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9章 聖女3(1 / 2)

炮灰逆襲日常 連諾 8180 字 8個月前

他有著一頭毫無雜色的璀璨金發,深藍色的眸子比大海還要浩瀚神秘,笑起來的時候,仿佛整個世界都明亮起來了。

他英俊迷人,風度翩翩,又有著強大的實力,自然是很受歡迎的存在。

可唐檸從來不知道西麗雅和他的私交這麼好,私底下兩人之間的關係這麼親密。

西麗雅和哥哥,兩人當中必定有一個欺騙了她。

唐斯特說話的語氣很特彆,唐檸記得和彆人說話的時候,聲調都是平靜的高高在上的,可現在他對著西麗雅,聲線顯得格外深情纏綿。

唐檸聽到了兩人的告白,哥哥甚至帶了一枝沾著露水的紅玫瑰,這是早上他親自去花園剪下來,作為給她的禮物。因為在他看來,西麗雅羞澀時的臉頰就如同玫瑰一樣美麗。

紅玫瑰,唐檸第一次覺得這種花朵,看起來是那麼的麵目可憎。

他們之間溢滿了甜蜜的氣息,唐檸能夠感受到這種愛,她心沉了下去,身體瞬間石化。

還有另外一種可能,欺騙她的也許不止一個人。

她要一個真相,即使這個真相是血淋淋的,即使這個真相會讓她遍體鱗傷,她也不會後悔。

至少要活個明明白白,總不能一輩子活在欺騙和謊言裡頭,渾渾噩噩,被人害死了還幫著彆人數錢。

如果不是因為有割舍不下的羈絆,隻怕她會像這裡的很多人一樣,想儘無數辦法,逃出去,失敗了再被捉回來,被鞭打被踐踏肉體上受儘折磨,還不死心。

兩人後麵的話,她聽不到了,

這裡戒備森嚴,外圍處處是陷阱,很難逃出去,這麼多年來,有這麼多人試圖擺脫的教廷的控製,但成功的卻隻有一個,還是因為他偷了紅衣大主教的通行令。

“你在看什麼?”紅衣大主教臭著臉說。

“我在想外麵的世界變成了什麼樣子的,哥哥每次來都會給我講一些發生在光明大陸上的趣事,他已經好久好久沒來看我了。”唐檸說這話的時候,她清澈的眼睛看著碧藍的天穹,滿是向往。

一陣風起,吹得她衣袂飛舞,看起來是那樣的單純。

紅衣大主教有了一瞬間的動搖,覺得唐檸也挺可憐的,她從來沒有犯過任何錯,卻吃了這麼多苦頭。

黑頭發黑眼睛,不祥的象征,不過是推脫之詞,一塊掩人耳目的黑布。說到底,不過她身上有教皇覬覦的東西。

但他很快就調整過來了。

在他這個位置,這種要人命的同情心是不應該有的。

紅衣大主教看了唐檸幾眼,就聽見遠處忽然傳來一聲渾厚的巨響,似乎是由一口巨鐘發出來的,鐘聲如同雷鳴一般緩緩滾過山洞。兩人的注意力都被轉移了。

“總有人不安分試圖逃跑,真是不自量力。”紅衣大主教哼哼了兩下,甩袖子走了。

唐檸手指微微彎曲。

唐檸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痛呼。啜泣。這是殺雞給猴看。有心要逃跑的人。看到了這個下場。膽小的直接就放棄了。

人間即地獄。

第一次逃跑被抓住,會生不如死。第二次逃跑被抓住,那麼就連改過自新的機會就沒有了,直接弄死。這裡不會和你講任何道理。

這裡不需要不聽話的人,不需要不穩定的危險份子。隻要你乖,就不會有生命之憂。

煉金術士多是性格古怪之人,他們高傲不可一世,他們桀驁不馴。即便如此,他們還是在這樣日複一日的磨難中,磨去了棱角,變得不再尖銳了。

所以進了這裡的人,終其一生都出不去。

一旦接受了這樣的命運,想逃離,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教廷的洗腦能力,在這個世界上是數一數二的。

唐檸看到了那個男人的下場。

皮開肉綻,獻血淋漓,身上沒有一塊好皮,沒死看上去,卻比死了都可憐,他痛得渾身直發顫。

他很瘦,也很痛苦,即便受了這麼重的傷,還是要試圖逃跑,他拚命往外爬,然而他的手每一次從地上移開,都是一個鮮紅的血手印,他灰色的衣襟前麵也有淋漓的血跡,麵色慘白。

“我要出去,我要從這個鬼地方出去。”

啪啪就是幾鞭子,一個治療術下去,傷好了一點,然後又是幾鞭子。

男人因為劇烈的疼痛而痙攣起來,粗狂的麵孔蒼白而扭曲。

“你服不服?還敢不敢繼續逃跑?”

“我一定要逃出這個鬼地方。”男人麵上流露出痛苦的身神色,眼睛卻在一瞬間,明亮起來,像寒冬裡新生的幼苗。

教廷的人常常直接把被酷刑弄得不成人形的犯人直接扔到這裡,扔在大家都必經之路傷,讓所有人都看看逃跑的人會有什麼下場,反正紅衣大主教的治療術很厲害,不會讓犯人死去的。

他們試圖用這樣的手段,來震懾有異心之人。

這裡從來就不是什麼好地方,更不是什麼惡人贖罪彌補過錯的地方,唐檸在這裡待了這麼多年,比很多人都清楚這裡的本質。

“死人了,那個煉金術士死了,他傷未愈合,卻又一次試圖逃跑,被大主教當場打死了,死的可慘了。”

唐檸手指微微動,她一定要從這個鬼地方離開。

黑頭發黑眼睛,並不是原罪。

她乾乾淨淨地來,從未害過人,從未覺得自己愧對誰,她沒有罪。

如果說一定有什麼人錯了的話,那錯的不是她,而是這個表麵光鮮實則藏汙納垢的教廷。

她沒有錯,就算有,也不比這世上還活著的任何一個人多。

半個月以後,唐檸等到了一個機會,一個能讓她觸碰到真相的機會。

“哥。”唐檸抬起眼睛看著他,唐斯特金色的睫毛根根分明,她卻像膽怯了一般,低頭垂下了眼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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