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目光又隨之移到小魚身上。
小魚這會兒精神正好,看著不太一樣的屋頂嘴裡吧唧吧唧的,偶爾自己吐個泡泡,又被口水崩一臉。
魏紫頭也沒回,甚至有點嫌棄他的口水臟。
宋格格等人倒是想過來抱一抱,算是沾個喜氣,隻三個人互相挾製著,最終竟沒一個過來的,誰也沒沾到這喜氣。
不過一會兒,胤禛便同福晉一起來了。胤禛麵色如常,走在前方,福晉慢了半步,妝容精致,姿態優雅。
宴廳裡跪了一地,胤禛抬手,李勝叫了起。
胤禛坐下,眼睛往這邊掃了一下,秦嬤嬤便識趣地抱著小魚上前再次行禮。
她知道胤禛昨夜來了,但隻能裝作不知的樣子,既然如此這便是父子二人頭一回見麵,可得莊重些。
“四阿哥給貝勒爺請安。”秦嬤嬤代為請安,抱著小魚跪了下去。繈褓中的小魚還以為是在同他開玩笑,咧著嘴笑了笑。
胤禛讓秦嬤嬤走近了些,看著小魚目光十分柔和,揚聲道:“這是我第四子,名為弘昭。”
昭,光明也。
他希望這孩子的未來是光明的一片坦途。深沉的父愛便藏在這方方正正的字裡。
福晉端莊笑道:“弘昭,真是個好名字。”
如煙輕聲提醒魏紫,魏紫這才壓著怨氣,起身謝道:“妾身寫爺賜名。”
最後賜名二字讀了重音。
她的名字呢!
胤禛恍若未覺,喊了起讓她坐下,又讓秦嬤嬤抱著小魚退下,滿月宴這才正式開始。
魏紫憋氣憋了一整個宴席,佳肴都沒怎麼用。回到聽雨軒時還記著這事,遷怒般地戳了戳小魚的臉。
這回倒是沒蹭上口水。
小魚睡得正熟,臉上被戳出個紅印也沒有反應。
秦嬤嬤見魏紫不再逗弄小魚,這才抱著小魚回了西廂房。
今日正房寢屋和西廂房便被重新布置了,魏紫終於做完了月子回到了正房,小魚則是被打包行李送入了西廂房。
魏紫歪在熟悉的美人榻上,蹬了花盆底,
近幾個月穿繡鞋穿習慣了,猛然換了花盆底,她腳都走疼了。
晚些時候胤禛來時便瞧見魏紫癱在美人榻上,眉芳正賣力地給她揉著腳。
直接開口免了她的請安,胤禛坐到美人榻上,抬起魏紫一隻腳,仔細端詳了下。
或許真是受儘了上天的青睞,魏紫即便是雙足都生了一副好樣貌。握在胤禛大掌之中倒像是握著什麼玉雕,又軟又白,卻被揉搓的微紅,桃子似的。
胤禛捏了捏,沒見到什麼傷痕才放下。
“爺……”魏紫幽幽喚道。
胤禛知道她要說什麼,卻有些走了神。
當初魏紫提出要讓他給她起個名字時,他還以為是她看了什麼話本,鬨的什麼閨中情趣。
如今看來……魏紫似乎不是她的名字,若是有名字又為何讓他給她起名字。
“爺!”魏紫見胤禛不理她,坐起身扯了扯胤禛的衣服,這才把人的神兒給拉回來。
若是平時,胤禛說不準會逗逗她,但今日實在是沒心情,扯了下嘴角正要說話,李勝忽然小步跑了進來。
“貝勒爺,二格格求見。”
魏紫生氣!眼看著胤禛都要說話來,竟然還能殺出個程咬金。
胤禛眼睛一眯,即便是有什麼事也不該求見到聽雨軒來。更何況,是誰告訴依勒佳他在這裡?
“讓她進來。”胤禛沉聲道。
片刻後,依勒佳闖了進來。說是闖一點也不誇張,如煙簾子隻挑了一般,依勒佳已經撞開她,跑了進來。
一進來更不得了了,她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坐到凳子上用帕子揉眼。
胤禛問道:“這是怎麼了?哭成這個樣子從哪裡跑來的?”
依勒佳抽噎半天才啞聲問道:“阿瑪,額娘她以後都出不來了嗎?”
魏紫看過來,這是在說李側福晉?要害她那個?
胤禛默然片刻,道:“做錯了事便要受罰。你從哪裡來的?”
依勒佳不回答,隻不依不撓道:“可是阿瑪,那是額娘啊!即便是她做錯了事情你也不能這樣罰她……你怎麼能這樣罰她呢?”
她說著忽然衝過來扯住魏紫,哽咽道:“魏格格,我額娘不是有心的,你放過她吧,你讓阿瑪把她放出來吧!”
依勒佳滿臉是淚,哭得都有些顫抖了,拉著魏紫的手力氣有些失控,扯的魏紫手都紅了。
魏紫二話不說,嚶地一聲倒向胤禛,嬌嬌弱弱地靠在胤禛肩膀上。
作者有話要說:【更新不穩定,日常短小君,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