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翰邦瞪了周週幾眼,見她依然不為所動,直接氣悶地拍了拍桌子,“席雨虹,你彆以為你這一次得了一個第一名就得意忘形了。連你爹的話都可以不聽了。”
周週被罵的時候,其他人都是安靜地坐在一邊,好像周週跟她們沒有任何關係一樣。王姨娘和席雨瑤居然還鬆了一口氣,因為罵的不是她們。
周週夾了一個魚丸才不鹹不淡地說道:“我好歹還得了一個第一。”
席雨瑤直接就被這句話刺/激到了,她猛地抬頭望著周週,“你這是在諷刺我嗎?”
“你認為是就是。”周週又夾了一個魚丸,這個魚丸還挺和她的胃口的。
“席雨虹,你怎麼跟你姐姐說話的?”王姨娘這個時候倒是跳出來維護席雨瑤了。
席翰邦也是臉色鐵青地望著周週,“跟你大姐道歉。”
周週冷笑一聲,把碗放下了。她現在吃得差不多了,倒也可以暢所欲言了,“道歉?你們怎麼爭鬥是你們的事,可是總把我拉下水就很不厚道了。作為爹你不是不知道她們怎麼對我的,可是你就跟瞎了一樣,你裝聾作啞就跟什麼都不知道一樣。王姨娘也就是我的親娘也是如此,就好像我是你們仇人的孩子一樣。所以我真的發自內心地想問你們生我做什麼?”
“我記得有一次席雨瑤把席雨文的簪子弄斷了,結果也推到我身上。我還記得席雨瑤有一次故意把席雨文的功課給換了,害得席雨文被先生罵了一頓。結果最後還是我背鍋。這種事情實在是太多了。席雨文不也是如此,每次對付不了席雨瑤的時候就對付我來出氣。所以我就是你們之間的一個出氣筒?”
席雨文很是氣憤地指著席雨瑤,“果然是你。”雖然她知道肯定是席雨瑤,可是每一次爹都包庇席雨瑤,總覺得這是小打小鬨。至於周週對於她的指控她就跟沒聽見一樣。
席翰邦看了看席雨瑤和席雨文,最後居然輕飄飄地說道:“你們都姓席,都是好姐妹。為什麼要鬨得這樣不可開交。聽爹的話,以後都要好好相處。”
席雨文一臉的不甘心,但她並沒有反駁。現在這樣爭又有什麼意義,以後偷偷地報複回去就是了。而且她現在重生了,她知道以後事情的發展軌跡,所以她絕對是贏的那一個。
席雨瑤就更不說話了。現在的她隻要當一隻縮頭烏龜就好了,她爹自然會幫她處理好一切。
周週又攪了攪碗裡的湯,好像她攪的不是湯,而是一江春水一樣。她聲音冷漠極了,“那席雨文上次落水又怎麼說?”
席雨文趕緊追問道:“你什麼意思?是不是我是被她設計的?”她就覺得是,她當時是被慫恿著去池塘邊看魚,就那麼巧不知道踩到什麼東西滑到水裡了。
“那我就不知道了。我隻知道是她故意不讓人去救你的。”周週又直接放了一個猛料。
“胡說八道。”席雨瑤有點坐不住了,“你就是故意汙蔑我。”
“我是不是故意汙蔑你很好查的,就看爹願不願意查而已。說不定爹還會幫你掩蓋真相。你就是故意把那些丫鬟支走的。最後還是我路過那裡跟蘭冰一起救了席雨文的。”周週又轉頭看向席雨文,“這樣說來,我還是你的救命恩人。”席雨虹是席雨文的救命恩人,卻被席雨文害得最後身死,也真的是夠恩將仇報的。
至於周週所說的救命恩人,席雨文並沒有多少感激。因為在她的想法裡以前的她在那一次落水高燒中已經死了,現在的她是重生回來的她。所以席雨虹這個救命恩人她並不認。不僅如此,她甚至認為既然是席雨瑤害得她落水高燒,那她們幾個全部都應該受到懲罰,誰叫她們蛇鼠一窩,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就算爹不查,她也已經篤定這件事就是席雨瑤做的,她一定要席雨瑤付出代價。
席翰邦看得出二女兒和大女兒已經勢如水火了,他撫了撫額頭,歎息道:“你們就不能和平相處嗎?為什麼要這樣針鋒相對。”
“還有席雨虹,你是不是唯恐天下不亂。在這裡亂說一通。我看你是皮癢了。”席翰邦又一如既往地開始找小女兒的錯處。
周週真的有點替席雨虹感到悲哀。已經成了鬼的席雨虹就坐在旁邊,無悲無喜,好像所有事情都跟她沒有任何關係一樣。
劉氏難得硬氣道:“我就問你,你到底查不查?”她是想著能不爭就不爭。之前女兒落水生病她真的嚇壞了,當時她就想徹查到底的。可是她的好夫君直接把那些丫鬟給打了一頓然後發賣了就當給了她交代了。她又沒有任何證據證明就是席雨瑤和王姨娘做的。當時隻得吞下了這個啞巴虧。可是現在什麼都擺上桌麵了,她的夫君居然還不想查。
席雨文望著猶豫的席翰邦,內心裡全是失望,果然她就算再有用在他的心目中她依然比不上席雨瑤。她上一輩子所有的悲劇,她爹也有份參與。
席翰邦受不了劉氏這樣咄咄逼人的樣子,他苦惱地撓了撓頭,“雨瑤說了是汙蔑還查什麼?再說這一切都隻是席雨虹的一麵之詞。席雨虹跟雨瑤關係本來就不好,估計就是故意挑撥的。”他又直接衝著周週吼道:“你個混賬東西,怎麼可以這樣挑撥離間,你信不信我把你皮給扒了。”
席雨瑤也趕緊附和道:“席雨虹你就是故意冤枉我的,你實在太過分了。”
王姨娘更是惡狠狠地看著周週,“之前真沒有說錯,生你還不如生條狗。”
周週低著頭笑了笑,沒見過這樣罵自己的,“所以你們也是狗?既然還能生出狗來,我也真的是佩服。”
作者有話要說:我太難了,第一次經曆了吞稿這種事。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