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誰的人,哦,不,或者應該這麼問,你為何想讓帝國改朝換代?”
程雲義眸光一閃,道:“娘娘的事情,草民不敢問,也請娘娘不要過問草民的事,但請娘娘記得,無論何時,草民絕不會傷害您!”
“嗬嗬……”皇後整個人表現的很懶散。
“程公子,本宮大仇已報,你說,是不是該去陪他了?”
“娘娘萬要保重,您還年輕,在這個世上,沒有什麼比自己的命更重要。”
程雲義微微蹙眉,杫月郡主一開始就告訴過他,她是為了報仇才嫁給皇上。
而九王爺,就是目標。
這麼久,他自然打聽清楚了。
杫月並不是睿王的親生女兒,而是睿王的好兄弟,曾經的威武大將軍獨女,全族被滅,隻留下這一個二歲的女兒,被睿王收養。
一直養在身邊,杫月打小就喜歡睿世子,漸漸長大,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便想嫁給睿世子。
可睿王不僅不同意,還極其反對,為的是保護她。
而睿世子那次火燒九王府,又另蕭婷受傷,九王爺雖然嘴上沒說什麼,但睿世子的死,的確與他有關。
杫月郡主得知後,便發誓一定要為睿世子報仇。
她亮出自己的身份,也不知道與皇上做了什麼交易,才入了宮,成了帝國史上最年輕的皇後。
她此後所行所做,並無出錯,漸漸的,朝中大臣都接受了這位新皇後。
更何況她身後還是有睿王府的影子。
後半夜,皇後拿來了酒,邀他喝一杯。
說了許多話,最後,她將酒杯扔在一邊,偏頭看著程雲義,道:“你說,他真的死了嗎?”
程雲義本也有些微醉,聞言,到了嘴邊的酒杯微微一頓,“那麼大的火,就算他能離開,九王妃也做不到,更何況,李默真的瘋了,沿途調了許多人來追殺我,一幅不死不休的架式……”
說到這裡,他忽然想起一事,道:“尉遲心寒在皇城,他會不會對你不利?”
他們之間的關係,瞞得了其他人,但他不敢保證能瞞過楚離。
畢竟,楚離讓人盯著他,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他一直都在查他背後之人,不可能不知道他與皇後合謀。
“放心,他,本宮還不放在眼裡。”
皇後說得輕巧,一由勝券在握的樣子,程雲義疑惑,“他可是楚離最好的兄弟。”
“兄弟?”皇後坐累了,便側身躺在那裡,燭火並不能照清她臉上的表情,隻聽她的聲音帶著濃濃的嘲諷。
“本宮這是在幫他,替他做選擇,否則到了那一天,嗬嗬,他會更痛苦。”
“那一天?”程雲義覺得,皇後知道一個秘密,但沒告訴他。
皇後微微眯起眼,咯咯的笑了幾聲,而後才似笑非笑的低語,“程公子,有時候,知道的越少活得越久,難道你與本宮一樣,也活夠了?”
程雲義:“……”,直覺告訴他,這件事非比尋常,一定會石破天驚!
但他在皇後身邊這麼久,竟然一點消息也沒聽到。
是這個女人隱藏的太深,還是說她在故弄玄虛?
程雲義告退離去。
一片刀光劍影,截斷了程雲義的路。
“什麼人?”程雲義驚怒,堪堪避過那致命一擊,他怎麼也沒想到,竟然有人在皇宮外就敢圍殺他。
不僅如此,將他的行蹤掌握的如此清楚,太可怕了。
“要你命的人。”
尉遲心寒當先向前一步,從黑暗中走出,冷笑連連,手上的長劍寒意凜凜。
一口雪白的牙齒,看起來無害,可在月光下卻殺意不減。
“是你?”
程雲義捂住胳膊,那裡被劃了一劍,還在向外淌血。
“不錯,是我。”尉遲心寒冷哼,“你去見皇後,是她讓你殺王爺的?”
程雲義被追殺回來,本就受了內傷,如今又被尉遲心寒堵住,他必須儘快離開。
否則今夜不一定能活著回去。
“你既然什麼都知道,就該明白,我隻是聽命行事。”程雲義可不介意,給皇後豎敵。
反正她很自信,覺得尉遲心寒不會動她。
“好一個聽命行事!”尉遲心寒冷曬,“你以為這幾年,我們不動你,是怕了你了?”
程雲義慢慢的向後退,在尋退路。
轟!
一記掌風淩亂的襲向他的後背,程雲義一時不察,被重重的拍在背上,結結實實的打了一記,他撞向宮牆。
直接跌了下來,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受了不輕的傷。
“李默!”
他也來了,這麼快?
“不錯。”李默滿身的戾氣,“在鄴城,我就發誓,此生一定要殺了你。”
“就憑你們兩個?”
程雲義抹掉嘴角的鮮血,冷著道,他長身而立,一幅不可一世的姿態。
顯然沒將他們兩個放在眼裡。
“再加上我們呢?”
阿大阿二身後還跟著數十個黑衣人,他們同時出現在此地,讓程雲義一驚,九王爺身邊的人幾乎齊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