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皇太後此刻說的話,卻推翻了他先前的猜測。
“你真以為就憑一個年紀輕輕的女人,就可輕易掌握帝國的皇宮?你父王可不是一般的皇帝。”
皇太後起身,語重心長的說道。
“皇祖母,你到底要說什麼?”
楚繼遙先前的確沒有這麼想過。
皇帝病重,自那後他就沒有再見過。
皇後的百般阻攔與太醫的陳詞都讓他相信,父王是被皇後藏起來的。
然而此刻,才知道真相。
“你父王的確生了病,他是被人帶出皇宮的。”
“既然您什麼都知道,為什麼沒有阻止?”楚繼遙有些不敢相信。
皇太後,深深的歎了口氣。
“我怎麼阻止?我又如何阻止得了,更何況,太皇太後,是皇上的祖母,她難道還會害他不成?”
是啊,放在誰心裡都是這麼想的,然而事實就是那麼的諷刺。
太皇太後回宮,皇上並沒有歸來。
“那父王如今在哪裡?”
自打太皇太後回宮,楚繼遙就沒見過她,數次前去請見都被拒之門外。
“我不知道,如今,太皇太後誰也不見。”
“那祖母如今告訴我這些,是想做什麼?”
其實不止外麵的人,整座皇宮,都在太皇太後的把持之下,她雖沒有露麵,但她身邊的人都非易於之輩。
禁衛軍統領徐椥,早已被擱淺在外。
四門守衛也早已換了人,整個皇城看似血雨腥風,卻又滴水不漏。
這一切所有人都看在眼裡,但沒有任何一個人有辦法阻止她。
“我懷疑,她會對你們動手。”
皇太後靜靜的看著楚繼遙,眼裡儘是擔憂之色。
“這不可能,殺了我們對她有什麼好處?難道她還想當女皇不成?”
楚繼遙從來都沒有爭儲之心,但一步步走到現在,也不是輕易能放棄的。
若說他對皇太後還有一點點的祖孫之情,但那位傳說中的太皇太後,他是半分情意也沒有,更何況這女人太過神秘,自回到皇城就沒幾個人見過她,可卻能在整個帝國呼風喚雨。
“噤聲,不要亂說話,如今到處都是她的眼線,你不想活了嗎?”
皇太後,就著楚繼遙的肩膀拍了兩下,示意他不準亂說話。
“祖母多慮了,她說想對我動手,什麼理由都找得到,若不想讓我死,無論怎樣都無妨。”
“你可去見過皇後了?”
“不曾,恐怕眼下,最危險的是她吧!”
就算皇後隱藏的再深,楚繼遙這幾年的時間也漸漸摸透了她身後的勢力。
那麼多的異靈者,再聯想如今的局勢,可以想見皇後與太皇太後早就勾結在一起了。
可惜看起來兩個人的道路不同,隻是在互相利用,如今到了分叉口,就該舍去一個了。
“既然你心中都明白這些,我就不多說了,近來不要去惹太皇太後,其他四國十地的使者都已上路,很快就會抵達皇城,一切等這件事過去再說。”
皇太後說完這話,就揮手讓他先回去。
楚繼遙卻不這麼看。
“祖母怕是有些想當然了,太皇太後準備了這麼久,想必也是為了此次五國重聚,怕是要發生什麼大事了。”
然而不管他們兩個怎麼想,一切都隻是猜測。
沒有任何應對之法。
整個皇城除了太皇太後那邊,恐怕沒有任何一支勢力能安安心心的睡著覺。
皇城這邊緊張的氣氛,整整持續了四個月。
十月金秋,城外一片豐收的景象。
城門外近幾日來了許多的陌生人。
通稟之後儘是大人物。
其他四國十地的使者已經陸續到了。
到了這時,皇城才開始,有了一絲放鬆的氣氛,恢複了往日的熱鬨與喧囂。
臨街兩邊如同過年那般,裝飾得喜氣洋洋。
一切都是歡迎其他幾國的人。
此次帝國招待的人選,落到了大皇子的頭上。
大皇子一頭霧水的接了懿旨,便匆匆去安排一應事宜。
對於他的安排旁的人沒有一絲的異議。
此刻酒樓的二層。
靠窗戶處坐著一男一女。
男的肆意,女的古靈驚怪。
她的手中再轉一個酒杯,另一隻手撐著下巴,眼睛卻望向從樓下經過的大皇子一眾人。
“幸好當初你沒選擇他,否則現在就該過著這樣為彆人鞍前馬後的日子了?”
男子沒有任何意思的,調侃著她。
“真的好久沒有看到他了。”
“不下去打個招呼嘛,他應該很樂意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