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4 章(2 / 2)

花宏覺得現在朝著他走來的周週根本就不像一個十歲的孩子,她身上甚至帶有一股連他都無法比擬的霸氣,這股霸氣讓他覺得這個人的未來也許不可限量。

周週走到花宏身邊停下,戲謔地看著花宏,“班主你說我有那麼厲害嗎?”

花宏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說不定你就有那麼厲害。也許戲班以後真得靠你了。”

周週睥睨地看著花宏,輕笑了一聲,“班主還真是高看我了。”

花宏搖了搖頭,又堅定地點了點頭,也不知道他到底想要表達一些什麼?他想了想就道:“你的要求我同意了。以後準許你上台。”

“補充一下是重要角色。”周週可不想被安排著扮一顆樹或者一個什麼背景動物什麼的。這樣的角色根本不會讓她積累到經驗。

“那是當然。前提是得有上台的機會。”花宏依然應了。既然已經同意了他就不會再耍這種小心機。

花芽不滿地甩了甩袖子,嬌嗔地喊了一句,“義父。”

花宏卻無暇去安慰她,至於其他人的情緒他就更不在乎了。他隻是直直地盯著周週,“既然我答應了你的條件,那你能給我帶來什麼?”

周週搖了搖手,“嗯……彆急,事情還沒談攏。我之前說了,除了要上台我還要銀子。”

花宏皺了皺眉,突然粗聲粗氣地說道:“那是當然,你登台就有銀子,這個我以為不用單獨拿出來討論的。”他其實感覺周週說的不是這個意思,但他以為這個小丫頭膽子不會那麼大。

“我當然不是單獨指登台的錢,而是我每拉一筆生意是不是應該給我一點辛苦費。”她還很是大方地繼續說道:“之前那筆生意就當我送你好了。”

花宏聽了這話臉色稍微變了變,語氣不似之前的和緩,他厲聲道:“你彆太過分。你可彆忘了,你的賣身契還在我手上。我可是掌握你生殺大權的人。你作為戲班的人給戲班做點貢獻難道不是應該的嗎?現在還不白白叫你貢獻,居然還在這裡給我貪得無厭。小丫頭,吃得太多是會撐死的。”最後一句話說得尤其重。

其他皆是一副就應該如此的表情。在他們的想法裡,之前班主對周週客氣都是不應該的。

周週卻是毫無畏懼地盯著花宏,“那你殺呀?”她就那樣使勁地盯著花宏,“我信你敢殺人。隻是不知道你怕不怕午夜夢回的時候,我就算化成厲鬼肯定也會找你索命的。”

花宏直接後退了好幾步,眼睛瞪得大大的,好像被嚇到了一樣。實在不應該呀,周週隻是想借著嚇他的機會靠近他,她手裡藏著有好幾根針。如果等會兒花宏真的動手,她就先把花宏踹倒,然後用針紮在他脖子上。連過招的招式周週都在腦海裡演練了一遍,結果這花宏直接就被她言語嚇到了。她怎麼就那麼不信這是真的。

難道是花宏真的殺過人?周週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就是不知道殺的到底是誰了。

周週接著往後麵默默地退了兩步,她有點怕這個花宏突然發瘋。等會兒她來不及應變,很可能會掛了。

於是她又接著輕柔地說道:“說這麼嚴重乾什麼?有錢大家賺不好了,班主也說了我們戲班是一家人,所以最後結果隻會是你好我好大家好。皆大歡喜應該不錯的。班主你要不考慮一下。”

花宏明顯有點臉色發白,嘴角蠕動了半天,卻沒有一個字出來。他手還擦了擦汗,他常年戴著的帽子也終於取了下來。

周週越看越覺得這花宏肯定有鬼。

他終於把汗擦乾淨了,又把帽子戴上,才掩飾般地說了一句,“這天氣實在是太熱了。”說著還用手扇了扇風。

然後他才緩緩地說道:“我覺得你說得挺有道理的。是應該有辛苦費。至於能拿到多少辛苦費那也不確定,畢竟每次所得到的打賞是不一樣的。我還要養整個戲班,不可能給你很多的。”

周週也同意這種說法,“那是當然。”

花宏又補充道:“這樣吧,如果一場事下來我們得到了十兩銀子就給你半兩。這樣怎麼樣?”

周週想了想也就同意了。畢竟十兩銀子算比較多的了,一般都沒那麼多打賞,半兩銀子的抽成也不少就是了。

花芽他們沒想到剛剛還劍拔弩張的兩個人,一下就握手言和了。還在他們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達成了共識了。

花芽可能是最不服的一個人了,她直接就衝到了周週麵前,“我不同意。”

周週以一種輕佻嘲弄地語氣道:“你憑什麼不同意?你以什麼身份不同意?拜托,你還不是下一任班主。等你打敗花果成為下一任班主再跟我說這樣的話。”

周週說這話的時候,花果和花宏都看向了花芽。

花芽倒也鎮定,直接斥責周週道:“你彆在這裡挑撥離間。我不同意這件事跟我什麼身份沒關係,隻要是戲班裡的人都有資格不同意。這對我們不公平。至於下任班主,現在義父還年輕力壯的,我們根本不用考慮這件事。”

周週低頭捏了捏手指,“又不是隻有我一個人特殊,你們也可以呀。這樣不是挺好的,還是說你們沒有信心贏過我?”她又緩緩地抬起頭望著花芽,“再說,以前的你們對我公平嗎?”

隻準虧待彆人,卻不允許虧待自己一分一毫。這人的劣根性似乎就是如此。

花宏雙手拍了拍掌,“好了,就這麼說定了。你們也可以去拉生意,大家各憑本事好吧。就這麼決定了,不需要再討論。散了吧。”

花芽他們就算還有再多的不甘心都隻能閉嘴不說話了。

第二天一堆人似乎都牟足了勁兒想要證明自己,一大早就都出門了。不用想也知道是去做什麼去了。周週卻是慢悠悠地一如既往地挎著個籃子出去買菜。

花宏看著她悠閒地樣子都有一點著急了,不停地拍手道:“你倒是上點心呀。你這個樣子哪有有一點緊張的樣子。”

周週隻回了他一句,“這事又急不得。”

花宏還能說什麼,隻能任由她去了。他發現他班主的威嚴似乎早都沒有了。

直到快中午的時候,戲班大部分人都回來了。一個個的都垂頭喪氣的樣子,不用問就知道肯定沒有什麼好結果,說不定還被人給數落了。

隻有周週是神采飛揚地回來了,花宏一臉興奮地迎了上去,“是拉到什麼活了嗎?”

周週輕輕地搖了搖頭,“並沒有。這麼著急乾什麼?”

花宏一臉失望地拍了拍手,“沒有生意你那麼高興乾什麼?”

花芽也是斜著眼睛看周週,“就是。也不知道你是心大,還是沒有心。”

眾人也失望地散開了去。周週並不曾放在心上。她剛剛出去也隻是編了一首關於春梅班的打油詩叫街上的小孩傳唱。當然代價就是她好不容易攢的幾個銅板都給他們買糖葫蘆去了。除此之外她還跟她認識的人許了一個承諾,就是如果誰給她介紹來了生意,她一單就給他們分五十個銅板。所謂人多力量大,這樣才會更高效。至於之前幫她介紹過生意的賣肉大叔她也承諾了等她做成下一單生意也給他五十文。總不能因為自己沒有拿到錢就讓賣肉大叔心裡不舒服。網,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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