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賣東西,她還得照顧老板娘的孩子。
給兩三歲的小孩擦屁股,擦屁股就算了,還要求你心懷感恩,要高高興興地擦,不能有丁點抵觸。
半夜哭了,你要去哄,不然就是你不識趣。
她苦啊,累啊,窮啊,她身上寫著我需要傾訴需要安慰還有無助,就有人趁機上了。
她被扔在地上,她吞了口唾沫,顫著聲音問,“你……你想乾什麼?”
“彆動!”老板將手中的砍柴刀扔在地上,騎在了她身上,拍著她一張小臉說,“真嫩。”
“你……你從我身上滾下去!”張若儀被這個男人惡心壞了,扯著嗓門叫。
地窖離前院較遠,坑又挖得深,即便她真的叫破喉嚨,前院也不可能有人聽見。
他撕開她的衣服,女孩胸前兩團白肉立刻跳出來,男人眼睛都看直。
張若儀掙紮,“你敢碰我,我就去報官……”一個響亮的耳光扇過來,女孩被一個巴掌打懵。
男人眼睛都直了,“真嫩。”
張若儀的腦仁嗡嗡作響,隻覺天旋地轉。
她的手依然死死抓著這個惡心的男人,心如死灰。
衣服領口被撕裂,她的胸口露出大片,男人身體覆下來,在她肩頸處狠狠咬了一口。
雖然之前很是迷戀周澈,但她還有點理智,比如說這女兒家最寶貴的身子,她一直堅守著最後的底線。
雖然周澈一再表示想要,但一日沒有名分,她就一日不會交出去。
可今日……
那是老板,這人三十出頭,又矮又胖,第一次見張若儀,就覺得她好看,所以就強迫了她。
事後他總能給她安慰,送她銀兩,送她金銀首飾,熟悉之後還約她出去玩,帶她散心。
你窮的時候有人給你花錢,哪怕他方方麵麵都不咋的,你也舍不得丟。
至少張若儀舍不得。
一個月才發多少錢啊?
冬天買身好點的衣服就沒了。
老板娘沒發現,但另一個上了年紀的女夥計發現了。
不忍心小姑娘被玩弄,含蓄的提過一次,大概是說你長得漂亮,模樣甜,人年輕好騙,男人就愛找你這種,當不得真。
忠言逆耳,那人憋了好多天才措好詞提點她,張若儀沒聽進去。
但是吧,夜路走多了總會撞鬼。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張若儀臉色煞白,頭暈目眩站不住,心裡隻一個想法,被發現了,她完了。
她蹲在地上,環抱著自己,一臉無措。
“我沒有,我真的沒有,我老老實實做事,本本分分做人,你為什麼要這樣汙蔑我?”張若儀一直都在辯解自己沒有破壞彆人的家庭。
“我看見了,叔叔和漂亮姐姐羞羞。”有個小孩,做了個打啵的動作。
“好孩子不能說謊的,你到底有沒有看見,你說啊!”一開始是挺溫柔,後來她都吼起來了,那小孩被嚇得躲在了柱子後麵。
“既然喜歡脫衣服,脫褲子,就不要穿衣服。”老板娘恨急了,直接動手了。
既然不要臉,就讓你徹底不要臉。
“還不快走。”男人攔住了娘子。
“真不要臉。”
“太不要臉了。”
圍觀人群,看著她一臉的鄙夷。張若儀很想暈倒。
張若儀擦了眼淚衝了出去。
天大地大沒有她的容身之處。她還身無分文。
最後,沒辦法,她去了青樓。
兩腿一張,什麼都有了。
“你是張若儀,張太傅家的女兒?”一日,有個嫖客仔細看了兩眼,遲疑道。
他認出了她。
張若儀特意戴上麵紗,畫了濃妝,可沒想到的是,做這種打扮,走在怡紅院裡,更惹人注意了,“你是張太傅的女兒,張若儀吧。”
這話讓邊上人聽去,嗖嗖回頭,滿是好奇看過來,“張若儀哪兒呢?我看看!”
“你咋不說話?你走這麼快乾啥?”
“不是,不是,你認錯人了。”張若儀到底還要臉。
翌日,青樓裡多了不少青年才俊。
【我是晚上在這看到她的,本來在摟著漂亮姑娘,看到她,手一抖,姑娘被我甩到了地上,這個花魁是她吧?是她???】
【是她,她怎麼會在這裡。張家不是說她死了嗎?那這個,這個到底是人還是鬼?】
【死了是假,嫌她太丟人才是真的,出了這種事情,張家會認她才奇怪。之前我打聽過了,她沒死,被放出來了,這就是她,沒錯了。她長得可真漂亮。】
【張兄你不是之前還很喜歡她的嗎,要不要現在給她贖身,把她帶回去。】
【那我可不敢,這種蛇蠍女人太可怕了。我真怕哪日做了對不起她的事,被她給殺了。】
【張兄,你竟然不給她贖身,那我就笑納了。】
【你要娶她?】
【玩玩而已,不要這麼當真了。】
“你是張太傅家的女兒吧。”那人說著掏出了二百兩銀子。
反正都被認出來了。那就乾脆破罐子破摔。
“你怎麼證明,你是張太傅家的女兒?”有好事者逮著她問。
張若儀絞儘腦汁,從她爹到她娘到她弟她妹還有府上眾人的事,說了個遍。
“這肯定是張太傅家的女兒沒假了,今年我還見過她呢!”
衝著她爹的名頭。有很多人點她的台。一時間,她成了這裡的頭牌,日入鬥金。
客人大多是貴公子。舍得花錢。幾百兩幾千兩的銀票,隨便撒。有的送她玉鐲子,有的送她金鐲子。很快她的百寶箱就放滿了。
她也不覺得這樣丟人。靠自己本事掙的錢。被人說就說去吧。
她打算再過兩個月就金盆洗手不乾,她掙的錢應該可以讓她過完下輩子。
什麼情啊愛啊都是假的,不如錢來得實在。
早在一兩個月前,她哪裡敢想這樣的日子。
這個世界上漂亮的女人多的是。但是像她那樣的女人卻不多。男人總是有征服欲,對她老爹恭恭敬敬的,對她卻可以發泄自己的欲望和不滿。
“怡紅院來了個頭牌,長得和你很像。有空我們一起去看看。”張太傅的死對頭笑眯眯開了口。
“這樣的汙穢之地,我是從來不去。”張太傅黑著一張臉回絕了。
他一開始隻以為人家與他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