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河拆橋方縣令15(2 / 2)

炮灰逆襲日常 連諾 6345 字 6個月前

唐檸坦然對視,毫無退意。

方氏節節敗退,仇恨褪去,是無儘的哀愁,若是沒有貴人相助,庭兒肯定死無葬身之地。

若是當初,當初阻止庭兒打掉鬱婉的胎,是不是現在會不一樣。若是當初不叫小翠上鬱府,是不是老方家不會斷子絕孫。

方氏嘴唇輕顫,臉色灰敗,慘笑起來,渾身的精氣神像是一瞬間被抽走,佝僂著身軀,流著淚,隻得垂頭喪氣地離府。

唐檸收斂起笑容,像是什麼沒發生過,吃吃喝喝的,隻是怎麼周遭突然這麼安靜。

小紅這丫頭可不是什麼文靜的性格,現在沉默不語,難不成是因為她懟方氏的時候,太過陰狠,嚇著她。

“小姐,老太太蔫壞蔫壞的,好在小姐沒有受她的脅迫,不然的話,不知道會受什麼委屈。”小紅兩眼放光,小姐著實厲害,她這個丫鬟隻能憤怒地盯著方氏,差點因為她的惡心嘴臉氣壞。

可小姐卻能見招拆招,堵得方氏啞口無言,實在是佩服。

唐檸但笑不語,靜待方庭的下場。

又是十日,禦史夫人再次上門。

“若非你的錦囊妙計,現在怕是尋不回我的睿兒。”禦史夫人眉眼是藏不住的歡喜,來的時候,不忘謝禮。

緋紅色翡翠手鐲,色如雞冠般鮮豔,質地通透水潤。

是難得的珍品,色澤極為穠豔,讓人見之心顫。

紅翡有價,人情無價,唐檸不傻,不菲的謝禮,可不是白收的。隻是強扭的瓜不甜,撇清關係的意思,如此強烈,沒有必要強求。隻是這禮,她不能收。

“您這份禮,實在貴重,恕婉兒不能收。”唐檸笑笑,“若非夫人費心尋的大夫,婉兒的身體怕是不會這般康健。”

“什麼大夫!”禦史夫人糊塗起來,費心費力尋睿兒,如何能得空找什麼大夫。

不是禦史夫人的美意,大夫不請自來又打著禦史夫人的名頭,難不成有什麼陰謀詭計,隻是她本就沒有時日,何必費心謀害她呢!

唐檸難得糊塗,隻是大夫的事定然得查個水落石出,不然不踏實。

唐檸沒有推辭來推辭去,隻是叫小紅將紅翡收起來,隻說是舉手之勞無足掛齒,不卑不亢坐著,沒有邀功或者居功的意思。

見她謹守本分,禦史夫人的笑臉真誠起來,她是個心思縝密八麵玲瓏之人,權貴人家出來的貴女大都是如此。哪怕是撇清關係,做的叫人挑不出錯來。

“新皇大赦天下。”禦史夫人含糊地輕歎,“真是便宜……”

罪魁禍首恨不能千刀萬剮,現在叫他們活著,心頭難掩不痛快。

隻是要唐檸說,方庭雖然活著,可顯然沒比死翹翹來得痛快。

新皇登基就大旱,現在旱情被控製住,下詔大赦天下罪囚,又減免民間賦稅,入獄的方庭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流放三千裡。

方庭恰在流放之列,三五個人待在一個牢房,難免起爭執。

自詡是讀書人高人一等,成為牢房中的異類,隻是現在誰會將他這個將死之人放在眼裡,活動活動筋骨,當即將方庭打得不能人道。

感染發膿,隻能做太監,能活著,不得不說是個奇跡。

不能人道,沒有子孫根,對個頂天立地的男人,沒有什麼比做太監來得羞恥。

地頭蛇方縣令淪為不男不女的怪物,被人指指點點,個中苦楚隻有方庭知道。

天理昭昭,報應不爽,方家斷子絕孫,徹底斷掉香火,沒有什麼比這來得大快人心,方庭這種人就不配有後代。

由他去,是死是活,唐檸不關心,左右方庭翻不出什麼浪花來,在痛苦與煎熬中度過餘生,是對他莫大的懲罰。

隻是大夫到底是誰派來的,實在是未解之謎,醫術高超是事實,細細檢查藥渣,不乏名貴藥材,若是害人這成本可就不是個小數目。

不會故意和身體過不去,隻是對神龍不見尾做好事不留名的家夥生出些許的疑惑,足不出戶根本就沒認識什麼人,找人絕對稱得上大海撈針,乾脆作罷。

己所不欲,勿施於人,既然人家樂得隱姓埋名,她非得刨根問底談個究竟,實在是不識趣。

沒瞧見這大夫一被她追問就瑟瑟發抖,可見不是有權就是有勢,她現在不過是短命鬼,沒人會打她的主意。

唐檸不怕大夫陰人,跑了和尚跑不了廟,沒見大夫就鬱府不遠處經營醫館,一家老小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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