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話長。”魏紫紅著臉道:“我本是想給肚子裡這個做些衣服的,被爺瞧見了,爺說……”
鈕祜祿格格笑意淺了,莫名的不想再繼續聽下去,可魏紫的聲音像是長了翅膀似的往她耳朵裡飛。
“爺說小孩子的衣服針腳要細密,讓我先拿他的衣服練練手,我這才做起來,叫兩位姐姐看見,真是不好意思,我手藝實在不好,見笑了。”
說完,她還低下了頭,似乎真的是在為自己的手藝不好意思。
宋格格沉默片刻,安慰道:“這有何妨?繡活兒多練練,手藝便上來了,妹妹不必妄自菲薄。”
鈕祜祿格格這會兒都有些佩服宋格格了,端了茶水,默默喝了一口。
同她上一次來喝的劣質陳茶不同,這一回的茶剛入口便是滿口茶香。
真真是不一樣了。
鈕祜祿格格放下三才杯,加入了話題:“哪有妹妹說的這般不好,我瞧著比我的手藝好多了呢。”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氣氛這才慢慢回溫。
又聊了一會兒,魏紫實在是不耐煩應付了,故作茫然道:“倒還沒問起,兩位姐姐今日來,是為了何事?”
宋格格同鈕祜祿格格對視一眼,鈕祜祿格格笑了笑,錯開了視線。
宋格格露出個歉意的笑容:“我二人確實是有些事想問問妹妹,隻是不知妹妹方不方便……”
魏紫身子縮了下,目光在宋格格和鈕祜祿格格身上挪來挪去。
“倒也不是什麼旁的事兒。”鈕祜祿格格覺得自己再不說話,魏紫恐怕就要說不方便了,忙道:“是想問問妹妹剛入府生病的事兒。”
魏紫眯了下眼,眸光流轉間透出兩分嘲弄,下一秒又是一副提了傷心事的黯然模樣,低低問道:“不知兩位姐姐具體是想問些什麼?”
鈕祜祿格格看了宋格格一眼,宋格格含笑看回去,柔聲問道:“是想問問大夫當時是怎麼說的?”
大夫怎麼說的?
魏紫不知道啊,她是真的不知道。
“我有些記不清了。”魏紫搖了搖頭。
鈕祜祿格格沒說話,又喝了一口茶。宋格格隻好問道:“那
當時伺候的侍女呢,不知道她們還記不記得?”
如煙就站在魏紫身側。
魏紫回身道:“如煙,你可記得了?”
伺候魏紫這麼久,如煙還是知道兩分魏紫脾氣的,既然是問了就是能說的。她蹲了下身,道:“還記得一些,牛大夫說,格格這是體弱的緣故,不是什麼大病卻不好治,隻能細心養著。”
宋格格聽了,緩緩呼出一口氣,看向魏紫的目光有些憐憫,“妹妹可知,耿格格近來忽然病了,田大夫又是如何說的?”
魏紫笑了下:“難不成,也是這般說的?”
“正是。”宋格格點頭:“這未免也太過湊巧了些……”
鈕祜祿格格放下茶杯,誠懇問道:“依魏妹妹看來,這事兒該如何是好?”
魏紫想了一會兒,露出一個開朗的笑容:“我不知道呢,我如今身子已經調理好了,想來耿姐姐也是快好了。兩位姐姐來隻是為了這個嗎?”
宋格格微微搖了搖頭,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唉……其實是耿姐姐拜托我和宋姐姐來的,既然問到了,我們這兩個跑腿的就好回話了。”鈕祜祿格格笑道:“真是打擾妹妹了。”
魏紫羞怯笑道:“還好呢,也不是很打擾。”
一般打擾罷了。
“……時候不早了,我和宋姐姐就先告辭了。”鈕祜祿格格站起身。
“兩位姐姐慢走。”
兩人走後,如煙扶著魏紫向寢屋走去,一邊走,一邊斟酌著措辭道:“格格,您的病和耿格格的病確實有些太巧合了些。”
都是身子虛弱,小病成了大病。
明麵兒上瞧著,魏紫病好了,身子也調理好了,甚至懷上了健康的孩子。耿格格如今也沒有病的十分嚴重。
可實際上……魏紫唇間勾起,原身已經死了。
不是因為身子虛弱,小病成了大病,大病要了人命。而是,有人下了毒,讓健康的身子日益虛弱下來。
魏紫從進入這具身體的第一刻就知道,沒想到害人的還會自己送上門來。
用了人家的身體總要做些事情才行。可是要了人命,又容易沾上血氣,日後不好渡劫。
有些麻煩呢。
魏紫道:“是有些巧,隻能說明我與耿姐姐身子都不好……唉,好在現在好了。”
如煙有些擔憂,自家格格太過天真了,沒有想要深查的意思。更何況她如今還懷著孩子。
隻能……如煙看了一眼魏紫,緩緩笑了。
作者有話要說:晚上好!
不知道大家還記不記得如煙是個釘子,撓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