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他媽的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劇情,簡直是來搞事的吧?
楚楓玨望著眼前這張過於年輕的臉,怎麼也和他爹聯係不起來。
而且眼前的男人長得過於好看,是那種雌雄莫辯的好看。
說話聲音也是奇奇怪怪,不像個真男人。
見他一直呆愣在那裡,對方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躺著吧!你需要休養。”
楚楓玨機械的躺下,任由對方給他蓋上被子。
待他終於找回自己的思考能力時,便對妲已說道:“你們係統搞劇情線的時候,是不是專門找的那種不要碧蓮的作者?”
作者:你是不是想讓我把你寫死?
妲已也有點戰戰兢兢,說道:“這個劇情我剛剛讀取了,大大您……要有個心理準備。”
楚楓玨:“你說吧!我能承受得住。”
妲已道:“十年前,南境皇帝韓越駕崩。太子韓子珩本該即位,卻被其叔謀朝。”
楚楓玨眨了眨眼睛,說道:“那不是說太子病逝嗎?”
妲已道:“總得給謀朝者一個遮羞布,總不能直接說自己殺了太子,繼承了大統。”
楚楓玨問道:“那他為什麼留著太子,豈不是養虎為患?”
妲已道:“南境太子韓子珩極得民心,他的忠仆下屬將小世子護佑著離開南境,藏匿在天山腳下。忠仆的親孫子替小世子死去,身首異處。太子被其叔捉住,本想鴆殺。但他恐幼子無依,便跪求其叔饒他一命。為表忠誠,他揮劍自宮……”
楚楓玨:……
他一臉震撼的看向又變回玳瑁的裴珩,對方正擰著濕毛巾,打算為他擦身。
難怪他總覺得裴珩不太對,明明是個男人,卻一副不男不女的模樣。
說話也有些娘氣,雖然他刻意拿捏著,卻仍會不自然的露出幾分媚態。
裴珩見他這樣,無奈摸了摸他的發頂,說道:“還難受嗎?”
楚楓玨搖了搖頭,說道:“我……你……”
裴珩卻製止了他,說道:“不用解釋了,能活著就好。活著,就還有希望。”
聽到這句話,楚楓玨鼻子裡就是一酸。
兩行眼淚流了出來,止都止不住的那種。
這男人怎麼這樣,和他死去的媽說一樣的話,是要人老命嗎?
妲已道:“大大,你還好嗎?”
楚楓玨道:“我沒事,我隻是覺得,靠著那麼多人的命才換回來的小世子,如今變成了這副模樣。裴珩一定很難過,卻還是強忍著痛苦,告訴他隻要活著就有希望。”
難怪這世界上會有那麼像的兩個人,韓沐清是南境皇帝的侄兒,楚楓玨不也是南境皇帝的侄兒嗎?
哭完以後,楚楓玨緩緩歎了口氣,對裴珩道:“我隻是想救你。”
裴珩對他一笑,摸著他的額發,說道:“我知道,是爹爹對不起你。如果爹爹沒有被捉住,就不會連累你。如今好了,至少南境皇帝以為我們都死了,不會再為難我們了。”
楚楓玨心道哪裡好了?
出了狼穴,又入虎口。
他並不覺得,軒冥燁會比南境皇帝強到哪裡去。
裴珩又道:“昨晚爹爹給你用了藥,你發作的才會沒有那麼嚴重。但以後月圓,你恐怕都要經曆一番折磨。阿玨,以後我們……恐怕要留在這裡了。”
楚楓玨心道就算你讓我走我也走不了啊!
這次我過來,可不僅僅是為了救你。
救你這條主線,可是我來了以後才觸發的。
他按了按太陽穴,對裴珩綻放出了一個純真的笑容,說道:“沒關係的,隻要我們在一起,就很快樂了。”
這些年狗皇帝沒有殺裴珩,大概是想從他身上得到些什麼線索。
可是關於裴珩的資料,狗皇帝卻怎麼查都查不到。
畢竟裴珩是個太監,南境宮中隻用宮女,是不用太監的。
隻有大周朝的皇帝才用太監,也隻有大周朝才掌握閹人的技術。
所以查來查去,軒冥燁也沒有查到裴珩的身份。
更不會想到,一個十年前就本該死掉的人,會出現在他的地牢裡。
裴珩答應去行刺軒冥燁,也是為了最終換取一個自由。
但他的願望再次落空了,從一個囹囫,隱入了另一個囹囫。
不知不覺,楚楓玨睡著了。
還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裡夢見自己被追殺。
一名少年拉著他瑟縮在山洞裡,外麵的追兵眼看就要追上自己了。
少年看著比他大個一兩歲,卻十分沉著冷靜。
他拉著自己的手,對自己說:“小世子,把你的衣服換給我。”
於是兩人互換了衣服,換好衣服後那少年又說:“等外麵安靜下來,你就往東跑,去找我爺爺,他會在那邊接應你。”
他哭著說:“阿星哥,我不想和你分開。”
少年卻十分決絕道:“不行,你一定得活下來,不然我阿爸阿叔他們就都白死了!阿星會陪在你身邊的,哪怕死了,也會變成天上的星星陪著你。”
醒來的時候,楚楓玨的臉上掛著淚。
他睡了一整夜,一覺到天亮。
轉冥燁又回來了,正在他床前守著。
見他醒來,立即上前問道:“美人感覺好點了嗎?”
楚楓玨裹著被子,整理了一下劇情,說道:“嗯,好多了。”
嘿,我可是你敵國的已故太子之子哦。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但這個局麵好像也沒有特彆糟糕,本著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的態度,他覺得自己和軒冥燁應該還能好好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