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竟然當著姬瑤的麵……
李越白越想越氣,不知不覺腿上的力氣就加大了幾分,用力一踢,試圖把這個黏人的扭股糖踢下去,不想玉天璣在纏人方麵特彆有實戰經驗,順勢一滾,就把李越白整個人拉得躺倒在地。
“有人!”李越白氣急敗壞地低吼:“仙主,當著人麵不可……”
“有何不可?”玉天璣笑嘻嘻地湊過來,在他麵頰上親了一口:“就算被人看到,又有何不可?”
到了這種程度,就算姬瑤是傻子,也該看出來了。
更何況她不僅不是傻子,還十分精明。
姬瑤目瞪口呆地看完了這一幕,便急忙行禮告辭,匆匆逃出了吉祥殿。
她的心底,全是怒意和絕望。
原本以為,玉天璣和祭酒大人,這兩個人裡,自己至少能控製住一個。
可是無論如何都沒想到,這二人之間真的如傳聞一般,有這等不尋常的關係。
枉費她如此用心地裝扮自己,討祭酒大人的喜歡,到頭來全是徒勞!
計劃好的一切就這樣在麵前坍塌,一切繁華富貴再次化為泡影,姬瑤心中一陣絕望——接下來,自己該如何重新爬回高處?
她走出吉祥殿時,淚珠已經在眼中打轉了。
一步一步往外走去,不留神,撞到了一個人。
那人身材高大,麵色冷酷,臉上總是掛著譏諷的神色,此刻撞到她,卻急忙道歉:“姬姑娘?得罪了。”
“萬峰主?”姬瑤抬起頭,仰視對方,眼淚來不及擦去,急忙答道:“妾身無事,得罪了。”
萬廣流,青龍峰峰主,劍法高超,手下弟子不少,頗有權勢,此番在抗擊魔教的戰鬥中立有大功。
果然是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姬瑤心底一陣竊喜,麵上卻依然做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道:“祭酒大人公務繁忙,萬峰主還是稍等片刻吧。”
“多謝提醒。”萬廣流謝道。
姬瑤嫣然一笑,轉身翩翩離去。
仙盟大會這種盛事,各大仙門不敢錯過,在收到玉天璣的信之後,紛紛抓緊啟程。
會盟地點不在昆侖仙山之內,而是在昆侖仙山南門之外的白玉灘,那白玉灘麵積廣闊,一望無際,還有一條白玉河從中穿過,用水極為方便,正是最佳地點。
鞠陵仙山向來與昆侖關係密切,距離也近,當然到得最早。
距離約定日期還有幾天,鞠陵的人已經到了。
玉天璣不敢怠慢,親自帶人在白玉灘上迎接。
李越白站在玉天璣身邊,望向來訪者——為首的男子身材高大,麵容溫和寬厚,身穿青色長袍,峨冠博帶,寬袍大袖,想必就是鞠陵仙主的長子魏臨觀了。
在原劇情裡,魏臨觀也是一個炮灰人物,他雖然知道自己的三弟魏井爻心術不正,卻沒有拿出足夠的警惕心來,大大低估了魏井爻的能力和心狠手辣的程度,後來被魏井爻暗中刺殺,奪了仙主之位。
而走在魏臨觀側後方,身材瘦長,麵容陰狠的那位,自然是魏井爻了。
李越白不知不覺,又把目光往旁邊瞟了一下。
一名青衣女子走在魏井爻身後,她身段窈窕,舉止優雅,隻是隱隱約約透露出膽怯之氣,不敢有絲毫放肆,她頭上戴了一頂帷帽,上麵垂下青色麵紗,把臉龐擋住了,教人看不清麵容。
即使看不清,李越白也能瞬間認出,她就是魏井爻的女兒魏千芊。
雙方互相見了禮。
“不知鞠陵仙主身體如何?精神如何?”玉天璣一上來就是禮貌地關心。
“父親年事已高,不適宜長途跋涉,因此由我兄弟二人代行來訪之務,天璣君不會介意吧?”魏臨觀笑道:“多謝天璣君關心,父親無礙,精神好得很。”
“那就好,那就好。”玉天璣滿麵喜色。
李越白卻在心裡暗暗嘀咕起來——鞠陵老仙主的身體狀況,現在看起來無礙,但是按照原劇情來看,也是令人擔憂的,畢竟再過幾年便要仙逝了。
“前些日子,聞聽魔教來襲,鞠陵上下都十分擔憂。”魏臨觀道:“待要派人增援,卻聽到昆侖傳來捷報,天璣君竟然已經以迅雷之勢擊敗魔教,實在是可喜可賀,隻是,未能幫上忙,心中十分過意不去,昆侖為何不早日派人來鞠陵求援?”
“我昆侖即使戰到隻剩最後一人,即使化為焦土,也不願意連累友人。”玉天璣立刻開始大義凜然:“若是害得鞠陵仙山的修士被魔教所記恨,豈不是昆侖之過?”
“昆侖仙主果然高風亮節,隻是,不必如此客氣,攜手對抗魔教,本是我們分內之事。”魏臨觀笑道。
“多謝,然而抵禦魔教之事,隻要我和兄長二人勠力同心,便可保證戰勝了。”玉天璣歎道:“不想,當時兄長出征在外,並未折返。”
一提到玉天琉,鞠陵仙山的人也都緊張了起來。
鞠陵仙山也一直認為,繼承仙主之位的應該是玉天琉,而不是玉天璣。
現在,看到玉天璣當了仙主,玉天琉卻不知所蹤,他們心裡也很奇怪,私底下也是眾說紛紜。
“不知天琉君去往何方了?”魏臨觀問道。
“兄長帶人遠征九黎,早該歸來才是,卻不知去向。”玉天璣皺眉道:“魔教大軍包圍昆侖之際,幾萬昆侖弟子危在旦夕,我連發數封書信,向兄長求援,卻未曾收到一封回信,也未曾等到兄長歸來。”
“……”鞠陵仙山眾人立刻麵麵相覷。
原來,這玉天琉,果然是貪生怕死,不敢回來同魔教交戰。
而一向吊兒郎當讓人看不起的玉天璣,反而臨危受命,力挽狂瀾。
儘管隻是玉天璣的一麵之詞,但魏臨觀眼看著事實如此,也不得不相信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