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顧家主這一輩,由於夫婦伉儷情深,便沒有納妾,膝下隻得一子一女。
家主突然出事,兒子又朝不保夕,這才選了二房,也是有備無患。
顧二爺那邊還在想辦法,江南王府竟然將楚天萍送去了外地,這一走就是幾年。
顧二爺還不死心,竟然打起了讓顧長楓納妾之意,用的教科書便是顧家主的例子,但這兩父子都是脾氣怪的,竟還不同意。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的過著,顧二爺被逼著也能處理煩雜的俗事了。
可他始終不願。
突然有一天,他尋來一個大夫,言稱可以治顧長楓的病,隻是需要的時日太長。
顧二爺一聽有戲,那不高興的跟什麼似的,當下什麼都聽這大夫的。
一心一意的想救侄子,來替他分擔這重任。
顧長楓的確比以前好些,還能下床走走了,顧二爺對這大夫就更信任的。
隻是好景不長,就在前些日子,顧長楓突然倒下,顧二爺心急如焚,派人去請那大夫。
才被告之,顧長楓是中了毒,而且是日積月累下,活不長了。
讓顧二爺接替家主之位,將家主掌令交給他,便會替顧長楓解毒。
顧二爺雖然混,但怎麼會害自己的家人。
當下就拒絕了。
可那人竟然告訴他,是他自己下的毒,若叫家主那邊知道,他還有活命?
當然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顧二爺若不同意,那就把他弄成意外身亡,他繼續找他的兒子。
顧二爺也不笨,當下知道了大哥的事情不是意外,長楓也不是患了急病,都是眼前這人害的。
他從來不知道,還有家主掌令這個東西。
那人並未告訴他,這東西有何用處,隻言,他若拿給他,便放過顧家一族。
否則,他顧家就會一點一點的從世間消失。
顧二爺沒辦法,便硬著頭皮開始清理府上的人,明察暗訪,可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
第三日,他的幼子便也患了與顧長楓同樣的病症,旁人隻道這或者是家傳疾病。
但他卻心涼了,知道這是那人所為。
他當下便相信了,一心隻想拿到那枚所謂的掌令。
心急之下,便去問顧家主。
可沒想到,都要把顧家主之位讓給他的大哥,卻在聽到他問這東西時,臉色大變,問其緣由。
他搪塞了一陣,說家主沒有令牌怎麼掌家?
顧家主覺得是自己太過緊張了。
這才將令牌交給他,也算是真正的將顧家交到他手上。
顧二爺興衝衝的離開,心裡長出了一口氣,再見那人時,便與其討價還價,聲稱要治好顧長楓的病,才肯將令牌交出去。
那人倒也答應的痛快,可等顧二爺將令牌拿出來時,卻被一腳踹飛,傷了內裡。
休養了數月才好。
這人告訴他,不是這塊。
再之後,顧二爺執掌顧家,想儘了法子去打探那塊令牌,卻都沒有音訊。
“現在,你們都清楚了,可還要一意孤行?”
顧二爺很累,身累心更累。
“我隻想這一切快點結束,不想再過提心吊膽的日子了,我們根本不是那人的對手。”
他們府裡也養了打手,暗衛,可根本防不住那人。
見他們父子不說話,顧二爺也氣啊,“俗話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咱們不可能一輩子都防著那人吧!”
“一輩子,恐怕不夠。”顧長楓出言,目光幽遠,不知在看什麼。
屋子裡一時間,安靜異常,落針可聞。
“顧公子說得沒錯,顧家的東西,我們誌在必得。”
一聲長笑傳來,緊接著便是幾聲悶哼,還有一眾婦人的哭鬨聲。
簾子掀了,走進來幾人。
當先一人黑衣黑發,比一般人高出一頭,鶴立雞群,麵容黝黑,孔武有力,眼中閃著冷光。
隨著他們的進來,屋子裡的空氣似都稀薄了些。
一股肅殺之意撲麵而來。
顧二爺認出了其中一人,“是你們。”
在這人身後,站著一個容貌普通的老者,正是與他相交多年的大夫。
也是今日顧家所受的罪魁禍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