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媽就是個禽獸(2 / 2)

放肆寵愛[重生] sherry_c 6876 字 8個月前

把他放回去再被那個男人打,開什麼玩笑。

又白又軟的小兔子,他都舍不得欺負,彆人又怎麼能欺負。

如果不是擔心那男人報複陸清竹,他彆說醫藥費了,就是喪葬費都準備得一毛不差。

頂著對方隱隱在暴走邊緣試探的視線,陸清竹最後還是選擇了妥協。

他清楚對方偏執又惡劣的脾氣,隻要林錦陽堅持一件事,就絕對不會輕易改變想法,要是脾氣上頭甚至還會做出一些極端的選擇。

於是陸清竹輕輕握住了他流血的手,溫柔的嗓音好聽得不像話:“好,我今天不回去。”

說實話,林錦陽清楚自己的脾氣很差,從小冷漠惡劣的生長環境沒把他培養成溫和有禮的紳士反倒把他養成了凶惡的孤狼,那些人表麵想和他做朋友,實際上都害怕冷不丁地被他這個瘋子咬上一口。

但奇怪的是,陸清竹像是對他的脾氣了如指掌,輕飄飄的一句話就澆滅了他心裡洶湧的怒火。

於是他氣也不生了,壞脾氣也沒了,反而乖乖地坐在床邊讓陸清竹給他手上重新崩裂的傷口上藥。

兩個人就這麼安靜地從早上一直待到了下午,林錦陽不讓他做飯直接打電話叫了外賣,陸清竹直到晚上洗漱完躺在床上的時候整個人還是懵的。

林錦陽租的房子不大,一室一廳,林錦陽顧慮他背上的傷所以把床強行讓給了他,自己則睡在客廳的沙發上。

躺在床上輾轉難眠直到淩晨,陸清竹一直等到客廳裡沒了聲音才悄悄起身打開房門。

客廳裡的人安靜地躺在沙發上,纏著繃帶的手隨意地垂在身側。

上輩子的那個雨夜之後,他再次見到林錦陽的時候,對方手背上的傷痕已經凝成了深色的疤。

孤傲冷鬱的少年從來不懂得如何愛惜自己的身體,受了傷基本都是漠不關心的態度,草草包紮一下就不再顧及,以至於傷口愈合之後關節卻留下了舊患,兩隻手一到下雨天就會隱隱作痛。

想到這,他踮著腳尖輕輕地走到對方麵前,然後慢慢蹲下,小心翼翼地伸手把那隻露在外麵的手放回被子裡。

“林錦陽,你彆對我這麼好可以嗎。”

我不管你是出於什麼樣的原因,同情也好可憐也罷,都到此為止好不好。

彆讓我越陷越深。

這些痛這些苦,我來承受就足夠了,我不想你看見這些肮臟的東西,所以拜托你,離我遠點好不好。

我不想你成為救我的英雄,我隻想你好好活著。

陸清竹輕輕起身離開了那個人的身旁。

他的一切動作都是那麼小心謹慎,動作輕柔生怕把睡著的人吵醒。

可他卻不知道,就在他起身離開的那一刻,身後的人卻悄無聲息地睜開了雙眼。

一聲極其細微的吱呀聲,房間的門又一次輕輕闔上了。

時至深夜,煙雨纏綿的江南隻有淅瀝雨聲回響在這靜謐的黑暗裡。

林錦陽躺在沙發上抬頭望向頭頂漆黑一片的天花板,突然覺得喉嚨渴得厲害。

其實他在門打開的時候就已經醒了。

他有失眠症,自從來到江南,每晚反複浮現的夢魘更是讓他的失眠症惡化了不少,一點點細微的動靜都能把他驚醒。

於是他從沙發上起身,手指微顫,旋即鬼使神差地抬起那隻被對方觸碰過的手。

陸清竹的手很細長好看,不是少女柔和的線條而是少年的秀氣。林錦陽動了動指尖,纏繞著繃帶的手背似乎還殘留著對方指尖的溫度,很燙很燙,像是要把他的血肉連同骨骼一起融化。

似乎有什麼不知名的情愫伴隨著那場大火一同蘇醒在他的腦海,心臟跳動,長出藤蔓。

他低下頭,漆黑的眼底暗流洶湧,滿腦子都是掀開校服的那一瞬間,對方那張乾淨無辜的臉。

被觸碰過的地方更燙了,仿佛血管裡流動的不是血液,而是熔岩。

該死的。

他緊咬牙關,漆黑的眼底迸出腥紅的銳光像是在竭力隱忍著什麼,沉默一瞬後默不作聲地在餘溫殘留的地方落下一個灼熱的吻。

真他媽是瘋了。

江南的雨夜靜得萬籟俱寂,除了雨水敲打窗沿的輕響再無其他。

林錦陽望向窗外寂寥稀疏的燈光默默給自己點了支煙,微微苦澀的煙草味道,乾澀的唇間卻不知為何驀然泛起梔子甘醇幽微的香氣,濕潤且濃鬱,像是煙雨過後梔子花尖清淩滾落的露水,就這麼微涼地落在他的唇間。

清甜又純粹。

陸清竹,你怎麼會覺得我是個好人的。

我他媽分明就是個心懷不軌的禽獸才對。

作者有話要說:  偷偷告訴你們,其實兩輩子,這兩個人都是雙向暗戀

(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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