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紈絝二世祖×陰狠小皇子10(2 / 2)

這時,紀鳴辰才發現匕首上居然有毒。

他撕下衣料綁住手臂阻止了毒血的蔓延,隨口胡亂的往自己嘴裡扔了幾顆解毒丹,不過他也知道藥不對症,該是收效甚微。

毒性很強,他剛剛的一番打鬥毒血已經蔓延,有些棘手。

他伸手拿出銀針在自己的要穴施針逼毒,可施到一半他的意識就不清,手也跟著發抖。

能醫不自醫。

這確實是一件很憋屈的事情。

紀鳴辰無奈的一笑。

雖說死亡並不是他的終結,可是他可不能現在死啊!

他答應了傅良雪要在他身邊待一輩子的,他要是死了,他又該不好好吃飯了吧。

他拿起路邊的石頭,狠狠的砸在自己的腿上,趁著那一瞬間的清醒再次下針。

也不知是砸了幾次,到最後都感覺不到疼痛了,強撐著意識下了最後一針,紀鳴辰吐出了一口毒血,這才昏迷了過去。

他看到了什麼?

他放在心尖的人就那麼躺在冰冷的地上,半個身子都浸透了鮮血,腿上更是一片血肉模糊,傅良雪跪在紀鳴辰身邊,雙手不知該擺在哪裡。

“不是說去去就回的嗎?”

他聽見他的聲音平靜得要命,他還是伸手把人摟進的自己懷裡,小心翼翼的抱起,低聲道:“騙子,還不是得我來接你。”

他不敢去確認懷中之人是否還有呼吸,他怕得到他難以接受的答案。

“宣禦醫,把鄭槐也給叫進宮來,若是他死了,若是他死了……”傅良雪看著懷中人緊閉的眉眼,忽而一笑,溫柔得幾乎要溺死人,卻沒了下文。

這卻讓小鄧子內心發寒,他從沒見過傅良雪這個表情,卻直覺心裡忐忑不安.

紀鳴辰若是死了,將會發生什麼事情,他不敢想下去,隻腳步跑得飛快,心裡隻有一個念頭——紀公子絕對不能有事。

今年皇宮壽宴上發生了大事,太子殞命,丞相之子重傷,皇上大怒,命人徹底調查此案,四皇子傅良雪請求協同調查此案,聖上應允。

當日行刺的宮女死不開口,後來承認是大皇子指使她做的她是被逼無奈。

第二天,四皇子傅良雪單獨審問了一番,等他再次出來的時候,傅良雪身上染著斑斑的鮮血,宮女失血過多而死,案子一下子便沒了人證。

可是沒人敢說傅良雪什麼。

所有人都知道傅良雪最近變了許多,不再暴戾,動不動就打人,還把他那些折磨人的工具通通都毫不留情的處理了。整個人變得平靜溫和,做起事情來也是有條不紊,對人也謙和有禮了起來。

不過大臣們卻對傅良雪更加忌憚了,總覺得四皇子現在已經變成了休眠的火山,不知什麼時候會噴出滾燙的岩漿。

最後案子查到大皇子身上,大皇子私下動手腳,結黨營私,縱容手下草菅人命的事情就被查出來了,大皇子被貶為庶民,案子在不清不楚的情況下結案了。

皇上卻接受了傅良雪遞上來的結果,隨即冊封傅良雪為太子,逐漸交付權利,朝堂上的風向一下子就變了。

誰也想不到最不可能得到那個位置的四皇子成了最後的贏家。

傅良雪麵上並沒有什麼喜色,毫不客氣的接過帝王交給他的權利,放肆的在裡麵安插人手。

沒有皇帝喜歡在還當壯年的時候皇子就急於瓜分他的權利,更何況這位還是之前遲遲不肯立太子的皇帝,就在眾朝臣以為帝王會不滿的情況下,帝王卻持支持態度。

這下朝臣知道該如何站隊了,就是一想到居然是那個暴戾的四皇子,心情著實有些複雜,還有對國家未來的擔憂。

甚至還有一些陰謀論者懷疑太子之死和嫁禍大皇子都是傅良雪下的手,隻不過,沒人敢說罷了。

某一日,禦書房內,傅良雪彙報了最近的情況後,起身,撫平了衣服上的褶皺,聲音平淡,語氣決絕:“父皇,母後該薨了。”

帝王的樣子仿佛蒼老了十歲,周身是掩飾不住的疲憊,他道:“鳴辰的情況逐漸轉好了,醫聖鄭槐也說了他並沒有性命之憂。何必要做得這麼絕,她是你母後啊!”

“所以,我讓她活著。”傅良雪的聲音淡淡的,卻讓人聽起來仿佛毫無感情“父皇,我或許確實是最像你的那一個,可我終究不是你。”

帝王歎了口氣,然後搖了搖頭,不再說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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