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娘子卻扮男兒身,不怕一路顛簸吃苦的來到這裡走商,額頭上還有一道不可言的醜陋火疤,又提出跟自己娘親關係不好……
周氏自己也是有女兒的,不免的就動了惻隱之心,但更多的,還是有一些懷疑。
她想了想,臉上擺出溫煦心疼的表情,主動起身走過去摟住她:“好孩子,彆難過,有什麼需要的都可以剛跟我,或者,你心裡有什麼難受的,也都跟我,出來心裡就好受一些了。”
“夫人?”宋青衣露出驚訝的表情。
她畢竟人前是男兒身,夫人卻這樣摟著她,是不是不合適了?
於是就掙了一下。
然而,周氏卻笑得更溫柔:“傻丫頭,我都看出來了,有哪個子,會給自己穿耳洞的?啊?”
她這麼一,宋青衣才窘迫的輕呼了一聲,摸了摸雙耳的耳洞:“我明明都給用藥膏塗抹了啊,怎麼還……”
一副被抓包的模樣,不出來的真嬌憨。
還真是有幾分不諳世事。
周氏略有放心的一笑,故意捏了捏她露出耳洞的那隻耳朵:“是這隻,下次可心了,彆再被看出來了。對了,跟你一起的那些人,都不知道吧?”
宋青衣感激的看著她,點零頭:“他們都以為我是男兒身。”
“那你這是怎麼回事?你一個女兒家的,怎麼的……你的家人就舍得讓你一個人出來?”周氏關切的眼神,就那麼溫柔的看著她。
這樣的眼神,對著一個正傷心的人,很讓人有傾吐欲。
宋青衣便是控製不住了。
“我也是沒有辦法了,我其實已經嫁了人,婆婆待我很好,隻是我夫君病重,我在嫁過去沒幾就過世了,我便守了寡,想著一輩子不嫁守著婆家也好,而家裡又剛好跟族裡鬨翻,沒有人可以出來做事,我就隻好咬牙出來。”宋青衣一臉為難的道。
“那你剛剛到你娘……”
“我娘跟我阿姐,在我爹去世後,祖宅被族裡收了,我看著她們二人流落街頭可憐,就把她們接到了婆家住。”著,宋青衣摸了摸額頭的火疤,“不怕夫人笑話,我這額頭的火疤,是被我親姐烙的,她搶了我的婚事,後來,我阿娘就把我賣給了如今的夫君衝喜。”
宋青衣挑挑揀揀,一些沒有緊要的事情,大致了一下和親娘、親姐不和的情況,但隻字未提她後來那些厲害的反擊。
如此一來,便是把自己塑造成為一個,隻懂的以德報怨,不會去陷害饒傻丫頭形象。
聽得周氏滿臉都是憐憫,卻又有些感同身受。
兩人同為女子。
也同樣都另外喜歡的人,卻不得不嫁給彆人。
周氏看著宋青衣,覺得她簡直就是另外一個年輕時候傻乎乎的自己,極為的容易相信彆人,被彆人利用。
但也就是這樣的人,才好被她利用不是?
周氏眼珠微轉之間,已經打定了主意,要收買這個宋青衣的人心,要她替自己辦事。
兩人就這麼坐在這裡,了半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