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方迎當然沒有給她轉錢,他上了一次當難道還會上第二次?等會兒給了她錢估計又是買東西去了,哪裡還記得給他請護工。他現在一定要謹慎再謹慎。
既然沒給錢,周週也就不管他了。直接拿著自己的行李,回租的房子那裡休息。
方迎最後隻好又請護士幫忙。他原以為柳疏雨那個笨女人第二天至少還會來醫院結果沒想到一直都沒來。他居然也忘了存她電話號碼。根本聯係不上她。
直到要出院的那一天,周週就又挎著個小包包,拿著一副拐杖來了。她還笑嘻嘻的望著方迎,“我還特地來接你出院,感不感動。”
周週才不想這麼快就把方迎放走。不接回去好好折磨一番怎麼說得過去。
方迎能說什麼?他現在發現他對柳疏雨無話可說。隻得用沉默應對一切。
倒是鞏書靈喊住周週道,“柳疏雨,留個號碼給我吧。說不定我出院了就去找你玩。”
周週報了號碼,才問道,“你怎麼還不出院?”
“想住醫院。”鞏書靈把號碼存好之後又播了一遍,聽到周週的手機響了才開心的笑了。
周週不明白怎麼會有人想住醫院,不過彆人的事情她並不喜歡過度的去探究,隻是打了聲招呼,“那我走了。你好好養傷。”
“嗯。”鞏書靈悶悶的應了一聲。
至於方迎當然隻能自己拄著拐杖慢慢前行。周週跟在後麵提著他的行李,心裡又把方迎給罵了一遍。
出了醫院門周週直接攔了一個出租車。坐上車之後周週報了一個地址之後就沒有再說話。
到了地方的時候周週也坐著不動,完全沒有要付錢的覺悟。
不僅如此,她反而對司機道,“師傅,你能不能幫我把行李搬上去,我們給你多加一百塊錢。”見司機師傅應了一聲好之後,周週趕緊撞了撞方迎,“給錢。總共二百八十三。”
“柳疏雨你可真大方。”方迎咬牙切齒的望著周週,這女人真的出來之後就完全不一樣了。他怎麼就這麼倒黴。
但最後還是不情願的掏了錢。
折騰了許久,終於到了租的地方,可以休息了。可是方迎一進房間才發現他的那間房亂七八糟,連床單都沒有鋪好,更彆提被子什麼的。
他直接想去周週的房間休息,剛準備躺下,就聽她道,“你要是敢躺我床上,我保證讓你另外一條腿也折了。我可是處/女座,有潔癖。你就算是我男朋友也不行。”
方迎果然不敢再躺下去,他腿沒受傷的時候肯定是能打贏周週的,可是現在這個樣子還是不要賭了。要不然傷上加傷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好。
隻是他腦袋轉了轉,很是奇怪的問道,“星座也能改?我記得你不是白羊座嗎?”
“要你管。回你自己房間去。”周週嫌棄的瞪了他一眼,她還不是想找一個正當的理由折磨他,她容易嗎?居然還質疑她。
方迎也沒去自己房間,直接在沙發上麵躺了躺。他發現他好像還沒有躺幾分鐘,就直接被打醒了。
他尖叫著醒來,見周週手裡拿著拐杖,想來就是拿這個打他的,他忍無可忍的望著周週,“你是不是有病啊。”正常人會拿拐杖打自己男朋友?而且還是受傷的男朋友。他現在真的覺得另一條腿也在疼。
周週卻絲毫沒有被抓包的窘迫感,直接把拐杖一丟,望著方迎嫌棄的說道,“誰叫你睡得跟一個死豬一樣,怎麼叫都叫不醒。我就隻能把你打醒了。”這話說得她好像是被逼無奈一樣,她又繼續說道,“醒了就好,快點去給我做飯,我都餓了。”
“做飯?”方迎的腳要是好的,估計得跳起來,他什麼時候做過飯啊,不是點外賣就是彆的女人給他做。
“對呀,大驚小怪做什麼?我吃了幾天的外賣實在吃煩了。買了菜就等你去做了。”周週指了指廚房說道。
方迎看都沒看,又直接躺了回去,嘴上說著,“不要。要吃你自己做。彆指望我。”
周週也沒反駁,直接從地上又把拐杖撿起來。
“你要乾什麼?”方迎嚇得聲音都劈了,他以前怎麼沒發現這個柳疏雨是這麼凶悍的人,“我去還不行嗎?”至於能不能吃就不是他能保證的。
他一進廚房,周週也跟著進去了。
“先炒一個土豆絲。”周週丟了一個土豆給方迎。
方迎本想說土豆片不行嗎?結果見這人把拐杖也拿了進來,隻好悶聲開始切所謂的土豆絲。
“細一點,太粗,不行。”周週一直在否定。甚至直接動手移了移方迎拿菜刀的手。結果土豆絲沒有變得更細,直接切在了手上,鮮血直流。
“啊。”方迎疼得不行,切的傷口有點深。
周週把拐杖一丟,雙手抱著胸看著方迎,“怎麼這麼沒用,切個菜都能切到手。”
方迎趕緊拿了許多紙把手指包起來,那紙都換了好幾次才終於不流血了。
“你就是故意的。我就是覺得你故意在折騰我。”方迎走出了廚房,“我不會再做,誰愛做誰做。真不知道一天到晚在發什麼神經。”
他現在也不怕了。他就不信這柳疏雨還敢打死他不成。
周週當然不能打死他,打死他還要賠上自己多劃不來,她隻是想要折磨他而已。周週看了一眼躲在角落的柳疏雨,搖了搖頭沒再說什麼。
就這樣,周週時不時整方迎一下。方迎也終於挨到了可以正常走路的時候。他真的覺得最近過得太痛苦了。有些時候他正好好的在睡覺,那女人居然披頭散發的在他的床邊來嚇唬他。
或者給他放那種鬼故事。特彆是在晚上還真的挺嚇人的。
要不然她就給他吃奇奇怪怪的東西,燙的辣得不行的。不吃就硬塞在他嘴裡。簡直就是一個瘋子。還好他現在能走路了,看他怎麼收拾這個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