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倒不愧是攝政王,照樣淡定如初,冷哼一聲,“慌什麼?本王倒要看看他還有什麼人選。”說不定選上去的也是他的人,他可不信這小皇帝慧眼如炬,還能選一個好的人選出來。
“再說這司家公子縱馬傷了人那是事實,可不是我們構陷的。他總是要給一個交代的。”
雖然攝政王這樣說,但並沒有安慰到其他人。他們很清晰的感覺到皇上變了,說不定這風向也該變一變了。有幾位大臣已經在心裡開始盤算了,但麵上還是沒有說什麼,甚至嘴上還開始附和攝政王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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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後拿著一枝花剪了剪才插/進了花瓶裡,還抱著花瓶看了看,又修剪了幾刀。
“太後娘娘,皇上來了。”她身邊的貼身宮女綠蕊輕聲稟報道。
本來沒有什麼表情的司恭如立馬喜笑顏開,放下花瓶,“快點讓皇上進來。”
周週其實還有點怕見太後,這結果不知道會怎麼樣,但司家小公子不可能毫發無損。就算真的是有人慫恿或者構陷,但終歸死了一個人。他們都將為自己的行為負責。她也不可能真的包庇司莊睿。
見著太後笑容滿麵的樣子,周週就更加有點不知所措。畢竟太後和司家關係似乎還不錯。
司恭如見周週的樣子不對,還以為他又受了欺負,拉著他的手詢問:“皇兒這是怎麼了?是不是攝政王又出了什麼幺蛾子?”
周週猶豫了一下,還是開了口,將事情都說了。但為了太後不會太焦急,她還是補充道:“母後,這件事還沒查清楚,所以最後的結果不一定會……您千萬彆急。”
司恭如沉沉的歎了一口氣,“自從哀家入宮以來就明白了,不僅哀家連同哀家的家人也都時時刻刻的要擔心性命。這位置對於彆人來說也許是潑天的富貴,但對於我們司家來說從來都不是。要是可以的話,哀家真的寧願做一個普通人,也不想做這個哀家。你舅舅也是如此,從來沒有高枕無憂過,相反卻總是提心吊膽。”她臉上都是無儘的悲傷,“皇兒,母後彆無所求。如果可以的話,求你不管怎麼樣也請留他一命。”這也是她唯一的請求,至於哥哥那裡也隻能她去說了。
周週垂眸不語,不過走之前還是微微的點了點頭。也算是應了太後的請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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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部尚書的任命下來了,居然是名不經傳的容翰成,這人在刑部摸爬滾打差不多十年,還是先帝那時候的老人,卻一直沒有機會更進一步。沒想到皇上這一次居然想起他來了。有的人之前就運作了半天,結果沒成不說,居然還被這麼個人截胡了。大臣們還都開始議論紛紛了。
至於原來的刑部尚書周週倒沒有罷免,而是調離了京城。畢竟她現在根基不穩,直接罷免的話後續可能動蕩會比較大。
那禦史王大人也隻是被降級了而已。很多人都看不懂皇上這又是一個什麼操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