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從也嘲諷般的笑了一聲, 說道:“草芥樹根也配與大人相提並論?”

韓沐清眉目微斂,說道:“也不能這麼說,他有心陪伴阿燁, 心也是好的。畢竟,我沒辦法常伴他左右。”

隨從道:“大人心在大業, 牽掛百姓,周帝也會理解您的良苦用心。”

韓沐清手裡端著茶杯, 手指從杯沿上拂過,說道:“也是時候……再給他製些新茶了。”

做完獻衣儀式後,楚楓玨便和軒冥燁一道上了馬車回宮。

路上楚楓玨一直叭叭叭, 說個沒完沒了。

他的膝蓋抵著軒冥燁的, 說道:“回去以後皇上您記得把這件衣服晾曬在正庭中央,讓過往的大人們都看看。”

“這衣服也有振奮仕氣的作用,彆的不說, 臣為您招攬的那些官員肯定都能熱血沸騰。”

“那都是群年輕人,年輕人最有家國情懷。有時候光靠責任感, 就能讓一個國家的年輕人為國兢兢業業。”

“皇上您在聽嗎?哦還有,這毓冕都是用南海珍珠串製成而, 價值連城。皇上還喜歡嗎?”

“這衣袍上的龍都是以金絲繡製而成, 做工考究的很。……彆喝酒了, 皇上您這樣喝下去該傷肝了。我給你備了養生茶,回去您喝一碗。”

“怎麼說你都不聽呢?任性!……啊這個月錢莊收入三千五百萬兩,看來大家對銀票的接受良好。”

“還喝!軒冥燁你聽沒聽到我在說什麼?”

軒冥燁:……

他一把將人按倒在馬車裡,說道:“連朕的名字你都敢直呼了?”

楚楓玨也是喊完以後才察覺出不對勁的,心虛道:“就……不小心嘴瓢了。”

軒冥燁卻不肯放過他, 直接將他在馬車裡正法了。

這倒沒有讓楚楓玨有什麼不適,畢竟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結束後楚楓玨甚至還主動攀上軒冥燁的脖子, 與他綿長的親吻了片刻。

舒舒服服,異常滿足。

楚楓玨問道:“皇上不生氣了?”

軒冥燁將他攬在懷裡,說道:“朕本來也沒生氣。”

楚楓玨不解道:“那皇上一走這麼久?”

軒冥燁道:“殺了百十個人,過了把癮。”

楚楓玨:……

他按了按太陽穴,說道:“癮這麼大呢?就不能控製一下你自己?”

軒冥燁道:“我現在多殺一點,日後你便能輕鬆一點。”

楚楓玨不解道:“敢情這人還是為我殺的?”

軒冥燁攬著他的腰,說道:“那是,美人為國為民,在民間口碑塵囂直上,朕可是自愧不如的。怕是有一天,美人便會成為百姓的主心骨。登高一呼,便一呼萬應。”

楚楓玨怔了怔,說道:“皇上您在說些什麼呢?”

軒冥燁卻拍了拍他的後背,說道:“朕乃天煞孤星的命格,民間皆說我是亡國小兒,其實不假。”

楚楓玨嗤笑一聲,說道:“皇上您還信命呢?這種東西,不信也罷。我命由我不由天,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拚。”

軒冥燁不知道,他這張小嘴叭叭叭是怎麼練就的。

不過也確實好聽又受用,他為他穿戴好衣衫,說道:“你辦這個聖衣節,是想逼誰出手?”

楚楓玨起身坐好,說道:“還能有誰,你那個一心一意為國為民的小心肝唄。”

軒冥燁:……

這又是什麼說法?

他頭疼道:“你這張嘴真是讓朕又喜歡又無奈。”

楚楓玨衝他翻了個白眼,說道:“皇上不喜歡他嗎?”

沒有動心也不會念念不忘這麼多年吧?

軒冥燁道:“陳年舊事,不提也罷。”

陳年舊事才更要提,揭開舊傷疤,放開濃瘡。

這叫刮骨療毒,治不好還怎麼重獲新生?

楚楓玨道:“如果他又回來找你了,你還會對他餘情難了嗎?”

軒冥燁道:“美人吃醋了?”

楚楓玨道:“皇上回答臣的問題。”

軒冥燁道:“他不會回來的,畢竟他來朕的身邊,也不過是懷揣目的。”

楚楓玨思忖了片刻,說道:“那皇上對懷揣目的來身邊的人,都抱有幾分探究的情感嗎?”

要知道,楚楓玨也是懷揣目的來他身邊的。

軒冥燁皺眉,說道:“你不一樣,彆拿自己與彆人比。”

楚楓玨道:“哪裡不一樣了?皇上是更喜歡我,還是更喜歡他?”

軒冥燁深深看了他一眼,在他耳邊道:“朕此生唯一心動之人,便隻有你,沒有旁人。”

聽完周帝這一番話,楚楓玨心中一震。

卻十分煞風景的說道:“真的嗎?我不信。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軒冥燁:“愛信不信。”

楚楓玨:“你前任真不會回來了?”

軒冥燁:“不會。”

然而到了晚上,軒冥燁就被打了臉。

兩人一同回了玉王府,本來楚楓玨是打算給他講一下自己接下來的計劃。

但是連海匆忙趕來,在軒冥燁的耳邊說了一句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