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迎心裡本來就特彆不爽,那個男人走了之後就更加的煩悶。他起身踢了一腳垃圾桶,垃圾桶裡的垃圾灑在地板上顯得格外臟亂與惡心。
他就跟沒有看見一般,跨過那些垃圾,徑直的朝著周週的房間走去。推了推門,很好,鎖住了。
他雙手環在胸前,就冷冷的看著門,沉著聲衝著裡麵喊道,“你給我開門,我讓你好過一點。如果要我自己撞門,那你就做好心理準備。我絕對讓你對今天晚上永生難忘。你自己好好選。”
這種威脅並沒有威脅到周週,門依然沒有半點動靜。方迎等了差不多兩分鐘,那門依然沒有開。
“好。你很好。”方迎怒極反笑,他氣得左右到處看,卻沒有一件趁手的工具。最後直接用腳踹門。
“砰,砰,砰。”這一聲砰砰砰是惡魔來臨的聲音。更像是直接踹在了周週的心臟上。
他踹了十多下終於踹開了門,那門爛沒爛,方迎並不關心。他徑直朝著周週走去。
以前的方迎因為要演戲,笑得溫和。現在的方迎並不需要演戲,他的笑讓人毛骨悚然。真的就是一副壞人的麵孔。有人說壞人真的在臉上可以看出來嗎?周週覺得在他們沒有偽裝的時候應該是可以的。隻是壞人多半是擅長偽裝的。
方迎就這樣帶著他壞人的笑逼近周週。
周週絲毫不怯懦,抬起頭望著方迎道:“你不怕我這一次再把你那個東西給踹廢了?”
說起這個,他就總覺得有點痛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
“你敢。”方迎用最貧瘠的語言威脅著。
周週譏笑著望著方迎,“我為什麼不敢?上次踹得輕了一點,以至於它隻喪失了一部分功能,這一次怎麼也要它全部廢了才好。”
喪失了一部分功能。什麼意思?方迎突然發現他似乎聽不懂這話是什麼意思。他的這個東西怎麼了?難怪他總覺得根本沒有好全。
他惡狠狠的盯著周週,“你把話給我說清楚,到底怎麼了?”他心裡有個聲音在說:“她肯定是騙你的,隻是想拖延時間,不要被她騙了。快點衝上去。”另外一個聲音卻又在說:“應該不是騙人的,你的那個地方不是一直覺得不對勁嗎?還是問清楚早點去醫院說不定會有好轉。”
他現在也糊塗了,不知道到底什麼是真什麼是假。
周週卻笑得猖狂,指著他那一處道:“忘了告訴你,我那一腳叫斷子絕孫腳。這一腳真的發揮了它所有的功能,完美的完成了任務。那醫生都不忍心告訴你。還叫我要委婉的告訴你。多慘啊。”
方迎隻覺得自己的腦袋嗡嗡嗡的像放煙花一樣炸開了。他不相信,他絕對不相信。他曾經還幻想過多賺點錢就正兒八經的找一個女朋友,結婚生子安穩的過日子。可是現在卻告訴他他不可能有孩子了,這種晴天霹靂要讓他怎麼接受?他們家可就他一個兒子,他爸媽還指望抱孫子,現在可怎麼辦?
周週看著他一副遭受打擊的模樣就覺得暢快,她還在一邊繼續說道:“一個惡人居然還在想著自己幸福的未來,真的諷刺。你這種人跟人販子有什麼區彆,害了多少人,結果自己還想著家庭美滿幸福一生,我呸。下輩子都不可能,最好生生世世都孤獨終老,淒慘一生。”她是真心實意的在詛咒方迎。周週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她好像真的變暴躁了一些。總感覺她現在麵對這些更有真情實感了,以前剛開始的世界的時候她總覺得她是一個旁觀者。所以她現在是和這些鬼的情感越來越融合了?
方迎完全聽不下去了,這人打破了他所有的幻想,他大喊一聲,“你給我去死。”他眼裡真的出現了殺意。
他伸手朝著周週的脖子去,想要掐住周週的脖子。周週卻先他一步,拿出防狼噴霧噴他的眼睛。
方迎的眼睛很大,一噴一個準。有些時候眼睛大似乎也不是什麼好事。
因為防狼噴霧的刺/激,方迎把伸向周週的手收了回來,開始捂著眼睛大叫,“啊。”
“開門,警察。”門外警察的聲音傳了進來。
周週趕緊把自己弄得淩亂,其實她不弄也已經很淩亂了。因為她一直處於緊繃的狀態,她也真的怕。她隻是一個普通的被保護得很好的女生,怎麼可能不怕。
她這才繞過還在尖叫的方迎,慌慌張張的跑去開門。
她一開門,來的是兩個男警和一個女警。應該是想著她有可能有事情所以專門配的一個女警。周週驚慌著哭著撲入了女警的懷裡。
“救救我。”她抽噎著說出這樣的話。
兩個男警聽到方迎的聲音,快速進屋就把方迎給架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