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永晏點了點頭, “聽陶宇說他最近出了幾首曲子,似乎也打算出專輯,這次音樂會也是他在國內的第一次亮相。”
這個紀鳴辰真是陰魂不散, 他咬牙,語氣卻似乎有些略酸, “也要你給他出版?你是他什麼人啊就無條件幫他的忙?”
“醋壇子。”秦永晏搖頭解釋, “沒有,鳴辰沒有找我幫忙,而是簽了一家國內在這方麵有名的公司, 似乎對他的評價很高。”
“我們也留下來聽聽吧!”柳同提議道, “正好我也想見識一下紀鳴辰的水平。”
想起紀鳴辰當初假裝手受傷了拒絕和他比試,他心裡就一肚子火。
看他這次還逃不逃脫得了被碾壓的命運, 當他不知道紀鳴辰的演奏水平嗎?他的音樂簡直能吊打他幾十條街。
紀鳴辰穿著一身黑色金紋的禮服, 如同優雅的王子一般緩緩的走上台, 完美的行禮致意。
之後他坐在鋼琴旁, 手指輕動,音節便從他的指尖流出,溫柔, 和緩,隨即又悅然靈動。
音節的突變毫無違和,甚至讓人的心不由自主的跟著音樂跳動,越來越快,越來越快, 就像是初戀一般讓人心動。
人們安靜極了, 內心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自己內心深處的摯愛,或微笑,或苦澀, 或流淚。
紀鳴辰就像是一個擅長操控人心的心靈,引導人們向著他鋪的道路走去。
這怎麼可能是那個紀鳴辰彈奏出來的?
係統,你給我出來,這是怎麼一回事?
係統:滋滋——情況——滋滋——
破係統,現在連噪音都出來了。
關鍵的時候,係統卻總出問題。
他轉頭,看著秦永晏深情注視自己的目光,隻能佯裝深情的回望了回去。
正在彈琴的紀鳴辰視線卻淡淡的往那邊掃了一下,隨即又放在了鋼琴上。
一曲結束,全場依舊寂靜,似乎還在回味。
紀鳴辰卻悄無聲息的下台,四處掃視。
傅良雪那個小家夥說是要來聽他演奏跑到哪裡去了。
在這個世界,紀鳴辰到底不想無所事事,再加上傅良雪喜歡聽他彈琴,他就打算把原主的路走下去。
事到如今,堅決支持他的人卻不見了,他有些懷疑傅良雪的三分鐘熱乎勁兒是不是又過去了。
陶宇和柳同卻迎了上來,眼中有著還未褪去的情意,讓紀鳴辰懷疑要不是顧及他以及這裡的場合,他們兩個立刻就能進行一場深入交流。
對於兩人的恭喜,紀鳴辰隻是微微的笑了笑表示謝意,就三言兩語大方的打發他們離開了。
柳同沒有拉著秦永晏湊上去,反而拉著秦永晏離開了。
原因無他,秦永晏對紀鳴辰的好感度上升到了七十七。
都要離開這個世界了,柳同不想節外生枝。
出門的時候,柳同看到了一隻貓坐在門口,身旁是**散落的梅花。
柳同覺得這隻貓和之前在咖啡廳裡紀鳴辰抱著的那隻很像,再由於對紀鳴辰的怨氣,他看這隻貓也不順眼了起來。
傅良雪簡直欲哭無淚。
他本想在音樂會上給紀鳴辰獻上他最喜歡的紅梅的,可是這個季節紅梅還沒開,他跑了好遠才找到。
可是他因為法力漲了得意忘形使用過度又變成了原型,還沒趕上紀鳴辰的演奏。
嗚嗚嗚,他是一個不合格的配偶。
這時,他感到一雙手朝他伸了過來,傅良雪回身就是一爪子。
想碰本喵,得到本喵的允許了嗎?沒見本喵正傷心呢嗎?
柳同驚呼了一聲,秦永晏連忙拉過柳同被抓傷的手,擔心的問道:“你沒事吧。”
柳同忙控製住自己臉上的厭惡,連忙一笑,“我沒事,就是擔心這隻小貓是不是迷路了,想要幫忙。”
“沒有貓牌,這大概是隻野貓吧。”秦永晏道,“彆管它了,我帶你去打疫苗。”
“喵”
傅良雪認出了兩人連忙揮爪抗議:喵,你們踩到我的花了。
可惜沒有人聽得懂他說話。
柳同也不可能在秦永晏麵前和一隻貓計較,於是就順著秦永晏離開了。
離開前狀似無意的又踩了一腳傅良雪身邊的梅花。
一隻貓坐在花裡,裝什麼呢,不過就是一隻低下的土貓。
傅良雪心疼的拿爪子把七零八落的梅花聚攏,完了,這下連看都不能看了。
紀鳴辰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小貓咪用爪子扒拉著地上的花瓣看起來好不可憐。
紀鳴辰忙走過去把小貓抱在懷裡,“誰欺負你了?”
感覺到了熟悉的懷抱,傅良雪一陣委屈,也不管紀鳴辰聽不聽得懂他說話,喵喵喵的開始告狀。
紀鳴辰聽著在自己懷中亂叫的小貓的聲音,看向早已走了很遠看不清輪廓的秦永晏和柳同的背影,眸色深了些。
屋子裡,傅良雪看著玻璃瓶裡有些光禿禿的梅花開得旺盛,心情不由得好了很多。
這梅花是紀鳴辰撿回來的,還說他很喜歡。
果然本喵選中的梅花就算是掉在地上也是最漂亮的那一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