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指著那一堆草笑道:“喂,傻子,你要不吃點草。我可告訴你,那草可好吃了。你試試。”她那眼神很是真切,好像那草真的很好吃一樣。
周週彎腰撿起了一把草。
張揚他們就那樣看著,於樂甚至還催促道:“吃,快吃。”
“好吃?”周週看著草似乎很疑惑。
“當然好吃,要不然雞和鴨子為什麼喜歡吃。你試試。”程光也繼續哄騙周週道,就是恨不得她趕緊把草塞到嘴裡,他們好欣賞她的傻樣。
隻見周週並沒有把草放到自己嘴裡,反而是直接抓著於樂,把草一把塞到她嘴裡。
於樂被周週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到了,但嘴裡塞著草味道實在難聞。她趕緊反抗,卻發現根本反抗不了,這傻子什麼時候力氣這麼大了。
張揚和程光也趕緊上前幫忙。他們一點都不怕打傷周週,一拳又一拳的全部落在周週身上。周週就放開了於樂,騰出手直接開始揍張揚和程光,這一次她學乖了,不打臉。也跟他們一樣一拳一拳的落在他們身上,可是力度卻比他們打得多了。
他們發現實在打不過了。隻得掙開周週的束縛,一邊跑一邊大喊,“快來人啊,傻子打人了。傻子打人了。”還真的是一點都沒有忘記要坑人。有些時候有些孩子的惡真的不可以忽略。
聽到他們的呼喊聲,村子裡許多人都來了。朱爺爺朱奶奶和這三個小孩的爺爺奶奶也都來了。這種村子裡的小孩大部分都是留守兒童,他們三個也不例外。
“這是怎麼回事?這豬小妹打你們了?”
問話的是張揚的爺爺,他是有點不相信的,畢竟這豬小妹雖然傻,但從來沒有打過人。這次怎麼會打人了。
張揚趕緊把自己的衣服掀開,隻見肚子和背上有些紅印子。程光也趕緊掀開自己的,也是一堆紅印子。
“就是她打的,這傻子本來就是會打人。”程光也這樣說道。
於樂更是直接顛倒是非道:“我們好心幫她割草,結果她不僅逼著我吃草,還打人。我嘴裡都是草。”
她倒不用張開嘴,因為嘴角都還有一些草碎碎,大家都看得清清楚楚。
村裡人眼神一下就看向了朱家祖孫三人。村裡有傻子並不可怕,就怕這傻子打人。這樣的話其他小孩怎麼敢在村子裡玩兒。
“朱才有,這個你得給個說法吧。打人就直接打了?”程光的爺爺已經給周週定了罪,直接開始質問了。
朱才有就是朱月容的爺爺,他並未理睬程光的爺爺,也沒有大發雷霆地質問周週。而是溫和的看著周週問道:“容容打他們了?”
周週點了點頭,“打了。”
“看吧看吧,就說她打了。”於樂興奮地叫道,好像被打了是一件什麼好事一樣。
朱有才也並未責怪,而是繼續問道:“容容為什麼打他們?”
周週頓時委屈巴巴地撇了撇嘴,像是要哭了一樣,“打我。”
朱奶奶一聽這話就站不住了,趕緊問道:“他們打你了?所以你才還手?”
周週又點了點頭。
朱奶奶趕緊把周週檢查了一遍,果然身上也有一些傷痕。她頓時氣得不行,指著程光他爺爺厲聲道:“我看是應該你們給我們一個交代。我們家容容已經很可憐了,你們居然還這樣欺負她。”
程光和張揚往自己爺爺奶奶身後躲了躲。
於樂卻依然戰鬥力十足,“他們沒有打她,隻是要拉開她而已。她剛剛跟發瘋一樣硬要把草塞到我嘴裡。張揚他們隻是想拉開她,沒想到她還打人。所以不小心傷到了她。但也是她先動手的。”
“撒謊。”周週又可憐巴巴地說道。
“我哪裡撒謊,你才撒謊。”於樂很是氣憤。她討厭這個傻子,真的特彆特彆討厭。憑什麼這個傻子可以過得那麼舒服。她爸爸媽媽不要她了她居然還有爺爺奶奶疼愛。而她於樂居然什麼都沒有。爸爸媽媽偷偷摸摸地生了弟弟,什麼都想要給弟弟。把她丟給爺爺奶奶就不管了。爺爺奶奶也是疼愛小叔家的孩子,也就是她的堂弟。她就是一個多餘的人。至少也不能說多餘,因為什麼事情都要她做。她過得甚至都不如一個傻子。她怎麼可能不氣。特彆是看到這個傻子特彆悠閒還有東西吃的時候她就更氣了。她就想欺負這個傻子,這個傻子痛苦她就開心。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