貢越民沒想到現在連一個小丫頭都這麼有心眼了。他不動聲色地觀察了一下周週,發現這個小女孩麵對他時毫無怯意,似乎一點都不怕他私底下報複。從她剛剛的表現看來,她肯定不是因為無知,而是有什麼倚仗。這倚仗應該就是那個錄音。他的兒子他心裡還是有點數的,肯定是說了許多會引發眾怒的話。有些時候他聽到他兒子的話都想抽他嘴巴,更何況彆人了。
他還在想著到底怎麼樣才能讓這個女孩鬆口。結果那女孩卻笑眯眯地望著他,“不知道到底是兒子重要還是事業重要。其實貢先生事業那麼成功,要這麼一個兒子實在是敗家呀。”
貢越民卻不覺得這是一個選擇題。因為不管他選什麼都沒有用。如果他不保他的兒子,到時候他兒子被抓被判刑的消息一出來,那些記者媒體肯定還會深挖,還有他商場上的仇人。之前兒子雖然也總是闖禍,但都是被他給壓下來了。那些被壓下來的東西估計也會因此而重見天日,他不認為他真的有做到毀屍滅跡。如果他強硬地用儘所有手段保自己的兒子,那那段錄音絕對就會流露出去了。到時候的結局似乎是一樣的。
他猛地一拍腦門,想他貢越民居然也有受製於人的時候。一直以來被奉承慣了的他,有點不適應。
他再次看著周週,“我是誠心誠意的想要跟你和解。如果不滿意我的條件,那條件當然是隨你開了。”
周週依然是一臉的堅決,“我不要和解。”
貢越民又轉向了藍爸爸和藍媽媽,但藍爸爸也像周週一樣堅決,“我們也不同意和解。請你離開。如果不離開我就找警察了,你這樣騷擾我們威脅我們,應該也是不允許的。”
貢越民最後恨恨地看了他們幾眼,實在是一個個的油鹽不進,才帶著人準備離開。
貢越民沒想到居然有人無法用錢收買,他急得不顧形象的撓了撓頭。無法收買就隻能毀滅了。隻是現在做的話,目標太大,算了,再看看吧。
他旁邊的助理道:“老板,那個少爺不是說是這女孩故意設套整他的嗎?那這女孩怎麼會不接受調解。”之前他們就已經請律師見過貢羿楠了。貢羿楠言之鑿鑿地說是女孩設套害他。可是他們以前又沒有仇,設套害他隻能是因為利益。但現在明顯是自相矛盾。
助理又接著說道:“要不加大籌碼。是不是五十萬太少了?”
貢越民直接拍了那助理的頭好幾下,“他的話你也信。還故意設套害他。一聽就是借口。不是錢的事兒。”他從那個女孩眼睛裡看到了決絕。她好像是一定要他兒子被關起來一樣。
貢羿楠沒想到他難得的幾句真話,他爸居然不信。
想了想貢越民又道:“算了,不管了。你去活動活動警局那邊的關係。”他想著一個小女孩應該也造不成什麼後果。到時候她要是把錄音放出來,他再花錢找人壓下去就可以了。一個不愛錢難道所有的人都不愛錢了?這怎麼可能。
*
周週沒想到貢越民剛走,段雨蝶的爸媽也來了。想都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來給段雨蝶求情的。想要得到她的諒解書。她直接見都沒見。她累了想要休息了,也不想聽這些人所謂的不容易。他們不容易就可以傷害彆人?簡直是荒謬。
之後周週在醫院住了幾天就出院回家了。身體並沒有什麼大礙。而她的這個案件也終於在拖了很長一段時間有了判決結果。
貢羿楠判了三年。段雨蝶輕一些,隻判了一年。聽說貢越民還在上躥下跳的想要故技重施給貢羿楠弄成緩刑。周週正在想要怎麼才能讓貢越民的計劃落空。沒想到她還沒出手,貢越民的對手就找上了她。要花三十萬買她手裡的錄音。也不知道他是從哪裡得到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