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想錯了, 這次不光不是沒事,而是事大了。
這次不僅將軍立住了,而且夫人那麼費儘心思的道歉討好居然依舊沒用。
簡直刷新了老管家對將軍的認知。
他不禁更加好奇了, 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突然間他想到了之前被夫人壓下的關於石女的流言……
該不會這流言是真的吧!
可是越想越覺得有可能。
將軍昨晚喝醉了酒打算霸王硬上弓,結果發現了夫人的秘密, 結果對夫人厭惡了。
而夫人因為秘密被拆穿這才害怕了, 才會如此伏低做小的去討好將軍。
老管家覺得自己真相了。
紀鳴辰表示:真相個屁!
不過他也承認這次自己玩大了,傅良雪真的生氣了,一下子變得不好哄了起來。
甚至連麵都很難看見了。
他拿著親手做好的傅良雪最喜歡吃的飯菜去接觸常駐書房除了公事不出門的傅良雪的時候被門口的侍衛攔住了。
“不好意思, 夫人, 書房重地,將軍一向不允許任何人進書房。”侍衛麵對紀鳴辰有些發怵, 但還是接了一句, “包括夫人。”
紀鳴辰:“媳婦你還想不想要了。”
侍衛:……想要。
紀鳴辰:“工錢你還想不想漲了。”
侍衛:……想漲。
紀鳴辰:“知道還不讓開。”
侍衛都要哭了:……真不行。
紀鳴辰咬牙, “行行行, 傅良雪的兵真是好樣的。”
紀鳴辰對著房門深吸一口氣。
侍衛閉上眼睛等著夫人破口大罵。
可是並沒有。
反而……
“良雪,你工作這麼久累了吧,這可是我親手做的飯菜, 有你最喜歡吃的香辣蝦,小炸魚,紅燒肉,筍片炒肉。你可一定要吃啊!你要是瘦了我會心疼的,喜歡你, 麼麼噠!”
侍衛一身雞皮疙瘩險些掉下來, 目瞪口呆的看向夫人。
這麼嗲嗲的聲音語氣真的是從夫人的嘴裡說出來的。
他沒見過春月樓裡的辰月,在他的印象中夫人一直是威武不凡的。
簡直顛覆了他的認知。
就連書房裡的傅良雪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他捏碎了手裡的筆。
你一個大男人用這麼嗲的聲音說話好意思嗎?
還穿著女裝到處走,扭扭捏捏的說話, 簡直就是不知羞恥。
還一邊裝女人扮柔弱,一邊當男人對他動手動腳的,自己跟自己吃醋不說,還連累得他心情如此糾結忐忑。
那晚還對他……
原來男人和男人之間是那樣的……
自己還……
不對,傅良雪用力搖頭,不自覺的捂著屁股。
簡直就是不可原諒。
想說說好話,給他點好吃的,這件事就當作沒發生過。
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
這時,書房外的敲門聲響起。
傅良雪怒吼:“我不是說了包括他嗎?”
對麵的聲音頓了頓。
侍衛:“將軍是我,夫人已經回去了。”
傅良雪:……進來。
侍衛推門而入,把食盒放到了桌子上,“這是夫人讓我交給您的,說是再生氣也不能虧了胃。”
傅良雪:“拿出去,我不吃他做的東西。”
可是侍衛放下之後就腳底抹油的跑了。
夫人說了,隻要能把食盒留下來,媳婦和工錢還是會有的……
傅良雪看著桌子上的食盒,裡麵似乎飄散著特彆好吃的香味。
畢竟是紀鳴辰親手做的扔了是不是不太好?
而且,浪費可恥……
晚上,紀鳴辰悄悄爬入了傅良雪的屋子。
“誰?”傅良雪警醒。
紀鳴辰連忙做投降狀,“良雪,是我。”
傅良雪冷哼了一聲,“你來乾什麼?我不想見你。”
紀鳴辰連忙臭不要臉的湊了過去,拉著傅良雪的手,“良雪,彆生氣了,我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
傅良雪抽回了自己的手,“你還知道錯了?”
“我真知道錯了,你看。”紀鳴辰連忙從身後抽出了一塊——搓衣板。
紀鳴辰跪在搓衣板上,語氣懇切,“我跪搓衣板還不行嗎?以前我哪次不是你跪完就原諒你了,你也原諒我好不好?”
那個和這個能一樣嗎?
傅良雪冷臉擺手回到床上,打算睡覺,“你愛跪就跪。”
心裡還是希望紀鳴辰受不了離開,畢竟那並不舒服,以紀鳴辰的雞賊自己可能看沒效果就離開了。
紀鳴辰不可置信的眨了眨眼,苦肉計都不管用了?
他看了眼傅良雪似乎已經入睡的樣子,又看了一眼自己身下的搓衣板,朝傅良雪的床邊挪了挪。
又看了一眼,又挪了挪。
直到緊挨床邊這才半個身子趴在床上,盯著傅良雪入睡的眉眼,笑了。
傅良雪生氣的樣子也好看。
傅良雪被他盯得臉熱,轉過了身對著牆壁,留給了紀鳴辰一個後腦勺。
“噗嗤。”紀鳴辰沒忍住笑了出來。
傅良雪的臉更熱了,虧他還擔心紀鳴辰呢,你就跪著吧。
傅良雪繼續裝睡,然後,他就真的睡著了。
紀鳴辰感受到傅良雪均勻的呼吸聲,看了一眼身下的搓衣板。
他要跪一晚上?
他怎麼可能做這麼蠢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