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夫婦看到賀簡二人相攜離開的場景, 忙走到白婧旁邊,詢問方才發生了什麼。
白婧還沒從震驚的情緒裡緩過來,三言兩語就把剛才的經過說完了。
“我看你倆這事是成不了了。”白老板想通了, 無論他們二人是在演戲還是真的好上了,最終目的都是讓白婧知難而退。
白婧暗自咬牙, 心有不甘。
白母臉色也不好看:“你說說你, 怎麼這麼重要的晚會還遲到,要是能早點見到賀芝洲,說不定還有一絲機會。你都不知道,剛剛的酒會真是讓簡靈淮出儘了風頭。”
聞言, 白婧更是來氣:“還不都怪白安笙, 說好要送我過來, 結果自己磨磨蹭蹭。說起來, 他人呢?”
白安笙是白婧的弟弟, 長相是一等一的好,學業優異,備受父母寵愛。高中一畢業就被送到國外去留學了, 也是前陣子才完成學業回國。
“他在外麵等傅公子呢。”白母說,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到。”
聽到這話,白老板心思又活泛了起來。眼看著白婧在賀芝洲這邊快沒戲了,可還有個傅公子一直對自家兒子念念不忘呢。
傅家是新貴, 但實力不可小覷, 能搭上這艘船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會所門外,簡靈淮還在為賀芝洲剛剛說過的話感到疑惑,一邊往前走, 一邊扭頭看著他:“什麼叫很早就想這麼做了?我跟你說這事.......”
“小心。”賀芝洲突然伸手將他拽了回來。
一不小心撞進他懷裡的簡靈淮嚇了一跳, 驚魂未定地回頭, 才發現差點撞到人了。
男人本是背對著他們,聽到動靜後,轉過身來,露出一張驚令人驚豔的傾城絕貌,定定地看了他們一眼,才禮貌地打了個招呼:“賀總?你好,我是白婧的弟弟白安笙,以前我們有過一麵之緣。”
“你好。”賀芝洲點點頭。
“這麼早就要回去了嗎?”白安笙溫聲道,“如果是招待不周,還請見諒,客人太多,可能沒有照顧到你和......你的愛人。”
這番話聽下來,倒是比那幾位家人有眼力見多了,能迅速從不甚明朗的情況下,不給予一貫的嘲諷。
簡靈淮跟他友好地握了下手:“你好,簡靈淮。酒會很不錯,隻是家裡還有老人,不便久留。”
白安笙微微一笑:“那我就不挽留了,慢走。”
簡靈淮與他擦肩而過,走出幾米外,才悄聲說:“小夥子長得挺漂亮,是我目前見過最好看的男人了。”
賀芝洲緩緩轉頭,一字一句地問:“最好看?”
“嗯。”簡靈淮聽他語氣裡有一絲不服輸的意味,笑出了聲,“你也好看,隻是你們倆不是一個類型的。”
賀芝洲還想說點什麼,前麵卻響起沉穩的腳步聲。
迎麵走來了一位同樣高大英俊的男人,直挺挺地站在賀芝洲麵前,似乎是要故意攔住他去路。
賀芝洲察覺到對方身上帶著一股莫名的敵意,眼神也冷了下來,毫不避閃地看著他,誰也沒有先說話。
簡靈淮:“?”這位帥哥又是誰?
這時,白安笙越過簡靈淮,語氣輕鬆地走到男人麵前,親昵地喊了一聲:“傅珩,你可算來了。”
......傅珩?
主角渣攻!
等等,那這個長相妖豔的白安笙豈不就是全書最美的美人,傅狗的白月光?
原來是這麼個關係網。
由於原主隻接觸過葉矜羽,所以並不認識這兩個人。
如今一看,這傅珩還真是人模狗樣的,非常符合霸總文的描寫,氣場冰冷,囂張桀驁。
傅珩衝白安笙點了點頭,而後目光尖銳地看向賀芝洲:“你就是賀芝洲?”
賀芝洲無意中瞥見簡靈淮正全神貫注地盯著傅珩看,那眼神簡直像是要把他每一寸肌膚、每一根發絲都看得明明白白。
“有事?”賀芝洲也不自覺散發出一點微妙的敵意。
“葉矜羽和你是什麼關係?”傅珩毫不避諱地問。
此語一出,不僅是賀芝洲愣了一下,簡靈淮也注意到旁邊的白安笙在霎時間僵住了身體,心道:作孽啊,傅狗你就做個人吧。
傅珩緊盯著賀芝洲,似乎隻要他一開口承認,就能原地把這個男人撕成碎片。
在與葉矜羽分開的這段日子裡,他從一開始的不在意,到漸漸的不適應,腦海裡總是浮現起那個溫柔又倔強的身影。
聽到有其他人覬覦葉矜羽的時候,他打翻了最心愛的古董瓷瓶,接二連三的,似乎葉矜羽突然就變成了耀眼的光,除了他,所有人都想要抓住。
偶爾他也在想,會不會是葉矜羽的光被自己的陰影籠罩住了,離開自己後,才獲得了新生。
越是如此想,他就越發陷入這個困境裡。他想去找葉矜羽,可是自負的性格不允許他變得卑微,於是安排了人注意葉矜羽的動向。
直到......他聽聞賀氏集團的當家人賀芝洲竟然也對葉矜羽青睞有加,他坐不住了,很難相信葉矜羽能夠抵住住誘惑。
於是他出現在了這裡。
“他們能有什麼關係?”
平淡的話語令傅珩一驚,而這話並不是出自賀芝洲之口,他扭頭看向旁邊的男人。
“你是誰?”
簡靈淮指了指賀芝洲:“他是我男人,你說我是誰?”
賀芝洲緊繃的嘴角忽然放鬆,隱隱有上翹的趨勢,眼裡飛快閃過一抹笑意。
傅珩卻是思考片刻,才像想起來他似的,問道:“你就是那個傳說中的簡靈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