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月看著紀鳴辰, 麵色複雜。
紀鳴辰安慰她:“不要逃避過去,真實的比虛構的更加能觸動人心。”
“我沒有。”挽月道,“我隻是疑惑你的形象有那麼高大?我不是你從人牙子裡批量買來的女孩中的一個?隻是後來我脫穎而出才被你注意到, 然後你給我下蠱問出我的身世嘛!”
“你需要一個心心念念的人來拒絕太子啊!我這是為了幫你。”
紀鳴辰滿是獻身精神道,“要不然這麼短的時間上哪找一個和你有交集, 經得起查驗, 之後還能跳出來配合你演戲讓太子吃醋的人物?”
挽月不解,“可我為什麼要拒絕太子啊?我不是要勾引他嗎?”
“你這麼多年都學了什麼啊!”紀鳴辰恨鐵不成鋼道:
“槍打出頭鳥,上趕著不是買賣, 你明天就哀求太子妃讓她放過你, 不要把你送給彆人,你會當牛做馬報答她, 實在不行你就用簪子往自己身上紮幾下。”
挽月頓時一哆嗦, “太狠了吧, 感覺自己像白癡。”
“你就是愛我成癡。”紀鳴辰叮囑道:“進了太子府之後你就躲著太子點, 最好也離太子妃遠一點,好好工作,偶爾想念我一下, 落幾滴眼淚,有出去的機會就去春月樓外麵看看,觸景傷情,對了,我也該留一點紀念物讓你時不時的想念一下。”
紀鳴辰說著就想在自己身上找點什麼, 他沒有帶玉佩的習慣, 匕首暗器不合適,銀子就更不合適了,等等, 他解開頭發上隨手綁頭發的發帶塞給挽月,
“時不時的看一看,對它說一說對我的思念,也可以哭一哭,做戲要做全套,動作美一點,說不定什麼時候太子在哪個石頭縫裡看你呢!”
挽月拉了拉黑色的布條,所以彆人的定情信物都是玉佩玉簪瑪瑙翡翠,到她這裡就一個小黑布條?她對一個布條哭怎麼美得起來?
還有,鬼的做全套,太子難道是偷窺狂嗎?
“好了,暫時就這麼多,等時機成熟我會再聯係你,在那之前,活著就好。”紀鳴辰說完就離開了。
挽月徒勞的伸出手,等等,你給我回來解釋一下什麼叫做活著就好?
忙了一晚上,回去的時候天都蒙蒙亮了,他倒在床上,直接睡了過去,可隨即,他被聲音吵醒,睜了一下眼睛,朦朧間看到是傅良雪的身影,下意識的就沒想去管。
可當他翻過身來的時候突然激靈一下醒了,他似乎還穿著夜行衣,貌似還套著一個女人的馬甲,胸前什麼也沒塞,一馬平川,也沒有麵紗來幫他遮擋喉結。
而傅良雪已經到了自己身後,朝自己伸出了手。
傅良雪在家裡一晚上輾轉反側,想到明天就要去見辰月就睡不著覺的早早來了,可是來了才知道望月樓是未時開門,他有些懊惱,隨即就在門口等著。
這時,他看到了一個黑影翻窗進了一個房間。
小偷。
他立刻跟了上去,翻進窗戶就看到床上有著躺著的有些熟悉的人影,黑色的衣服在他一翻身的時候露出了些許。
他悄悄的走上前伸手打算把人製服,就在這時,被子突然被那人一掀,他一把抓開被子與那人纏鬥了起來。
昏暗的房間裡,傅良雪總覺得那人似曾相識,他下意識的喊道,“辰月。”
“哦?你認識我妹妹?”對麵那人開口,說出來的竟是男聲。
傅良雪停住了動作,燈光瞬間亮了起來。
那人一身黑衣,即便臉上帶著一個黑色的麵具,那身形也像極了辰月,隻是這人平胸有喉結。
不可能是辰月。
紀鳴辰摸了摸臉上的麵具,滿是慶幸,還好手速快。
“就算你真是辰月的哥哥鬼鬼祟祟的翻窗進門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傅良雪上前就要拉紀鳴辰道,“走,隨我去見官。”
紀鳴辰被他拉著也不掙脫,“真奇怪,我回自己家是走門還是走窗官府也開始管了嗎?該報官的是我這邊吧。”
傅良雪動作一頓,回頭狐疑道:“你家?”
“當然,在下紀鳴辰,這望月樓的樓主。”紀鳴辰腳步未停的上前親了一下傅良雪的嘴唇,“如假包換。”
撲通,撲通。
傅良雪捂住了嘴唇,猛的後退一步,臉色通紅,“你……你乾什麼?”
“親你啊!”傅良雪理所當然道,然後歪了歪腦袋,用手指點了點嘴唇,“要再來一次嗎?”
“好啊,再來一次。”傅良雪咬牙說道,揚起了拳頭,直接向紀鳴辰的臉上狠狠的打去,然後發現自己沒了力氣,一下子跌了下去。
紀鳴辰眼疾手快的把人接住放在床上,點了點傅良雪的鼻子,笑道:“蠟燭裡有軟筋散,這你都發現不了,你真笨。”
“你想乾什麼?”傅良雪感受到不受控製的四肢,有些驚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