亦神亦鬼,亦魔亦人,有很多不為人知的力量被他們所掌握,因此當初的天朝大帝才會降下法旨,判他們毀滅,舉族葬送在了一場屠殺裡。”
“存在即有道理,那位大帝也太霸道了。”蕭婷表示不敢苟同。
尉遲心寒不置可否,繼續說道:“可不知何故,三百年前天朝勢微的時候,有人曾經發現了他們的族人,顯然當初他們並沒有被滅族,有個彆人存活了下來,但他們並未出世,也無人知曉他們的居所。”
“亦人亦神,亦鬼亦魔?”蕭婷還是第一次聽到有這樣的族群,蕭婷對這些外史很感興趣,往前挪了挪,“你好好同我說說。”
尉遲心寒輕咳了聲,不著痕跡的往後退了退,這姑娘還真是不知道什麼叫避嫌。
“其實這些,我都是道聽途說,並不一定為真,隻聽說他們掌握著大自然以外的力量,能呼風喚雨,測凶吉,看風水,總之比現在的欽天鑒那群老頭厲害多了,甚至曾經還掌管帝位更替。”
“我的天啊!”蕭婷感覺不可思議,真的像是神話時代,有人主國運興衰,皇位更替,一切皆是命數。
而那個族人就是那些特彆的存在?所謂的替天行道?
忽然,蕭婷微微凝眉,覺得似曾相識,師傅似乎曾提過有這麼一族。
但她當時沒有細聽,她想到在隱逸村時,其實大部分人都是普通人,隻是他們更容易接受天道輪回,大道至簡,順應天意而已。
不過想到那個少女,隻是經曆了一場所謂的祭祀,就瞬間從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孩子,變成一個手握權杖就可橫掃千軍的大祭司,的確是有些怪異。
且他們還提到來生,什麼轉世,這些都與她所修習的靈學有關聯,隻是那時候她的心思並不在那上麵,也沒有準備探索他們。
尉遲心寒繼續分析道,“從隱逸村這些人對你的態度來看,他們顯然看出了什麼,所以是故意放你離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