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歲的薑慎生活常識比白璨豐富:“你又不是警察,又不是律師,怎麼幫他,報警吧。”
白璨著急給他爹解釋:“他這種情況比較麻煩,他自己並不知道被叔叔欺騙了,我問過了,他叔叔以監護人的為由,要替他保管他爸媽的賠償金。”
薑慎基本上沒有關注過白途的情況,還是第一次知道。
“什麼賠償金?”
白璨:“你不知道他爸媽在高一暑假去世?”
薑慎:“不知道。”
他有點懊惱,那天不應該那樣懷疑白途的。
白璨有點生氣,他爹到底是怎麼追到他爸的:“你也太不關心朋友了!”
薑慎麵對白璨的指控,隻能保持沉默,他和白途什麼時候成為朋友了?
“說吧,你想找我做什麼?”
“當然是把白途從沼澤中拉出來,曝光他那個奇葩親戚真正意圖。”
薑慎正想給自己找點事做,最近上課實在是太無聊了。
“不過,你做這些事白途知道嗎?”
白璨搖頭:“不知道啊,不能耽誤他學習,我們先解決再告訴他啊。”
薑慎:“你這麼替他著想,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你親爸
() 呢。()”
;……()”
他就是我親爸啊。
白途周末不怎麼回家,主要是他叔一家子住進他家後,家裡雖有人,但是太吵,他也就不想回了。
他叔說了會幫他解決後顧之憂,讓他好好在學校裡念書就行。
但前兩天他堂弟那通電話,讓他感到心神不寧。
他左思右想,覺得他堂弟說的話不僅難聽,還帶上了他爸媽的意識,他選擇這周末回家。
回家後,白途發現家裡亂糟糟的,但是他叔和他嬸兩人待他如親子,給他做好吃好喝的。
可是他怎麼住怎麼不舒服,第二天收拾一下就打算回學校。
走之前,他看到他叔和他嬸在他即將關上門時如釋負重地垂下肩膀。
白途不由地抿了下唇,他以前不怎麼和他叔夫妻二人接觸,現在接觸下來,越來越感到不舒適。
剛從小區裡走出來,就看到兩個熟悉的身影坐在大爺大媽之間。
白璨和薑慎怎麼會在這裡?
依他倆的生活水平,應該沒有什麼親戚朋友住在這種平民大眾的小區吧?
白途的好奇心促使他上前,聽聽他們到底在聊什麼。
老奶奶A:“你們說五棟那個失去父母的孩子啊,我家就住他家樓下,知道一點,哎喲,你不知道,最近吵死了。”
白璨眼神乾淨,社交能力強,點頭:“我住在樓上,我也覺得好吵,我哥都高三了要學習,樓下那戶人也不知道在乾什麼。”
老奶奶A說:“哎喲,小夥子,還能是什麼,當然是大半夜的還在打麻將啊!以前那戶主還在的時候,多安靜,一家三口多幸福,現在就跟無主之地一樣,這都是什麼親戚啊。”
有老爺爺說:“會不會是房子賣掉了?”
老奶奶B擺擺手:“不會,不會,我昨天還看到那孩子從學校回來了。”
白璨和薑慎打聽的消息差不多了,正準備離開就看到站在幾米外像是在等著他們的白途。
白璨下意識奔過去,他在家裡就直接抱他爸了,但現在還是控製住自己的手腳。
他還沒開口,白途就問白璨:“你在打聽什麼事?”
薑慎慢吞吞的挪過來:“當然是做好事不留名的事啊。”
白璨不想爸爸誤會自己,連忙說他自己打聽來的消息:“白途,住在你家的那個親戚不太靠譜。”
白途:“然後呢?”
白璨:“打聽到了,他們貪圖你家的錢和房產。”
薑慎想捂住他這個在白途什麼都不遮掩的表弟的嘴。
本來就是偷偷過來的,結果一見到正主就跟個大嘴巴似的,什麼都往外吐。
這蠢孩子!
白途左右看了看,周圍坐著的都是在聊八卦或者是在鍛煉的大爺大媽,悶聲說:“你倆跟我來。”
他轉身就往小區門外走,白璨和薑慎下意識跟上。
走了幾步,薑慎才感覺不對,他是不是太聽話了?為什麼跟白璨這個二傻子一樣聽白途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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