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覺得沒有任何問題。”
“先生說你昨晚睡覺的時候在咳嗽,咳得肺都要出來了。”
“......”我懷疑你們趁我喝醉了在騙我?
仔細一回憶,他敢確認自己沒有這麼嚴重的咳嗽,隻是想到了昨晚回房間的過程,又怕是錯覺,詢問道:“昨晚是不是賀芝洲把我送我回房的?”
“是的。”王管家微笑。
“可是我今天起來背有點疼,他是不是趁我睡著後偷偷揍我了?”
“怎麼會呢,先生不會乾出這種事。”
“那可不一定。”簡靈淮嘀咕了一句,畢竟他都在夜總會叫鴨子了,這也是變相送了頂綠帽吧。
管家含笑不語,看看時間:“你還不去公司嗎?”
“急什麼,去得晚才好呢。”簡靈淮擦擦嘴,看著那杯感感冒衝劑,實在覺得不必要,趁管家不注意,一溜煙跑到了停車場。
*
陳宇凡走進總經理辦公室,關上門,拉上窗,小聲道:“爸,那家夥現在才到公司。”
陳煜眉頭放鬆一點:“昨晚他真的沒有問你關於公司的任何事?”
“沒有,就是個神經病,拉著我喝酒,一會炫耀他找了個有錢老攻,一會又跟我抱怨他的不幸,順便找了個鴨子。”陳宇凡說,“真是爛泥扶不上牆。”
“那你打聽到了什麼?”
陳宇凡想了想,下了個結論:“他是個酒鬼。”
“?”
陳煜拍了下桌子:“合著你陪了人家一晚上,就打聽到這個?真是沒用的廢物!”
陳宇凡臉色一僵,眼裡劃過一抹狠戾氣,轉瞬即逝,笑道:“辦公室不是有攝像頭嗎,要不看看他在做什麼?”
陳煜打開監控,加快瀏覽速度,見簡靈淮的一下午,不是在睡覺,就是玩手機打老人遊戲,正是最近在老人屆很流行的遊戲。
兩父子見他如此不務正業,這才算是放下了心,而且賀芝洲的秘書今天也沒有隨同。
半晌,陳宇凡說:“這遊戲到底有什麼好玩的,爸,你要不要去下載一個?”
陳煜當場給了他一巴掌:“你覺得老子老了是不是?”
“我沒有。”陳宇凡捂著臉,垂下頭,暗暗咬牙。
這時,辦公室的突然被推開,父子倆嚇了一跳。
簡靈淮站在門口,笑道:“對了,我才想起來我們好像還要做審計的,你們的材料準備好了嗎?”
陳煜笑道:“早就準備好了,正想問問你打算什麼時候開始呢。”
“那就明天吧,早點辦完早回家,這兒太無聊了。是吧,兄弟?”簡靈淮這才看向站在一旁的陳宇凡,愣了一下,走上前問道,“兄弟,你捂著臉做什麼?”
“......牙疼,我牙疼。”陳宇凡尷尬一笑。
“牙疼啊?”簡靈淮關懷道,“那我們晚上去喝酒吧,用酒精麻醉它,就不疼了。”
陳宇凡:“......”我信了你的邪。
可明天就要開始正式審查,說不定今晚能套出點什麼有用的消息,陳宇凡隻能忍痛答應,笑著說:“好啊,我請客。”
“好兄弟!”
夜晚,兩人一走進酒吧,簡靈淮就喊道:“今晚全場消費,都由陳公子買單。”
頓時響起一片歡呼聲。
陳宇凡:“............”
一個小時後,陳宇凡腸子都悔青了。
他錯了,他不該以為簡靈淮隻是個簡單的酒鬼,他竟然還知道各種酒的優劣、味道和價格,還他媽專挑貴的喝。
再跟他出來喝酒,他陳宇凡就跟簡靈淮姓!
不過陳宇凡今天沒有再陪酒,而是悄悄把杯子裡的酒倒了,見他已經醉醺醺,笑道:“明天的事你打算怎麼安排啊,兄弟,你能不能跟我透露一下?”
“什麼?你居然不知道怎麼回家?”簡靈淮趕緊起身,踉踉蹌蹌地走過來拉著他,“走走,我送你回家。”
陳宇凡:“......”
無論他怎麼打聽,這簡靈淮不是聽不懂,就是聽不清,簡直要懷疑他不是喝醉,而是耳背。
最後還是陳宇凡最先叫停這場酒局,廢物就廢物,有本事他個死老頭子自己來跟簡靈淮喝啊!
深夜,簡靈淮回到賀家,見賀芝洲還在客廳裡辦公,走到他旁邊坐下,腦袋靠在沙發上,安靜了片刻,帶著酒氣說道:“明天就要開始審計了。”
“嗯。”
“不會那麼容易的,陳家人背後一團亂麻,但在利益麵前,還是能擰成一股繩,比如......”
“比如短期內你不會找到好的事務所。”
簡靈淮笑了笑:“你這兩天一直沒插手,是不是想看看我怎麼應對?”
賀芝洲不置可否,扭頭看著他,目光落在他白皙的臉龐上,雙頰酡紅,像是三月的春色,令人流連其中。
下一刻,兩人都愣住了。
賀芝洲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手,竟鬼使神差地撫摸上了他的臉頰,他眨了下眼,將手從臉頰移到額頭上,很是自然地問:“早上的藥喝了嗎?”
“沒有,真沒什麼事,這不是正常體溫嗎?”簡靈淮也伸手探向他的額頭,“你看,你的也差不多嘛。”
這時,樓上的房門打開,賀楠帶著哭腔說:“嗚嗚嗚叔叔,我做噩夢了......唔,你們在做什麼?”
兩人一愣,才發現按著彼此的額頭的動作實在是很......傻。
“你們在玩過家家嗎?那種扮演醫生病人的遊戲?”賀楠問。
兩人同時鬆開手,賀芝洲起身上樓,將賀楠帶回了房間:“去睡覺。”
賀楠: “我怕,你陪我。”
賀芝洲:“好。”
房門關上後,客廳就剩下一人。
簡靈淮癱坐了一會兒,摸了下胸口,剛剛這裡好像劇烈地跳了一下,是酒精的作用,還是原主的執念又要回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