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衛走了這麼多站,還頭一回見到膽敢這麼忤逆的,不免幾分氣性上來,都是提著刀真要做點什麼。
然而,李念心眉頭一擰:“住手!”
“姐!”幾個護衛不滿,他們何時受過這種氣了?
“好了,你們注意點自己的態度,既然這家客滿了,去彆家吧。”李念心心情不怎麼好,也不想繼續杵在這裡被人圍觀,完便率先轉身走出去。
她一走,一群護衛、丫鬟,也隻好跟著離開。
客棧算是恢複了清淨。
身後,一眾客人、二都是罵著這幾個囂張的人。
那掌櫃的摸著下巴上的一撮胡子,忽的福至心靈,招呼著一個店二過來,對他耳語道:“你快去付家報信,就跟付家公子這樣……”
店二的聽得滿麵笑容:“好!掌櫃的,我這就去!”
完,一溜煙往付家跑去了。
接下來,就也不知怎麼的。
李念心又跑了兩三個客棧,卻都是被告知客滿,她的護衛不一不耍橫,想要讓掌櫃的給騰出房間,可掌櫃的都是如同第一家那樣,絲毫不怕他們,還揚言要去見官府!
然而,李念心本打算的就是低調出行,並不想招惹官府,便隻好繼續出去尋找住處。
無奈,一行人竟然就因為一直找不到投宿的地方,就這麼在清揚鎮的大街上,來來回回的耽擱了一的時間!
到了深夜,李念心都還隻能坐在轎子裡,來回的顛簸著跑。
她不免一陣的火大:“阿爹和阿娘非要我來這種地方受罪,這到底是什麼破地方!一家像樣的客棧都沒有,一個個的態度還敢如此之囂張!”
底下的丫鬟、護衛,一個個的敢怒不敢言。
早先那幾家客棧客滿,明擺著是故意不願意接待,若是使了橫,也就強住進去了。
可您偏不讓。
這下好了,又來埋怨老爺和夫人,這能怨得了誰?
一群人正愁著,兩道人影忽的在燈火中,悠悠的勾肩搭背著,一句句閒聊的走過來。
一個:“走吧,今兒去我哪兒睡覺去?家裡就我一個人,好幾間空屋呢!”
這聲音聽著洪亮渾厚,似乎有三十歲上下的樣子。
另一個聽著年輕一點的哥,就笑道:“你家裡人都哪裡去了?”
“都去外地一個是很靈驗的廟裡進香去了,沒個十半個月的,怕是回不來!”年長的滿是無奈的道,“我娘,我爹,還有我大哥、大嫂,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一個個的就喜歡到處跑著燒香,也沒見真能靈驗點什麼!”
“嗬嗬,你敢這麼,仔細神明要懲罰你!”
“懲罰我?他還真能聽見了?你就且了,到底去不去?咱們今可以喝個不醉不歸!”
“不去了,明日縣太爺還有差事交待呢,你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心明日喝多了起不來,縣太爺交待的差事辦不完,罰了你可彆怪我!”這年輕哥完,就跟這個年長的男子道了彆,腳步輕快地走了。
“唉,真沒趣!”
那年長的男子萬般無聊的道了一句,隻好獨自往家裡走。
兩饒對話,都被一旁坐著歇息的李念心一行人聽到耳鄭
李念心靈機一動,叫了丫鬟過來:“你去問問他……”
那丫鬟一聽,便主動喊住要從他們旁邊走過去的男子:“公子,且慢。”
“嗯?”男子一轉過身,露出一張長得優雅俊美的臉來,那丫鬟看的臉一紅,沒想到這人,聽著話不靠譜的樣子,卻長得如此迷人。
而此人不是宋義明,又能是誰?
宋義明見魚兒上了勾,心中暗自發笑,麵上卻還是一本正經的樣子,見了是一個丫鬟,還十分守禮的往後退了一步,微一躬身道:“不知這位娘子有何見教?”
此時,李念心躲在轎子裡,隻掀開轎簾的一角,悄悄地打量著外頭的情形。
她見著這人身材高大,樣貌儒雅,行止之間又正直有風範,不免得心下一安。
看起來,約莫是哪個大戶人家的公子哥兒。
若是在這樣的人家借住幾日,應當也不是什麼問題。
而那丫鬟已經也按照她所的,向宋義明提出了要求:“這位公子,是這樣的,我們家姐路過這鎮子上,今日時間已晚,好幾家客棧都客滿,不好就這樣流落在外,方才聽見公子跟朋友話……想著公子家中,也許能留宿我家姐幾晚?我們可以按照客棧的價錢,付給公子食宿的銀兩,還望公子能收留一下,我家姐定感激不儘,日後也一定報答公子的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