億牧沒有挽救的可能,偏蔣牧不死心,身家性命抵上去,為的就是翻身,隻可惜一敗塗地。
扶不上牆的爛泥,衛生間內刺耳的評論,蔣牧已然麻木。感情他在彆人眼中就是茶餘飯後的笑話,嗬嗬。
狐朋狗友的愛莫能助,生意夥伴的避而不見,天地之大,沒有他的半點容身之處。
做人可真失敗,蔣牧的憤怒和恐慌被點燃,落寞又無可奈何,瀟灑和自信不複存在,耀眼的光芒不複存在,黯淡的像是個路人。
隻能說蔣父的態度太決絕,弱肉強食,能者居之,能,你就上,不能就閒著。
喪家之犬何足為患,蔣牧可沒什麼東山再起的資本,可憐蟲沒什麼可同情的。
有資本和你玩,沒資本和你才不是朋友。
傲慢自大的蔣牧,情誼沒怎麼結,仇怨可沒少結,有時候得罪人尚不自知。
連番受挫,精致的貴族男正在遠離蔣牧,他像是暴躁的野獸,淤積在胸口的憋悶,慢慢地擊垮他。
他想過絕地反擊,他是個矚目的天才不是麼,失誤,他不是經不起磨難。
隻是驟然發現,他的成功是蔣磊在鋪路,捧殺的計謀格外高,他驕傲自信,他自負膨脹。
高處墜落,疼,實在疼,他的好哥哥,高,實在高,未戰,他就一敗塗地。
他是這麼的渺小,他是這麼的無能為力,走到窮途末路,他不甘心,不甘心這麼被算計,不甘心父親無動於衷,不甘心被輕視,他不甘。
蔣牧的憤懣,無處發泄。
鄧雨筠心痛又難過,可她無能為力。
鄧家,鄧家不過是來分杯羹的,臨到頭腳底抹油,冷漠得不像人,她隻是個乾女兒,又不是鄧家的閨女,不頂事。
未來太渺茫,蔣牧太痛苦,含淚輕撫蔣牧的臉蛋,做出抉擇。
沒有她,他會幸福的,他是天上的星星,她隻是地上的泥土,實在不配。
她愛他,愛是付出不是索取,她可以大度的,她可以的,鄧雨筠擦擦眼淚,滿腹的辛酸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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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衝出來個人,白裙,披頭散發。
不是神經病就是自殺的,大白天的,拐角處,跑出來,若是她沒刹住,沒準就鬨出人命來。
“是你!”
鄧雨筠穿著精致的小白裙,隻是跌倒在路上,說不出的狼狽,膝蓋紅彤彤的,蹭破點皮。
鄧雨筠在碰瓷!
蔣牧什麼時候這麼窮困,使喚個女人出來訛錢,鄧雨筠的智商什麼時候能漲點,人嚇人嚇死人,這麼個找死法,實在罕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