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們一走,柴衛就忍不住質問周週,“你最近到底怎麼了?你心裡怎麼想的,你告訴我行不行。我們兩個怎麼就走到今天這一步了?我真的不知道。”
柴衛用手揪著自己的衣服,那表情不是一般的痛心疾首。
周週真的覺得奇怪,這柴衛是個精分嗎?剛剛對時菱是一副麵孔,現在對她又是另外一副麵孔。
柴衛直接上前捏著周週的肩膀,“你心裡肯定還有我的,對不對?”
周週被他捏得肩膀疼。也不想跟他多說,直接抬腳就是一踢。
柴衛躲得及時,倒沒有真的踢到。不過肩膀上的手倒是鬆開了。
他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你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我都快不認識你了。”
周週簡直都要被氣笑了,“你到底要惡心誰?我變了?到底是誰先變了的?如果你不來惹我,我們倒還相安無事。沒想到你居然還想倒打一耙,我都沒想到你臉皮這麼厚。果真是比那城牆還厚。”
柴衛甩了甩衣袖,“你簡直不可理喻。”曾經那個知書達理端莊大方的談晰碧不見了。
周週低頭摸了摸自己的指甲,“不可理喻啊?你最好不要惹我,要不然我會讓你看到真正的不可理喻。不信你就試試。”
周週說這話的時候頭都沒有抬。但柴衛卻真真實實的感受到了威脅。
他隨口甩下一句,“我先走了。”就轉身離開了。他覺得他的離開是在告彆,告彆那個他曾經摯愛的談晰碧。
周週並不知道柴衛的心理活動,如果知道了肯定會叫他有多遠滾多遠。
不知道是不是白天受的刺/激太多,周週晚上又夢見了談晰碧的生前。
談晰碧已經躲了,卻耐不住總有人上趕著找她的不痛快。時菱時不時的在她麵前柔弱一把,偶爾又來個什麼誤會。談晰碧對此煩不勝煩。柴衛總是一副對她失望至極的模樣。還總是找點事來折磨她。
她曾經是深愛過柴衛,並不代表她放不開。她再次要求和離,如果娘家不接受她,她削發為尼也是可以的,至少可以求得心靈上的寧靜。
結果柴衛得知談晰碧寧願削發為尼都不願意繼續待在他身邊,整個人就跟發了瘋一般直接把談晰碧給關進了柴府的小佛堂。還大罵她,“你不是要削發為尼嗎?那你就在這佛堂裡當你的尼姑。”
琴夏要回談府通風報信也被關了起來。
柴府的小佛堂潮濕又陰冷,談晰碧就待了一晚上就染上了風寒。
柴衛發現了之後也焦急的請了大夫,大夫開了藥,那時菱還幫著忙前忙後。可惜這一場風寒依然要了談晰碧的命。
周週每次從夢境中醒來頭就特彆疼,這一次當然也不例外。不過她現在挺懷疑這談晰碧的死因的,到底是真的死於風寒,還是那治風寒的藥。周週表示她真的是一個多疑的人,夢境裡時菱最後的作為太惹人懷疑了。
談晰碧喝的藥可都是經過了時菱的手的。周週不惜以最大的惡意去揣測這一切。不過這柴衛不是一個傻子就是並沒有多愛談晰碧,要不然他怎麼敢讓時菱動談晰碧的藥。
周週搖晃了一下自己的頭,不管傻子還是毒蠍子她都不會放過。記得柴衛罵過原主蛇蠍心腸,那就看看到底誰更毒了。周週真的覺得原主輸在太佛係,不爭不搶,要不然還不一定誰輸誰贏。
早上那幾個通房來給周週請安的時候,周週就再次強調了誰要是先生下孩子就提為貴妾。
其中一個叫蕊玉的通房委屈的道:“二少爺都不來我們房裡,我們一個人也不可能懷孕。”
二少爺已經許久不曾來過她們那裡了。之前不知道是什麼原因。現在見到時菱她們才知道,這二少爺是有新歡了。昨天晚上似乎也是宿在那個時菱那裡的,簡直欺人太甚。
周週抬頭看了看她們,聲音極具蠱惑,“我不拘你們用什麼手段。明白嗎?見清是有經驗的,知道二少爺吃哪一套。”
見清看了周週一眼,不安的問道:“少夫人是要我們跟那個菱兒對立起來嗎?二少爺現在對她還新鮮,我們怕比不過。”
周週站起身,圍著見清走了兩步,“我是在幫你們。你們如果現在不爭取,說不定以後就再也沒有機會了。我倒是無所謂,不管有多少妾多少通房,我依然是柴家明媒正娶的少夫人。退一萬步講,就算我和離了,我都還是談家的姑奶奶。可你們不同,你們現在要地位沒有地位,要寵愛沒有寵愛。除了爭取一個孩子來提升地位與寵愛之外,你們還有什麼路可以走?就待在二房安靜的養老嗎?”
另一通房蘭夢接話道:“就算我們想養老,估計也有人容不下。”她覺得少夫人容得下她們,可是那個菱兒不一定容得下。她們昨天把菱兒帶回西院的時候,那個菱兒的眼神她看得清清楚楚。這人絕對不能讓她得勢,要不然她們的好日子也到頭了。
其實之前的日子她們覺得挺好的,少夫人寬厚仁慈,根本都不跟她們這些通房計較,連寵都不跟她們爭。沒想到居然來了這樣一個變數。蘭夢實在是太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