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這麼說,族裡一眾人隻好一臉猶豫的起身。
賴氏也趕忙站起來,卻不是大家以為的挽留,而是笑容滿麵又親切的道:“也不早了,二伯年紀大了,是該回去早點休息,我就不留你們了!”
三兩句話,聽得老村長差點吐血!
這是嫌他老了?嫌他不中用了?
他年紀是大了,可還沒到被人這麼不尊敬的程度!
“哼!”老村長重重的一聲,接著就有力的邁起步子要往外走。
“哼!”老村長重重的一聲,接著就有力的邁起步子要往外走。
賴氏在他身後又喊了句:“二伯慢走!”
這一喊直接讓得老村長腳步一頓,雙腳一個不小心就錯亂地絆到堂屋的門檻,頓時趔趄著往前撲倒過去!
“哎唷!二伯!”賴氏沒有想到會發生這種意外,第一個衝過去想拉住他。
“二伯!”然而,還有一道身影快如閃電,已經是先於她之前衝過去,隻見老八身手矯健如電,一個飛撲卻是更結實的帶著老村長撲倒在地……
空氣有一秒鐘的沉寂。
接著,老村長痛苦地呻吟,夾雜著對老八怒火滔天卻無甚力氣的罵聲,賴氏驚慌小心的和眾人一起拉著老村長起來,可結果老五一個不小心,拉著老八一起躺倒,再次壓到了老村長的身上!
“嗷——”一聲綿長的痛呼,劃破整個夜的蘇家小院。
宋青衣看著這一幕,忽然的,前世對於老村長發號施令將她沉塘的怨念,隨著夜來的風靜默的飄散消失。
身為村長,他有自己恪守的一條陳規。
與人通奸的女人,就是要被浸豬籠沉塘,每一個人都這樣理所當然的認為。
當時的她被算計得太狠,沒有人為她證明清白,所有退路被堵死,說實在的,跟她自己的愚蠢與無知分不開關係,甚至可以說,那一定程度上是她自作自受。
不管怎麼說,今晚上,這陳腐的老東西也算是得到了教訓!
年紀這麼大了,摔這麼一下肯定得在床上好好地躺一陣子了!
宋青衣覺得解氣了!
她沒有像其他的婦人那樣上前對老村長表以慰問與關心,就那麼平靜而又無聲、冷漠的站在那裡,嘴角卻悄悄地翹起一絲開心的笑意。
蘇漸聞略有譏諷的視線,早就從老村長以及其他眾人身上挪開。
而他微一轉眸,就發現了弟媳婦正站在一旁,看著老村長的慘狀悄聲的樂著。
那一絲笑,並不顯眼。
可仔細看就會發現,她一雙細眸正快樂的發亮。
蘇漸聞被感染了一般,跟著也悄悄地翹起了嘴角。
……
……
“唉,我本來隻是想冷一冷二伯,這樣也省的他繼續問東問西,走了好了,誰知道做的過了,竟然害的他跌倒!”送走了諸人,賴氏自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