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周週的疑惑沒有任何人跟她解答。她也曾試著跟那些鬼交流,但結果並不理想。那些鬼並未給過她有效的信息。
但她依然對著這鬼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然後一人一鬼就各顧各的,沒有任何其他的交集。
周週看著這女人的這身裝扮她是憂愁的。畢竟她是連戀愛都沒談過的人,這次居然要當彆人的夫人了。但願這位鬼是個寡婦。但她知道她這種期盼多半是會落空的。
當天晚上她就夢到了那位女鬼。這位女鬼名叫談晰碧,這個姓倒是不怎麼常見。談晰碧是他們那一塊兒有名的美人。不僅如此,家世還不錯。所以到了年齡就有許多人家登門求親。
談家對這個女兒挺看重,於是打算給她精挑細選一個好夫婿。
誰知談晰碧自己和柴家小公子柴衛看對了眼。柴家小公子對於家業並不上心,但對於風花雪月那真的是無師自通。特彆是哄騙這種女子的真心那可是手到擒來。完全不需要費勁。
談家和柴家其實家世相當,都是商戶人家,家底都不錯。這樣一看倒是門當戶對。隻是談家終究不滿這柴衛不思上進,天天鬼混的樣子。可是女兒喜歡,而且這柴衛雖然愛胡鬨了一些,但也沒有惹出過什麼大事。也沒聽說家裡庶子小妾一堆。
甚至柴衛為了迎娶談晰碧還放出了一生一世隻談晰碧一人,絕不納妾的話。這話一出談晰碧就更加感動了。
周週卻覺得一般說這種話的人都會違背自己的諾言的。這種諾言好像是專門為了打臉一般。
沒多久談家就鬆口了,談晰碧就和柴衛成親了。剛開始兩人感情特彆好,就跟蜜裡調油一般。談家父母心倒是安了,對柴衛這個女婿倒是越來越好了。
柴衛成婚之後和成婚之前也沒有什麼區彆,照樣喜歡附庸風雅,沒有一個正行。偏偏所有的人都喜歡慣著他,這些人裡也包括談晰碧。她也不是一個有野心的女人,談家有她哥哥,柴家有柴衛的哥哥。她隻要跟柴衛安安靜靜幸福的過自己的小日子就好了。然後再生幾個孩子,她覺得她的人生就完美了。
可惜她和柴衛成婚三年,她也沒有一個孩子。她也想過要不要給柴衛納幾個妾。並不是因為賢惠,而是她有點頂不住壓力了。和最開始的甜蜜相反的是她感覺所有的人都在指責她一般。甚至於出門應酬彆人一說到孩子的事情她就覺得是故意在針對她。
她的婆婆更是直接都罵她善妒了。柴夫人認為自己沒有錯,在有孩子的情況下她並不管兒子有沒有侍妾。但三年都沒生一個孩子,憑什麼不準納妾。她自認為還是一個比較慈愛的婆婆,對小兒媳也挺好的,要不然早都塞一堆侍妾了,哪裡還需要跟她商量。
最後還是柴衛堅決不肯納妾,這個事情才稍微過去了一點。但其他人心裡怎麼想的就未可知了。
但在第五年的時候柴衛從外麵帶回來了一個女子。她看起來特彆嬌弱的樣子,臉還臟兮兮的。
談晰碧見自己夫君扶著那個女子,心裡頓時覺得不舒服。那女子倒是很會察言觀色,嬌聲道:“柴公子,你還是彆管我了。我看少夫人似乎不太高興。你還是快哄哄少夫人吧。”
談晰碧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女子,她頓時都慌了神,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她遇到的其他女子何曾這樣大大咧咧的說穿過彆人的心思。
柴衛卻是微斥道:“彆亂說,我家夫人才不是那種拈酸吃醋的人。”
雖是斥責,但談晰碧居然從柴衛的語氣中聽出了一些寵溺。
周週卻是從這裡就看明白了。這應該就是一個正室被小白花鬥倒的故事。小白花的套路不怕老,隻要有用就行。她們的招數倒是出奇的好用,不管是古代還是現代基本上都是如此。
果然,柴衛跟談晰碧解釋:那位女子叫時菱,爹爹是一個賭棍。直接把時菱給輸了,時菱是一個堅毅的女子,自己從那群窮凶極惡的賭徒中逃脫了。正好就碰上了他,他也是看時菱可憐就幫她還了錢。結果她硬要為奴為婢的報答他,說不喜歡欠彆人的。所以他就隻好把她給帶回來了。
希望談晰碧不要想多了,就當買了一個丫鬟罷了。畢竟他以前也做過買回來一個小廝的事情。
談晰碧真的不想想多,可是這位丫鬟可不是一個安分的主兒。
她跟柴衛說的時候,柴衛就隻覺得是她想多了。甚至兩人也開始吵架了。
周週在夢境裡都看得心累,男人到底看不看得出小白花和綠茶婊。是真的看不出,還是看出來了卻很享受這種被爭奪的過程,這真的是一個值得討論的問題。
後來就是一些常見的小白花的套路了。談晰碧還真沒經曆過這些。每一次都被套路得牢牢的。柴衛居然開始維護起時菱來了。他越維護時菱,談晰碧就越沒有理智。
終於有一天柴衛醉酒和時菱睡了。
柴衛很慌張,不知所措。時菱卻是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樣,說不需要柴衛負責。柴衛頓時覺得愧疚,想要補償時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