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的爺爺奶奶臉色在聽到這話的時候很是難看。這話什麼意思,說他們孫子是賊？是來偷他們於家東西的？也不看看他們家這破屋子有什麼值得偷的。
“於老頭，你說話可得憑良心。我們張揚以前可是乖得不行。就是你們家於樂把他給帶壞的。現在翻牆估計也是為了找於樂。你現在居然還好意思說他是賊。”張揚奶奶叉著個腰,越說越氣,說到激動處甚至唾沫橫飛。於樂那個死丫頭她早都看不慣了早都說了讓張揚不要跟她玩兒,怎麼都說不聽。
“還我們於樂帶壞的，你說這話虧不虧心。我們家於樂才是張揚帶壞的。今天都這樣翻我們的牆了,以後還指不定去哪兒偷雞摸狗。”於奶奶也絲毫不示弱，趕緊還嘴道。她甚至還對著看熱鬨的村民道：“你們家的東西可得看緊點兒,指不定什麼時候就丟了。”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吵鬨了起來。倒也沒有動手。
於爺爺和張爺爺兩人倒是你瞪著我我瞪著你,那眼睛就跟牛眼睛一樣鼓鼓的。好像要比賽誰先把眼珠子瞪出來一樣。
至於周週早都離開了，她可是很忙的，還要幫爺爺奶奶做事。哪有時間看這無聊的熱鬨。
張於兩家又吵鬨了許久,等這場鬨劇結束的時候張揚爺爺才想起躺在地上的張揚，把他給扶起來帶回家了。
隻是他嫌棄張揚讓他丟了臉麵，剛一到家就把張揚給丟到了院子裡。甚至還直接狠狠地踹了他一腳。張揚疼得不行,就差疼得在地上打滾。
“花錢讓你讀書,你給老子就是這樣讀的？儘做些這種混賬事。”張爺爺直接蹲在地上就這樣看著張揚,“叫你彆跟那個死丫頭混在一起,你居然還爬牆都要爬進去。我是管不了你了，那老子直接打死你算了。養了也是白費。”
他伸出腳又要踹下去,還是張揚奶奶趕緊拉住了他，麵上很是焦慮，“你彆打了。還不一定有沒有摔到什麼地方，你就這樣踹。到時候真的踹出毛病怎麼辦？你沒聽人家那老師講,他們這個年齡段的孩子那個什麼自尊心很強，不能總是這樣打罵。越打罵越不聽話。”這個還是張揚奶奶上次開家長會的時候聽老師講的。
張揚爺爺腳倒是收回來了，隻是臉上依然怒氣滿滿，“屁事兒真多。還不能打了？棍棒底下出孝子才是正確的。你看看現在這些孩子一個個無法無天的樣子。他爸和叔叔他們哪個小時候沒挨過打。”
張揚奶奶拍了拍他的背，算是安撫，“好了，好了。他也受到教訓了。你做事去吧，我管他。”
張揚爺爺切了一聲，罵道：“慈母多敗兒，你這種奶奶也敗孫子。”說完就拿著背簍轉身離開了，看也沒看躺在地上的張揚一眼。
張揚奶奶見他走了，這才把張揚給扶了起來。
此刻的張揚那眼神就跟狼崽子的眼神一樣，凶狠且戒備。看來是恨上他爺爺了。
張揚奶奶看他的樣子，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隻是歎了口氣，然後把張揚給扶到房間裡麵去了。本來還想給他檢查一下的，但看著他冷漠的樣子，張揚奶奶最終什麼都沒做，默默地出去了。
第二天張揚的尾椎骨好了許多，沒有那麼疼了。但屁/股似乎青紫了一大塊，碰到了還是有點疼。他也就沒有去上學。至於他爺爺奶奶也似乎是默認了他不去上學這種行為。
快到中午的時候程光才出現在了他家。
張揚一看到程光就一肚子氣，明明是兩個人一起做的事，結果最後卻是他一個人在承受這些後果，憑什麼？正因為這樣的想法，他看到程光就直接把臉給扭開了，看都不想看程光一眼。
程光抬眼看了張揚一眼，試探地問道：“你生氣了？是因為我跑了？”
張揚沒有接話。
程光倒還是解釋道：“我不跑乾什麼？留下來跟你一起挨打？傻不傻啊？”他覺得他留下來根本改變不了什麼，那為什麼還要留下來。
“對了。你難道忘了你是怎麼摔下去的？”程光又問道。
張揚這下把頭扭了過來，“當然記得。是誰在喊？”說到這個他就恨得咬牙切齒，原本他不會摔跤的，不知道是哪個混球在那裡亂喊，害得他摔了下去。等他好了一定會去收拾他一頓。
“就是那個傻子。”程光捏了捏自己的褲子，有點緊張地說道：“你沒覺得這個傻子有點邪門嗎？自從我們上次招惹她之後，我們就頻頻出事。”他甚至都有點疑惑這個傻子是不是真傻子了。要不然就是運氣逆天的傻子。
“居然是她。”張揚眼睛眯了眯，心裡似乎在計較著什麼。
程光把周週給拋了出來，倒是讓張揚不再追究他跑了的事情。而是把他的目光放在了周週身上，“運氣逆天？邪門？你是聽了太多那些奇奇怪怪的故事了吧。隔幾天看我怎麼收拾她。到時候我看她還怎麼運氣逆天。”張揚說這話的時候是咬著後槽牙說的，要說他現在第二恨的人是他爺爺，那第一恨肯定的就是那個傻子了。
三天後，張揚覺得自己屁/股不再痛了，他才喊著程光一起去了鎮上。當然也是偷偷地避著大人去的。程光這幾天也逃課了，根本沒去學校。他也怕老師找到他們家來，還叫他們村的其他學生給他請假了。當然也威脅了他們不準告訴彆人。
“你還沒說去鎮上乾什麼？”程光一邊跟著張揚走，一邊問道。
張揚是真的發現程光變了，以前程光不會問這些，隻跟著走就是了。他沒好氣地說道：“話那麼多，跟著走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