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瑤的一席話,徹底擊垮了夏雅涵本就不牢固的內心,牢籠中名為愁怨嫉恨的野獸,掙開了鎖鏈,要吞噬一切。
“本宮好言相勸,不想你沉浸謊言之中,你好自為之吧。”
說完林瑤就帶著元珠離開,隻剩下夏雅涵呆坐在原地。那些她與薑皖的過往,如今都顯得格外諷刺。
夏雅涵咬著牙惡狠狠地說道,“薑皖,我要除掉你,除掉你我才能得到陛下的愛。”
墨兒看著夏雅涵,她想要勸解她,但是卻被她推到一邊。
“墨兒,你是我的婢女,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如果讓我知道你有忤逆我,我斷不會手下留情。”
墨兒驚訝地睜大了雙眼,夏雅涵從來沒有這麼對待過她,但是無可奈何,夏雅涵終究是她的主子。
“墨兒遵命。”
第二天到了內務局該發月錢的時候,夏雅涵這邊的卻一直沒有人來。夏雅涵隻好自己去內務局要,走在路上遇上了一個跟自己同級的女人,蘭常在。
“喲,居常在這是要去哪啊?”
“與你無關。”
夏雅涵冷聲回到準備繼續走,不理會她。
“切,還清高什麼呢,不過也是個以色侍人的罷了,上趕子的還被陛下給厭惡了。”
蘭常在打著扇子譏笑夏雅涵,夏雅涵怒氣攻心,一巴掌甩在了蘭常在的臉上。
“我就算被陛下厭惡,也比你這個連陛下都見不到的女人強上百倍!”
蘭常在被夏雅涵突如其來的一巴掌給打蒙了,反應過來後就要去抓夏雅涵的臉。
“住手!”
薑皖突然出現握住了蘭常在的手腕,然後把她推了回去。蘭常在知道薑皖最近正是受寵的時候,隻是惡狠狠地看著她。
“喲,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辛常在,辛常在正是得寵的時候,不在陛下身邊待著跑來多管閒事。”
“蘭常在,我勸你最好管住你的嘴巴,不然哪天舌頭掉了可就再也說不出話了。”
薑皖眼神冷厲,話裡帶著寒冰般的威脅。
“而且陛下最近正在查辦官員,蘭常在的父兄好像都在其列,你自求多福吧。”
說罷薑皖轉身拉著夏雅涵就離開,留下蘭常在獨自在原地消化著薑皖剛才的消息。
夏雅涵被薑皖拉走後,突然反應過來,將手抽出來。
“雅涵,你未免太過衝動。”
薑皖有些責怪地說道,蘭常在和她是同級,貿然出手打人更是要落下詬病。
“最近的傳聞我都聽了,你不要往心裡去,宮裡的人最是八卦,等幾日有了新的他們就不會把矛頭指向你了。”
薑皖還在自顧自地安撫夏雅涵,殊不知夏雅涵此時的心中滿是對她的嫉恨。
“薑皖,你還在這裡假惺惺地做什麼,如果不是你我哪裡會落的如今的下場!”
夏雅涵眼底暗潮洶湧,怨氣似乎要從眼中化為實質,像一把利刃紮進薑皖的心臟。
“雅涵,你愣著做什麼,有沒有聽到我的話?”
“嗯,多謝你方才出麵,你的話我都記下了,我以後會注意的。”
夏雅涵裝作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對著薑皖微笑,示意她不用擔心自己。薑皖看著夏雅涵,眉頭輕蹙,她總覺得夏雅涵是有什麼在瞞著她,不過她也沒沒理由細問。
“嗯,你這是要去哪?”
“內務局沒有發我和墨兒的月錢,我準備親自去討要。”
“我跟你一起去吧,內務局的人最是勢利眼,我在冷宮的時候他們沒少苛待我和聘兒。”
說罷薑皖就拉著夏雅涵的手去了內務局。內務局的人一聽是夏雅涵,本想著言語敷衍克扣月錢,但是看到了薑皖,態度就放正了許多。
“這是居常在和婢女墨兒的月錢,今日人手不夠送去得不夠及時,望居常在不要介意。”
管事的帶著職業假笑,向夏雅涵賠罪。
夏雅涵接過錢袋,臉上依舊是無可挑剔的微笑。“那可彆再有下次了。”
內務局的管事看著夏雅涵,突然有種背後一涼的感覺,連連點頭。薑皖和夏雅涵離開內務局,薑皖對著夏雅涵說道,“對付這些人,便要拿出氣勢來,不然他們就覺得你好欺負。”
“薑皖,我知道如果不是你在場,他們肯定不是這個態度,你如今正是陛下眼前的紅人,他們可是巴不得巴結上你。”
薑皖原本的好心好意,卻在夏雅涵的眼裡都變成了對她的諷刺,她心中的嫉恨愈加濃重,就像一團濃霧,徹底將她包圍。
夏雅涵已經失去了理性的判斷,隻要想起林瑤的話,她就對薑皖的恨意多一分。陸之行離開涼亭去找的薑皖,更是對她狠狠地甩了一巴掌。
“薑皖,你真虛偽,枉我如此信你。”