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元珠,你說的有道理,是本宮一時間被衝昏了頭腦,本宮是該冷靜下來的。”
林瑤抬手扶著額頭,她現在要處理的障礙太多了。她本以為扳倒了薑皖自己就能順利地登上皇後之位,沒想到薑皖不僅從冷宮裡出來被封了官女子,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曦嬪,如今也跳到了台麵上。
她先前那麼順利地一步一步晉升,卻在薑皖這個女人重新出現在視野裡之後,突然開始受到阻力。
“曦嬪,薑皖。”
林瑤眉頭蹙起,薑皖雖說是個穿越而來的女人,但是身份低微,而且陛下暫時對她沒什麼興趣,不足為懼。
如今需要儘快解決的就是勢頭漸長的曦嬪了。
薑皖本以為林瑤和曦嬪明爭暗鬥的就沒自己什麼事兒了,準備開始計劃著要逃離這座深宮。但是十五的元宵節的那一天,太後的突然邀約讓她有點不知所措。
十五那天,沒有大型的宮宴,都是各宮自己過自己的。薑皖這邊的偏院,曦嬪自然沒有落下,送來了不少好吃食,薑皖也樂見其成,在床上躺著看聘兒不知道從哪裡得來的話本子消磨時間。
“主子,良嬤嬤來了。”
薑皖一聽,良嬤嬤她的記憶裡是知道的,是太後身邊的紅人,跟隨太後從上一場後宮爭鬥裡出來的人物。
“奴婢見過良嬤嬤。”
薑皖起身收拾了一下走出去迎接。良嬤嬤臉上帶著慈祥的笑容,“辛官女跟老身不必如此多禮,老身此次前來是奉了太後娘娘的旨意。”
“太後娘娘可是有什麼事找奴婢?”
“這老身不太清楚,辛官女跟著老身一道回去便是。”
良嬤嬤也是心係薑皖的,她本以為薑皖會不適應在落雲軒的日子,沒想到看她的精神麵貌,想必曦嬪是善待了她。
薑皖帶著聘兒跟著良嬤嬤去了太後寢宮,一路上薑皖都在想太後為什麼會找自己。先前太後替自己出麵的事,她是記得的,想必太後是不會害自己。
“太後娘娘,辛官女到了。”
良嬤嬤推開門,帶著薑皖二人進去。太後的寢宮煙火繚繞,沒什麼華麗的布置,反而像是佛堂一般。
推門進去就看見太後跪坐在佛像金身前的蒲團上,雙眸輕闔,雙手合十。
“皖兒來了,到哀家身旁來,良嬤嬤帶著聘兒先下去吧。”
“是,太後娘娘。”
良嬤嬤帶著聘兒退了出去,將寢宮的門關上。太後寢宮就隻剩下了太後和薑皖兩個人。
“站著做什麼,在哀家麵前不必拘謹。”
薑皖跪坐到太後身旁的蒲團上,太後麵前的桌案上放著幾本佛經。看來太後是真的一直在修身養性,遠離後宮紛爭。
薑皖坐在蒲團上,看著眼前的佛祖金身,身旁的太後沒有說什麼,自己又開始進入冥想。她起身上前點了香,莊重地拜了拜,隨後插入香爐之中。
薑皖並不想和太後多費時間,開口說道,“太後娘娘喚奴婢來此,是為何意?”
太後睜開雙眼歎息一聲,看向薑皖眼裡是憐惜和無奈,還有一種薑皖看不透的情緒,好像太後正透過自己在看
某個人。
“皖兒,委屈你了。”
太後突然這樣的話語讓薑皖有些驚訝,也有些摸不著頭腦。她從原主的記憶裡查探,太後自從薑皖和陸之行成婚之後,便一直對她很好。
“先前你被廢除後位的時候,哀家不在宮裡,沒能及時為你平複冤屈,一直是哀家的遺憾。”
太後有些哀傷,她是皇宮中最疼愛薑皖的人,卻在薑皖出事的時候沒能幫上忙。當時的她正在宮外的佛院修行,當她回到皇宮的時候薑皖已經被廢除了後位打入了冷宮。
“哀家也曾去向陛下質問,但是依舊沒能為你做到什麼,哀家對不住你也對不住你的父親。”
太後入宮為妃之前,其實是有心儀的男子,正是薑皖的父親。可惜沈家一定要送她入宮,她隻能和薑皖的父親斷了來往和情愫。
從那以後薑皖的父親娶了薑皖的母親,而她則一直安居於後宮,與先皇相敬如賓地活著,直到先皇與先皇後先後去世,她成了最後的贏家登上太後之位。
“太後娘娘。”
薑皖聽了太後的話之後,心裡五味雜陳。原來在這後宮之中除了忠心的聘兒還是有人相信原主,相信原主是清白的。
“太後娘娘是相信,林貴妃子嗣一事是有人加害於我嗎?”
“那是自然,你是哀家最相信的孩子,是哀家看著長大的,哀家自然再清楚不過你的為人。”
太後擦拭眼角的濕潤,“哀家雖說對林貴妃沒什麼深刻的了解,但是她頗有心計哀家作為過來人也是能看得出來的。”
“一個來路不明的小宮女,能在後宮中一路攀升,斷然不是什麼良善之人。”
“那子嗣不要也罷,是不是陛下的都未可知。”
太後的臉色突然陰沉,她的目光不帶有方才絲毫的溫情。林瑤那種女人不配母儀天下,能對自己的孩子出手,如此蛇蠍的女人哪裡能比得上薑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