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週吃得差不多了,直接放下碗說道:“那就祝姐姐心想事成了。”
本來就是再正常不過的語氣了,席雨瑤卻從裡麵聽出了譏諷。她剛想發作,周週卻並不給她機會,直接笑著就離開了。席雨瑤硬生生地又把氣給憋回去了。這氣憋在心裡那是越憋越難受,直到她狠狠地摔了一套碗,心裡才舒服了一些。
至於渣爹席翰邦,周週終於在第三天見到了。
“叫你們來也沒什麼事,就是讓你們好好準備比賽,彆給我丟人。”席翰邦把三姐妹直接叫到了書房,就是為了囑咐這樣無關痛癢的話。
周週來了這麼多天還是第一次見到這個爹。渣爹看著她的表情真的特彆嚴肅,一點溫情都看不到。
“特彆是小三,你今年一定要給我準備好一點。要是敢丟人的話就彆怪我不客氣。”席翰邦真的對這個三女兒沒有辦法。都是一個先生教的,都是一個家裡麵長大的,怎麼就跟她兩個姐姐相差這麼大。他真的有些時候不想承認這個女兒是他的種,可偏偏這個女兒長得最像他。他也真的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周週聽到小三這個稱呼就不舒服了,她才不是小三。這是罵誰啊。
“爹,你叫我名字就行。彆叫小三。”周週說道,她是堅決不會當什麼小三的。
席翰邦斜眼看了周週一眼,“毛病還挺多。”但他看向席雨瑤的時候就笑得跟一朵花一樣,“雨瑤就不要有壓力,保持以前的水平就行了。能拿一個第一名就不錯了。”
席翰邦最喜歡的女兒應該就是席雨瑤。不僅僅因為席雨瑤是他第一個孩子,還因為席雨瑤總是給他長臉。至於席雨文他也是喜歡的,畢竟是他的嫡女。但這份喜歡卻是建立在席雨文討好他的基礎之上。所以相比較而言,他其實對席雨瑤更加好,心也更加偏向席雨瑤。
席雨文當然也看出了她爹的心理,所以就更加討厭席雨瑤。她不滿地看著席翰邦,“爹,你怎麼不鼓勵鼓勵我。我這年可是很努力的,說不定我可以奪得第一名。”
席翰邦見二女兒又吃醋了,隻好趕緊哄道:“爹知道我們雨文也是很優秀的,你們倆都很好,都給爹長臉。”
席雨文傲嬌地看著席雨瑤,“那是當然,今年我可是有備而來。我一定會贏你的。”眼神裡全是“要你好看”的意思。挑釁的意味就特彆濃了。
周週想著這席雨文有重生這個金手指,能贏應該也不奇怪。雖然重生可能不會讓她變得有才華,但她可以提前花錢買啊。
席雨瑤當然也不甘示弱地望著席雨文,“你儘管放馬過來,我還會怕你不成。”
席翰邦都想捂著自己的頭了,這兩個女兒怎麼就不能和平相處好好說話了,一見麵就掐架這到底是個什麼毛病。
他看了看席雨文又看了看席雨瑤,終究不知道到底應該說誰。最後隻好把目光看向周週,“你兩個姐姐在爭吵,你就傻站著。真的覺得什麼都與你無關?”
周週知道這渣爹對席雨虹渣,但沒想到這麼渣。席雨虹每次都是被殺的那隻雞。能不能換一隻殺。
周週無語地望著席翰邦,歎息了一聲,才終於說道:“兩個姐姐哪裡有爭吵,她們天天都是這樣說話的。我以為這就是她們的常態,難道爹管這種叫爭吵?再說爹您自己就是縣令,彆人家有糾紛不都是找您判嗎?所以兩位姐姐孰是孰非您最有資格判斷了。我就是個小妹妹,實在沒有資格批判兩個姐姐。”
“誰要你……”席翰邦隻是想讓小女兒跟著勸兩句而已,誰讓她斷定誰對誰錯啊。
周週趕緊接話道:“爹那你說說兩位姐姐到底誰對誰錯?”
席翰邦看著三個人都是眼神灼灼地看著他,他趕緊擺了擺手無奈地說道:“誰都沒錯,錯的是我。我就不應該叫你們過來叮囑這兩句。好了,回自己院子去練習才藝去。”他現在隻想把這幾個祖宗給送走。他真的感覺當縣令都沒這麼難,難怪總說清官難斷家務事,這家務事果然是第一大難題。可不像堂上一樣,驚堂木一敲彆人都得乖乖聽他的。
席雨文卻依然不想走,直接拉著席翰邦的袖子撒嬌般說道:“爹,要是我得了一項的第一名你要給我什麼獎賞?”
“那第一名有獎賞的,你還要我給你獎賞。你不會是有什麼要的,所以故意給我挖坑吧。”席翰邦腦子還是挺清楚,並沒有盲目答應,“要不你先說說你想要什麼,我看看可不可以。”
席雨文撅了撅嘴不太高興地望著席翰邦,“我就知道爹最疼的還是姐姐,一點都不疼我。一點小小的要求都不同意。”
席雨瑤眉眼帶笑地望著席翰邦,“爹,要不這樣吧。我們誰要是得了個第一名你就答應我們一個要求好了。一個第一名一個要求。可以要東西,可以讓你做什麼事,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