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魏紫不接話,隻抿唇笑,鈕祜祿格格怎麼著也不能讓耿格格的話落地,隻好道:“你若是黃臉婆,我成什麼了。”
“你們都好看。”宋格格笑了笑,道:“如今已經入了秋,秋老虎過了便要轉涼。我給福晉做抹額的時候,為耿妹妹和魏妹妹也做了一份,一會兒讓人給你們送過去。”
鈕祜祿格格道:“宋姐姐手藝好,兩位妹妹有福了。”
“真是借了肚子裡這個福,我老早就想著宋姐姐的繡活兒了,多謝宋姐姐。”耿格格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肚子,滿麵笑容。
魏紫想了想才想起來抹額是什麼,她最近剛剛喜歡上在額頭上畫花,才不想戴什麼抹額。
見鈕祜祿格格和耿格格都說宋格格刺繡的手藝好才又開心起來,“真是辛苦宋姐姐了。”
宋格格目光落在魏紫依舊平坦的小腹上,淺笑道:“我不辛苦,兩位妹妹替爺開枝散葉才辛苦。”
聞言,魏紫定睛看了一眼宋格格,忽然笑道:“宋姐姐辛苦的時候在後麵呢。”
至多一二年,宋格格還有一胎,再往後就不知道了。
就當是謝謝她的抹額了,魏紫揉了揉眉心,用了妖力有些累了。
宋格格以為魏紫是在安慰她,想起自己正在籌劃的事情,笑容更深了些:“那便借魏妹妹吉言了。”
耿格格幾人一直坐到將近正午才離開,回去的路上,耿格格忽然“咦”了一聲。
凝冬嚇了一跳,忙問她怎麼了。
“方才.....武姐姐一直沒說話呢。”耿格格回憶的時候才發現耿格格從頭到尾一個字都沒說過。
知道不是耿格格哪裡不舒服,凝冬這才放下了提到嗓子眼的心,“到底是因為過敏在屋子裡悶了這麼久,改了性子也說不定。”
耿格格嘴角還帶著笑,不以為然道:“說不準呢。不知道真是想明白了說多錯多,才少說話。還是.....過幾日又舊態複萌了呢?”
她輕笑一聲,道:“且看看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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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著就要到八月十五,今年如何也還沒個定頭。
胤禛、
福晉和李側福晉定是要帶著二格格和弘昀進宮赴宴的,剩下來的又有兩個有孕的,能不能赴府裡頭的宴還說不準。
再剩下的就隻有宋格格、武格格和鈕祜祿格格了。
王嬤嬤拿這個事兒來問福晉的時候,福晉說:“既然事關耿格格和武格格,那就去問問爺吧。爺說怎麼著,那就怎麼著。”
按理來說,後院的事都是福晉在管,福晉說要她們赴宴,魏紫和耿格格就得去,福晉說不讓她們去,她們就隻能在院子裡待著。
可福晉說,事關耿格格和魏格格,那就去問貝勒爺。言下之意便是隻有貝勒爺才做主。
貝勒爺提防她們提防的厲害。
福晉漫不經心的想著,倒也不怪他,這幾年府裡府外鬥的厲害,他是怕孩子再出問題。
想著想著,福晉心裡又難受起來。可他們是夫妻啊,不該一同麵對嗎?
他誰都不信了。
王嬤嬤無法,隻得又往前院跑了一趟。
胤禛思忖了片刻,手指緩緩撥動著佛珠,道:“派人去問問,要去的就去,不去的便歇著。”
這是要讓她們自己做決定的意思。
王嬤嬤得了準話,做起事來都放開了手腳。
正院的人問道魏紫的時候,魏紫還茫然了一下,原身留下的記憶裡並沒有關於中秋家宴的印象。
她隻能問如煙,“家宴是什麼樣的呢?”
如煙道:“府裡家宴,貝勒爺、福晉和側福晉以及各位小主子們都不在,隻有格格們。宴席很是豐盛,用完膳後還有些小玩意兒解悶,再者還有戲班子來唱戲,每年都不大一樣。”
魏紫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那便去吧。”
茗竹得了消息,便行禮回了正院。
正院裡福晉聽了稟報,麵上便露出了笑:“真有意思,魏格格和耿格格都要去.....想來今年會很熱鬨,王嬤嬤,你可得看仔細些。萬一出了事,我在宮裡頭都說不清。”
王嬤嬤淩然道:“老奴明白。”
福晉揚了揚手,屏退了人,自己打著扇,閉目躺著,也不知是在想什麼。
......
晚膳時,胤禛來了聽雨軒陪魏紫一起用,提起了給孩子起名字的事情。
魏紫動作一頓,抬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