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冰冰的金屬觸感,叫人心驚,不敢大力喘息,生怕它不小心紮進去。
“我,我沒有,我怎麼敢,我現在就是你捏在掌心的螻蟻,無處可躲。”唐檸咬著牙回應,她知道此刻抵在她肚子上的是什麼,匕首專有的鋒利刺寒叫人不容忽視。
她是人,不是神,要是這把刀再往前戳一下……就這麼捅進來,她怕是神仙也難救,這個念頭一瞬間讓她僵硬冰冷起來。若是肩頭沒有受傷,她,她也拚不過。
匕首翻出花來,不住地比劃來比劃去,像是在尋找最佳角度,舔舔唇躍躍欲試,“我量你沒有這個膽,說,什麼時間什麼地點察覺出我的不對勁。
“我不傻,我若是說出來,我就保不住我的命。”被刀尖抵在肚子上,唐檸打消諸多念頭,適當的示弱,表示她的屈服和臣服,拖延點時間。
當然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她根本就不信,死人是不會說話的,它怕死,不會輕易恁死她。
陰惻惻一笑,“你找死!沒有敢要挾我,要挾我的早就去見閻王!”鋒利的匕首劃破唐檸薄薄的衣衫,刀刃緊貼肌膚,皮膚被劃破,淺淺的疼,叫她精神一震。
“死人是不會說話的,我,我隻是想活著。”唐檸臉憋得微微發紅,退,退,退,退無可退,一堵牆堵死她的退路,匕首尖陷進去0.5公分,疼痛席卷而來。
一雙黝黑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唐檸,眼神仿若能將她生吞活剝似的,撫摸著唐檸的傷痕,溫柔又和善,無害又天真。
“你說不說,你不說我就折磨你,你若是喜歡,滿清十大酷刑,我可以在你身上通通演示。”越說,笑得越溫柔,笑得越天真,根本就不像是個惡魔,可事實上唐檸額頭是細密的冷汗,全是疼說出來的。
它越說越溫柔,它越說越用力,按在唐檸傷口上的手指狠狠戳進去,撕裂的疼痛感,痛呼。
慘,實在是慘,它這麼狠,她怕是會被折磨來折磨去,淒慘地死在總統套房,不知道它的手指乾淨不乾淨,沒準她會因為感染病菌,痛苦地離世。
它居高臨下,臉色是不正常的潮紅,像是憤怒又像是興奮,或者說二者兼而有之。
又是肩傷又是腹傷,她現在差不多就是個廢人。
痛苦皺皺眉,輕輕撩起衣擺,小腹位置,鮮紅的血格外的醒目。
這塊肌膚痛的厲害,血止不住地流,猙獰的傷口有點駭人。
“你不說的話,可就沒機會,我不喜歡被人吊胃口,順我者昌逆我者亡。”它板著臉,負麵情緒翻騰,眼神肅殺,它的氣場無比的強大。
“你……你……”唐檸微微一愣,微微喘息,瞳孔微縮,隻是沒什麼人注意。
“不說就不說,沒什麼可稀罕的,我是神,螻蟻麼,我見一個踩一個,見一雙殺一雙。”它饒有趣味地勾唇,笑容撩人心弦,像個魅惑眾生的狐狸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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