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世子那麼好,唐檸卻做了不知羞恥的事。隻憑這一點,高寧郡主就要討厭唐檸了。
高寧郡主愛麵子,不容許彆人說自己一句不好,哪怕私底下對唐檸各種咒罵,表麵也是和和氣氣。
她討厭唐檸,卻次次不落的給唐檸送請帖,但唐檸每次都是不來的。不來,她還要繼續送。
因為以前每次都不來,所以直到今日,唐檸才知道這請帖上的玄機。
唐檸心裡很看不上高寧郡主的作態,故意將時間說錯,也虧她好意思乾這種事。
唐檸輕輕笑了一聲,抿嘴笑,一雙桃花眼微微彎著,給明豔的麵容又添幾分神采。
她斂裾坐好,然後細心地將裙褶一條一條壓好,“我也不知道這聚會的時間竟整整提早了一個時辰。前幾年你的耳朵就已經不好使了,這會兒卻是連腦子都不行了,真是可憐啊。”
高寧郡主將手中茶杯擲在地上,清脆的碎裂聲乍然響起,“小心本郡主撕爛你的嘴巴。”
唐檸殊麗的麵容上俱是閒適悠然,不緊不慢繼續道,“郡主失禮了,這樣的做派傳出去,是會叫人笑話的。”
高寧郡主抓著裙擺的雙手猛然攥緊,本就因憤怒而通紅的臉更是深了顏色,她尖聲道,“我看誰敢?”
唐檸當然知道要怎麼刺激高寧郡主了。高寧郡主心心念念的都是世子,想嫁的也是世子。
表哥表妹成親,親上加親,誰知卻被唐檸截了胡。
高寧郡主去年大驚大悲之下整天都想著死,生生把自己磋磨的不成人樣。
等到入秋的時候才緩過來,如今唐檸和世子和離了,她比誰都高興。
這次唐檸來赴她的宴,高寧郡主比誰都要興奮,她早就想好了要怎麼整唐檸,讓她下不來台,讓她丟臉。
故意把時間說晚,隻是個下馬威,後頭還有彆的招等著唐檸。
“靠歪門左道得來的姻緣肯定是不會長久的。世子表哥最後還不是休棄了你。”高寧郡主心中得意,她矜持地笑著,儼然名媛貴婦氣派,“你也太不吃羞恥的,竟和個野男人……真是不甘寂寞啊!”
“郡主說得對,還是郡主能理解我,我確實是太寂寞太難過了。”唐檸一把握住了高寧郡主的手,一副遇到了知音的模樣。
高寧郡主嚇得渾身一抖,差點從椅子上摔了下去,完全不知道唐檸這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我怎麼會想到,世子這些年潔身自好,不逛青樓,竟是因為有隱疾,不能人道。”唐檸期期艾艾地哭了起來,看起來很是可憐的模樣,“我與世子成親一載,他每每與我做那事都艱難,似有天殘,暗地裡還時常折磨於我們這些妻妾。莫說是我,就是府內的侍妾們也十分難熬。前些時候,我快要死了,祖母接走了我,才把我這條小命從鬼門關拉了回來。”
“我實在是受不住了,也實在是怕了,這才又從外頭納了兩個小的,也不是因為我大度,而是因為世子……世子實在太……好在如今和離了,不然,哪日我就死在信王府了。”唐檸這一通睜著眼說瞎話,鎮住了所有人,這種私密之事哪能當著眾人的麵大喇喇地說出來。
“你胡說!你胡說!世子那般威武,怎麼會,他怎麼會是……”高寧郡主漲紅了臉尖叫,卻說不出那些話。
唐檸掃到高寧郡主跳腳的模樣,心裡笑了笑,突然輕輕“呀”了一聲,透露出些許著急來,“信不信都由你。你就當,當我什麼都沒說過。”
“郡主,這聚會要開始了。”有丫環過來提醒。
唐檸趁機溜了,坐到了角落,不管彆人用什麼眼神看她,她都是一副我太傷心了,我真的不想說的模樣。
高寧郡主滿肚子的火氣,沒處撒,整個人陰沉沉的。
唐檸這副做派,讓越來越多的人,信了這事。
一時間竟覺得她也是挺苦的。
“世子真的?”有人含蓄地問她。
晶瑩剔透的眼淚在眼眶打轉,隨即唐檸用帕子擦了擦,“我身子不舒服,先回去了。”
唐檸來得最晚,走得最早。
所有人都沒把心思放在聚會上,隨著唐檸的離開思緒也跟著飄了。
所有人都走了,高寧郡主發出了聲嘶力竭的叫喊聲,下人們嚇了一跳,趕緊跪下來請罪,略一抬頭,就看到高寧郡主把所有東西都揮在了地,還用腳踩了踩。
那表情有點猙獰有點可怕,看起來很絕望,最後蹲在地,臉埋在兩腿之間嚶嚶嚶地哭泣了起來,“世子表哥怎麼可能會是那樣的人呢?”
世子爺那地方不行,不是個真男人的消息,一下子在京城炸開了。
所有人都議論紛紛的,都覺得不可思議。
信王世子何等尊貴的美男子,他和離了,京城不知多少未婚小姐都想著嫁給世子,怎麼可能連個真正的男人都算不上。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又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很快的,那日聚會上,唐檸的那番言論,已經人儘皆知了。
世子不逛青樓,不納妾,以前是覺得世子是個難得的癡情人,現在想想沒準就是因為他心有餘而力不足呢!
世子雖然長得偉岸,但和信王一比,身子骨還是太過於單薄了。
總之說來說去的,世子是天殘,是個活太監的謠言,約傳越猛烈。
所有人見了世子,下意識的反應,就是看一眼,世子下半身。
世子頭皮發炸,腦子裡有十萬匹野馬在奔騰的。
世子發落了幾個下人,原因他們就是嚼舌根的時候被世子聽到了,而是還是嚼世子的舌根。
世子氣得直接將這幾個下人趕出了信王府,吃信王府的飯,還嚼主人家的舌根,真是的。
他劍都拔出來了,卻被老管家勸住了,就是世子也不能草菅人命。
世子心裡很不爽,隻能把火氣發泄在這些人的身上,把人打了一頓,屋內的東西都搜刮掉,然後把人丟出信王府,哪怕這些下人哀求道歉也沒用。
世子還覺得自己很是仁德,他沒要了這些人的狗命,就很不錯了。
信王府內是安靜了,外頭的流言卻是越傳越凶。
那幾個下人心有不甘,添油加醋,把世子說成了因為身體有殘疾,所以心理變態。
世子能堵得住一個人的嘴,兩個人的嘴,卻堵不住天下悠悠之口。
世子光是想一想外麵的謠言,他的腦子就一片空白,肺都要氣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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