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租房子還是比較簡單的,周週先訂了個酒店,然後就直接找中介看房去了。也就一天就差不多把房定了。定好之後她就給舒夏香發了一個信息,但也沒給她說自己具體的地址。
舒夏香其實也沒啥感覺,畢竟她女兒是導遊,總是到處跑,也就放假在家裡待幾天。現在在外麵住也就跟去帶團了一樣的感覺。以前硬要把她圈在身邊,是想圈著她讓她相親。但是現在她突然覺得算了吧,就隨她去,想結婚就結婚,不想結就不結。因為不用伺候人的日子實在太舒坦了。比如現在的她,早上遛彎,下午打牌,傍晚還能跳跳廣場舞,彆提有多悠閒自在了。她甚至還想著隔幾天跟幾個老姐妹約著找女兒報個團,出去旅遊去。
至於家裡的老頭,嗬嗬,關她屁事。她憋了一個多星期的氣,結果那老頭悠閒自在,壓根兒都不關心她的心情。所以她為什麼要管他,讓他自己自力更生最好。至於離不離婚對於她來說已經無所謂了。那女兒結不結婚也沒有那麼緊迫了。
舒夏香還直接給周週發了個語音:“隨便你,但有時間也回來看看。我也懶得催你了,自己看著辦吧。”
“我活了大半輩子,一隻腳都快踏進棺材裡了,都還沒活明白,又有什麼資格要求你。”
“至於你爸,你也彆管他。我直到現在才發現什麼老了相互扶持,隻有我服侍他的份兒。我現在不管他日子不知道過得有多好。”舒夏香想著之前被氣得心口痛,也不見那沒良心的主動倒杯水給她喝。又想起以前就算感冒發燒也要撐著身體給那死老頭做飯。原來想通這種事真的是在一瞬間的。
周週收到語音之後就播放給了聞冰看,也不知道這遲來的理解能不能讓她心裡好受一些。
在那以後周週基本就是天南地北地到處跑,當然偶爾也會回去看看舒夏香他們。舒夏香和聞韌似乎一直都是不鹹不淡地處著。舒夏香還經常報團跟著周週出去旅遊。聞韌倒是真的成了孤家寡人一般。
聞韌有些時候會老生常談催周週結婚,周週都沒說話,舒夏香就直接懟回去了,“找個跟你一樣的?男人就沒一個好東西。”
“媽,有點過了。還是有好男人的。”周週發現舒夏香又進入了另一個極端,不過現在似乎這個極端對她倒是沒有什麼影響。
每當這個時候聞韌就隻好選擇閉嘴。再說估計他連掛麵都沒得吃。他覺得他實在太慘了,就沒有誰活得比他還憋屈的。他甚至想過離婚,想要把自己的工資卡拿回來。但想著一離婚肯定所有人都會問一句:“你們為什麼離婚?”到時候他要怎麼回答?算了算了,這種念頭不能有。
至於陽時旭,周週後來才知道。她的那些作為依然沒有防住彆的女生嫁給他。後來她還專門去打聽了那個女生知不知道這個陽時旭是個奇葩。
結果是那個女生是知道的,這就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事情了。周週沒有任何理由去乾涉。
但沒想到僅僅結婚三個月就離婚了,原因是那女生懷孕了。但卻被陽淩夢給推得流產了。因為總有人在陽淩夢麵前說這後媽生了個兒子,陽時旭就不會要她了。她衝動不計後果地做了那件事。做了之後害怕地藏了起來,後來還是警察找回來的。
陽時旭雖然也教訓了陽淩夢一頓,但根本解不了那女生的心頭之恨。兩人因為這事爭吵打架,最後變成了兩家的事情。這事鬨得也挺大的。還鬨到陽時旭的單位去了,他那引以為傲的工作也丟了。離婚了不說,工作也丟了,還賠了那個女生家許多錢,離婚房子還分了一半去。這個倒不是婚姻法的事,是女方鬨著要他賠的。
最後他賠了才解決了這件事。陽家父女倆之間的關係更是一落千丈。他迫切地想要重新生一個孩子,可是現在一團糟的他根本沒有人能看得上。
舒夏香還專門給周週發了微信說了這件事。語氣裡滿是慶幸,幸好她家女兒沒有嫁給這個陽時旭。
周週一如既往地把這個語音給聞冰聽。那天晚上睡覺的時候周週感覺就不一樣,她覺得她估計要離開這個世界了。
第二天早上睜開眼地時候,果然又是她自己熟悉的房間。再一看手上的手串,又一朵花開了。
就在她睜眼的同時,那個世界的聞冰也睜開了眼,眼角還掛著一滴眼淚。她依然是那個自由的聞冰。那個陽時旭跟她沒有一點的關係。她那個逼迫她的家她似乎也沒那麼牽絆了。她起床化了個美美的妝,今天的陽光真是燦爛,正如她的心情一般。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