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府的管家聞聲而來,看到躺在地上的老爺,他也快嚇瘋了。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他上前檢查了一下,幸好那陳老爺並沒有死,要不然估計他們這些奴才就得死了。
管家第一事是吩咐人去請回娘家了的夫人回府坐鎮,雖然現在是半夜,可是現在實在是緊急情況,他們這種奴才可負不起責任。特彆是如果等會兒陳老爺死了,他們又該怎麼跟陳夫人交代。所以還是她自己回來看著為好。
第二就是吩咐人快點去大夫家裡拽都要把大夫拽來,說不定還有點希望可以救回來。
陳老爺的夫人陳夫人大半夜的急匆匆地從娘家回到陳府。她娘家的人也被嚇到了,急忙追問這大半夜的到底有什麼事。她隨便扯了一句,說是陳老爺突發急病,她需要回去看看。娘家人的心也提了起來,還催促她趕緊回去處理。畢竟在他們眼中,這夫妻二人的感情似乎還不錯。
在路上陳夫人就已經了解了陳老爺現在的情況。她居然有種這人活該的念頭。她和陳老爺的感情其實早都形同擺設一樣冷淡,大家都是隻是掛個名對著外界演戲罷了。
對於陳老爺的這個怪癖她不僅知道,而且她也曾經遭受過。隻是那一次之後她就不準陳老爺再碰她,於是兩人的關係真的就跟冰塊一樣的冷。這也是為什麼她從來不管陳老爺做什麼的原因,因為根本就管不住。她不是沒有試過,曾經試過的,但最後受傷的一直都是她。
沒想到現在終於有人收拾他了,她覺得她應該笑。她也的確是笑著的。
她到陳老爺房間的時候,她那夫君正躺在床上,額間都還有許多冷汗,嘴裡也迷糊地喊著,“好痛,好痛。”嘴巴也乾得不行,渾身都是傷。可見那人到底有多恨他,她看著這樣的夫君心底居然有了一種奇異的知足,她覺得她這樣的夫君也就應該遭受這些。
至於去請大夫的人,則還沒有回來。陳夫人就站在陳老爺的床邊,唇角勾了勾,極其小聲地說道:“你也有今天。”這些事真的是她早都想做卻不敢做的事情。她居然有點佩服那個戲子了。那個戲子還真是勇敢。要是周週站在她麵前,她估計會熱烈的擁抱周週。
管家站在陳夫人身邊,彎著個腰,“夫人,我們是不是應該報官?”
陳夫人卻問,“她有偷東西嗎?”
管家剛剛已經又把房間裡的東西檢查了一遍,那戲子倒也沒有偷東西,他也實事求是地說道:“並沒有。”
陳夫人聽了這話,笑容更加真摯了,因為這樣她更加喜歡這個戲子了,“既然沒有丟東西,那報什麼官?”
管家還是有點猶豫,指了指躺在床上的陳老爺,不安地問道:“可是老爺現在這個樣子,真的不需要報官嗎?應該要把那個戲子給抓回來。居然敢把老爺傷成這個樣子。”
陳夫人兩隻手疊在一起,“那如果官爺問那戲子為什麼會這樣對他,你怎麼說?實事求是嗎?那對我們陳府可沒有一點好處。這些可都是我一直不想要彆人知道的事情。到時候不管能不能抓到那個戲子,但我們一定會全城鄙視的對象。所以,還是不報官了。”
“可是……”管家還想說什麼,直接被陳夫人抬手給阻止了,“好了,不要再說什麼,我已經決定了。你再出去看看有沒有大夫來吧。”
那管家沒有他法,隻好轉身離開,去看看其他人有沒有把大夫給請來。
這時房間裡就隻剩陳夫人和躺在床上的陳老爺。陳夫人慢慢地走了過去,坐在了陳老爺的床邊,她看著床上的人感慨萬千,“我以為我這一輩子都得繼續忍受下去,沒想到現在不用忍了,還真是意外之喜。”說完這話她又低低地笑出了聲,“恐怕也就隻有我一個人會覺得自己的夫君成了這個鬼樣子反而是喜事。這也不能怪我,誰叫你這個惡魔那麼讓人厭惡。”
她說了許多話,多半是抒發自己心中無限的鬱悶的。
隔了一會兒,那管家終於把大夫帶來了。那大夫明顯是從被窩裡拖起來的,因為衣服都沒有穿戴整齊。大夫被氣得不行,但為了銀子他還是忍了。
他好像根本沒有看到陳夫人一樣,直接看了陳老爺兩眼,“嘖嘖嘖,這陳老爺還真厲害,已經這樣了,居然還活著。”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