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 民國孤女24(2 / 2)

炮灰逆襲日常 連諾 8470 字 5個月前

“你動作快點兒,慢吞吞的,沒吃飽飯啊!”紀曉曉不耐煩地催促。

丫鬟趕緊加快速度,生怕惹紀曉曉不高興。她也不敢隨便開口說話,不然也不知道自己那一句話就把得罪紀曉曉,招來橫禍。

紀曉曉帶著一身的香味出門,她的衣服鞋子都噴著香水,濃鬱的味道,三米外依稀可聞。

這味道,讓紀曉曉很舒服,總算沒有那股若有若無的臭味。

那個女人,最好不要讓她逮著,否則碎屍萬段不為過。

紀曉曉在心頭暗暗咬牙,踹翻一張板凳,甩袖離去。

丫鬟們麵麵相覷,均從對方眼中看到害怕和不安。

這個的紀曉曉是她們所陌生的,暴躁易怒,不好親近,動不動就發脾氣,一個不順心,就對她們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好像她們是可以隨意打罵的奴隸似的。

可現在已經是新社會,追求的是人人平等,拜紀曉曉平時宣傳的進步思想所賜,這群丫鬟並不認為自己是那麼的低賤,可以任人蹂躪,所以就對紀曉曉生出一點不滿。

賀少帥回來的時候,身邊除下屬以外,還有一個女人。

站在一群男人中間,很紮眼。

女人長得很美,也長得很白,化著淡妝,風姿綽約。烏黑卷翹的睫毛,一雙勾魂的貓眼,纏纏綿綿,繾綣悱惻的,說不出的勾人。

女人走路的時候,裙擺像是蕩漾出一層一層的水波,說不出來的好看。

男俊女帥,這一幕似晴空霹靂般擊中紀曉曉,令她徹底癱軟。

她知道這個女人是誰,齊佩佩,一個命好的女人。

這麼說吧,齊佩佩原本的身份,是土匪的獨生女兒。

齊家祖上是土匪,要被朝廷剿滅的那種,隻是後來前朝被推翻,趕上好時候,齊家迅速的崛起,成為一方霸主。

按照原來的軌跡……

紀曉曉扶著額頭搖搖欲墜,在丫鬟的攙扶下勉強站穩,咬牙切齒地低語,“怎麼可能會是她?怎麼可能會是這個女人?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不止嗓音抖,連身子都抖起來,搖搖欲墜站立不穩。

眼前的賀少帥雖然臉上沒笑容,眼裡卻透出淡淡的溫柔,如此柔和的神情,本來應該是她的專屬,他對其他女人,一直是拒人於千裡之外的。

她手腳冰涼,巨大的恐懼似粘稠的液體一層又一層的裹挾著眼耳口鼻,令她眼睛發花,氣息短促,差點窒息。她拚命捶打胸口,才把鬱氣吐出來。

紀曉曉愣在原地,好久以後,她才恍惚地走起來。她原本以為賀少帥會急急奔過來扶她,像以往的每一次那樣,卻沒料他竟連個眼角餘光也不給。

對著那個女人露出淺淺的溫柔的笑。

紀曉曉暗暗咬牙。

她一心想要隔離兩個人,卻沒想到,人算不如天算。

都怪那個女人,如果不是她,自己就不會這麼被動,肯定能把一切扼殺在萌芽期。

她定定神,撲上去,“少帥,我好想你……”說著說著泣不成聲。

“啊嚏,啊嚏……”賀少帥連打數個噴嚏。

“你沒事吧,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要不要看醫生,我不在的時候,你怎麼不照顧好自己。”紀曉曉關切地說,話裡話外無不在彰顯自己和賀少帥的親密。

“我沒事。”賀少帥一臉激動地看著紀曉曉,“曉曉,你回來就好。”

他惦記的還是她。

紀曉曉把腦袋擱在賀少帥肩頭,掃一眼明豔動人的女人,毫不掩飾地露出得意的笑容。

“啊嚏,啊嚏……”賀少帥又連打數個噴嚏。

“你的身體真的沒事?”紀曉曉一臉的關切,一開始的驚慌與不安已經完全褪去。

她足足用五年的時間,幾乎是使勁渾身解數,不管是從自己還是對賀少帥,都是下了十分的心思,誓要將他徹底拿捏在掌心。

事實證明她沒有白下工夫。如今賀少帥對她可以說是溫柔體貼,忠誠無比,這個女人肯定搶不過她,所以她不必害怕。

何況,現在她是賀少帥的未婚妻,名正言順的未婚妻,這個女人算哪根蔥啊。

“你身上的香水味太重,有點刺鼻。”齊佩佩毫不客氣地說,眼中是淡淡地嫌棄。

紀曉曉自以為走起路來香風陣陣,惑人心神,實則能把人熏暈過去。

女人玉指輕抬,捂住鼻子,修剪整齊的指甲上塗著鮮紅的豆蔻,每一處指節都美得恰到好處。

這個女人的美如同一團烈火,稍不注意,就能將你焚燒殆儘。

說話的口吻更是氣人,但更叫人難受的是她的眼神,好像站在她麵前的紀曉曉不過是跳梁小醜,根本連讓她看一眼的資格都沒有。

那種由內而外散發出的傲慢,真真是叫人想要狠狠撕去她臉上的高貴。

“你……”紀曉曉難掩憤怒,眼淚刷的掉下來。

這個女人的出身和她所得到的寵愛,沒有人紀曉曉更清楚,所以沒有必要為一時之快,而給自己招來這麼大的麻煩。

她是個聰明的,否則也不會一步步走到今天,如果不是因為在顧家的瘋女人身上栽跟頭,她重生以來的生活,可以稱得上是春風得意如有神助。

如今瞧著如今得意跋扈的齊佩佩,紀曉曉心底除厭惡以外,還隱隱生出一股鄙夷。

不過是個空有美貌的臭皮囊,沒有齊家,她什麼都不是。

可是瞧齊佩佩這樣囂張,紀曉曉又忍不住想狠狠撕下她臉上的麵具。

不論如何,要忍,暫時還不能撕破臉皮。

齊佩佩笑靨如花,嬌滴滴軟綿綿的,一雙美眸媚的要滴出水來,說出來的話,卻很不客氣,“你矯情什麼呢?你哭什麼?你都已經二十多歲,早就不是十三四歲的小姑娘,彆裝模作樣的,看著怪惡心的。”

萬萬沒想到這個女人會這麼損自己,紀曉曉氣得心肝脾肺腎,哪兒哪兒都疼。

賀少帥又打數個噴嚏,紀曉曉真的是羞憤欲死,她低著頭,咬著唇,絞著手指,好幾息以後她才紅著眼眶委屈地說,“我,我聞不出來味道。我不是故意的。是不是真的很難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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