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殿下, 我覺得還是應該應該聽聽小王子是怎麼說的,萬一真的有隱情呢?”騎士長開口道。
曼德爾簡直都要氣炸了,這個騎士長太討厭了。
之前就是這樣, 現在還是這樣,依舊是沒把自己當國王看, 還在對他發號施令。
這可是即位典禮, 王冠離自己的頭就差二寸啊!
居然這麼不給自己麵子,知不知道有多少貴族都到場了?
之前達帕怎麼就莫名其妙的回來了?要是不是如此的話, 他就可以借題發揮直接砍了他丫的。
不過等過了今天他一定要找機會辦了他,太惹人厭惡了, 真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怎麼會容忍一個這樣的人, 還把他放在身邊委以重任。
這麼想著,曼德爾回手一把把主教頭上的王冠搶下來戴在了頭上。
已經年老的主教自然搶不過他,身子身子都被曼德爾往前拉了一步,看著戴上王冠有些得意的曼德爾,主教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我說的話就是命令,騎士長,服從命令是你的職責。”曼德爾揚了揚手說道,“更何況當時我們可是有目擊證人的,容不得他抵賴。”
“你說的證人是他嗎?”傅良雪一指門口,隻見一個人瑟瑟縮縮的人走了進來。
眾人立刻嘩然。
“兩個傅良雪。”
“這是怎麼回事, 是兩個傅良雪不是真的吧?”
“我的!眼睛沒花吧?相貌, 衣服,簡直一模一樣。”
“不過後來的那個樣子太上不得台麵了,後麵那個肯定是假的。”
假傅良雪很慌,他最多就是打掃衛生乾乾活兒,就算是在大場麵裡也是一個被人忽視的存在。
現在被這麼多人注視著, 他感覺自己都不會走路了。
先邁左腳還是先邁右腳來的?
於是他同手同腳的走到了傅良雪的身邊。
傅良雪拉過了假傅良雪,開口道:“大家看,這就是當初那個目擊到我的仆人。”
眾人:……
你要是說他是凶手我還能信,但是仆人……說謊沒有這麼離譜的吧,喂!
但是格麗洛斯卻猛的看向達帕,達帕依舊低著頭。
“我相信大部分人都心有疑惑。”傅良雪拿出了懷裡的藥水,“他這並非是他的原貌,是利用藥水改造的,相信在座的大多數都曾經嘗試過美人魚藥水,應該知道這種超越我們認知的藥水是存在的。”
“而我手中的藥水就是可以卸去偽裝的藥水。接下來,我可以證實這並不是一個和我長得很像的人。”說著,傅良雪就把藥水遞給了仆人。
仆人手忙腳亂的開始擦拭自己的臉,心裡很慌,能不能不要看他呀,他好不自在啊!
好懷念以前當小透明的日子啊!
可是卸去偽裝之後,眾人的目光更是火熱了,因為仆人經常在皇帝身邊打掃衛生,也有人對他有印象,居然真的是仆人!
太像了!
這世界上居然有能直接換臉的藥水!
“當初,就是有人用這樣的藥水假扮成我害死了國王,也就是我的父親。”說到這裡,傅良雪看向格麗洛斯,“而眾所周知,現今能做到這一點的在我們國家隻有一個人。”
眾人也隨著傅良雪的視線看向格麗洛斯,眼中滿是懷疑。
格麗洛斯已經顧不得和一直悶不出聲的達帕計較了,忙站起來,眼中滿是淚水,楚楚可憐的道:“嚶嚶嚶,你這是在冤枉我,我沒有,再說了,這個世界上能製作出這種藥水的也不止我一個,你不是也認識嗎?”
說到這裡,格麗洛斯看向曼德爾,“你不是在曾經給國王的信件中提過,你認識一個叫戴爾芬的巫師?說不定這就是你想把嫌疑甩在我身上的計策呢?國王,你說對吧?”
曼德爾看到美人垂淚依靠,心都軟了,“沒錯,傅良雪確實提到過。”
傅良雪的表情變得震驚,“哥哥,我從來不認識什麼其他的巫師,再說了,我何時給你寫過信?”
曼德爾看著傅良雪這種天真誠摯的表情恨得咬牙,他就知道這不是一個表麵上的小白兔,是一個狼崽子。
當麵一套背麵一套,還沒給自己寫過信?那封信現在還在他的房間裡躺著呢,字跡也是傅良雪的,居然還敢抵賴。
“若真是如此的話。”傅良雪抬頭,看向曼德爾,“哥哥能不能把信件拿出來讓大家看看以證清白,哥哥是有把信件都收起來的習慣的,可彆說已經扔了這種明顯的謊言。”
“我當然沒扔,拿出來……”說到這裡,達帕愣住了,他是想說拿出來就拿出來的,可是拿出來就要讓大家看看……
想起這兩天甚至有貴族都出現了傅良雪所說的早期症狀,要是讓這些人看到了自己沒有采取行動,那麼這些人還會支持他嗎?
曼德爾不算是一個傻子,這要是拿出來的話在座貴族的反應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